聽到這話的符以姍不禁擡起頭去查看,可最終只能看到白澤高挺的背影,一絲不苟地在板書。
她搖了搖頭,老實地說:“沒看出。”
雖說她也有一週的時間沒有看到白澤本人,但他每一天都帥得一塌糊塗,是不是真如易思涵所說帥上了幾分,她還真的看不出來。
她對帥氣沒個認知度,只覺得在自己的審美觀內就是好看的,顯然白澤高出她的審美觀不是一個水平。因爲她現在看他是越看越舒服。
易思涵聽到她這回答,有些恨鐵不成鋼,“難道你就不覺得他比之前更有男人魅力了嗎?”
“有麼?”她又認真地看了看,還是看不出。
“原本是有些白淨,現在黑了一些,但卻比之前更加有男人魄力了。像現在這種天氣還能曬黑,而且黑得那麼勻稱,有一種他是刻意去曬黑的。”
不說不知道,等符以姍再去看白澤時,發現他的膚色確實比之前的要黑上一點。也不知道他前段時間去了哪裡,回來之後總覺得神情比之前更加讓人畏懼。雖然在講臺上的他能夠侃侃而談,但言語之間透露出來的威嚴讓人覺得難以相處,可是這並不影響學生衝着他的臉而來。
不知不覺,一個下午的課就在符以姍的恍惚中過去了。在白澤佈置作業的時候,易思涵突然間丟過來了一句話。
“以姍,你其實是在和白澤在交往吧。”
符以姍愣住了,實在是不明白她爲什麼會突然間說起這個。她和白澤之間是有說過嘗試着相處,但這段時間他們確實在相處着,但並沒有明確男女關係,而且距離白澤說的一個月考慮時間還沒有結束,她和白澤之間也只能說是試着交往的階段。
在沒有完全確定下來時,她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她臉皮薄,如果最後沒有在一起,無疑就是在打臉。只是她沒有想到,易思涵會那麼快就發現了。
估計是看到她一臉緊張的樣子,易思涵連忙說:“你別緊張呀,要是你們真的在交往也沒有什麼,我只是想着說,你談戀愛了記得要跟我說,怎麼說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要是你戀愛了我卻不知道,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你要是拿下了白大帥哥那更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好,要是拿下了他,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等到下課後符以姍收拾東西,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放下手中的書拿出手機,在看到短信是白澤發的後,連忙點開來看。
[今天補習。]
補習?符以姍一臉的茫然。好像她沒有什麼課程需要補習的吧。
站在講臺上的白澤估計是看到了她的疑惑,隨後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英語。]
這下,符以姍瞭然了。
她這段時間有些忙,都快忘記她還報名考研了。而且從上週開始,易思涵也忙了起來,白天上課,下午扎進圖書館,晚上又去自習室,忙得不可開交,就連男朋友都被拋棄到了一旁。
爲此,她叫住了正打算往教室外走的易思涵,說:“白澤找我有事。”
易思涵一聽,立馬用一種發現姦情的神情看着她,笑得意味不明地說:“去吧,好好加油,努力拿下他。”
符以姍汗顏,“我盡力。”
白澤走下來時,正好聽到她這話,問:“盡力什麼?”
“秘密!白老師,你可不能欺負我們家以姍,她人是有些傻,但我精明着,也很能打。”易思涵在離開時,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弄得符以姍就是一陣不好意思。
她怎麼就認識了易思涵這麼一個奇葩?
“你朋友挺暴力的。”白澤看了一眼易思涵離開的身影,總結性地說。
“其實她人很好。”
不知道爲什麼,符以姍覺得她這個辯解好蒼白無力,而且說完這話之後,她竟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白澤自然地拿過符以姍手中的書,一前一後地走出了教室。
“這段時間課程緊麼?”
“還好,接下來一個多月的時間都有專業課,但只是半天,只有上午的課。”
“什麼時候補習英語?”
“週末吧,我回家後再找你補習。”一週挪出兩天時間來專門學英語,這樣安排應該還可以吧。
白澤聽了,仔細想了想,最後開口說:“接下來直到考研,住在我那吧。”
“符以姍,你聽清楚了嗎?”
白澤停下腳步,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見她沒反應只好伸手推了推她。
因爲是在教學樓的走廊裡,碰巧現在又是下課期間,人來人往的,看到他們兩人的動作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無奈之下,他只好把符以姍拉到樓梯轉角處,藉着門口擋住了大部分人的視線。
他不過是說了一句極其普通的話,這樣也能讓她走神?
白澤不知道,他這所謂普通至極的話對於符以姍來說是有多大的衝擊力。敢問一個半個月前才告白讓考慮的人,今天竟說出了要她搬去他家住,是個正常人都會傻掉。
“你剛纔說了什麼?”
符以姍以爲她剛纔出現了幻聽,對上白澤的雙眼,微微一笑,輕柔地詢問。
白澤無奈地搖了搖頭,又重複了一邊剛纔的話,然後說:“你覺得呢?”
你特麼的都用肯定語氣和我說了,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這會兒又問我意見,逗我呢!
當然這抓狂的心理符以姍沒有表現出來,但緊緊抓着揹包帶子的手卻出賣了她。她的內心很亂,也明白白澤這麼提議是想有更多的時間來輔導她。可是她覺得他們之間的步調太快,明明還在考慮要不要交往的階段,竟然提出了同住的邀請。
她深呼吸了一把,說:“我考慮考慮吧。”
住在一個陌生男子的家裡,被人發現後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她可想而知,只是她自認對白澤的瞭解不多,而且理智告訴她,喜歡不等於衝動,冒然下定主意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儘管白澤和喬滿不是同一類人,完全沒有可比性,但從喬滿那邊得到的傷害,讓她有些草木皆兵。同時也正是因爲提出者要求的人是白澤,所以她纔沒有第一時間就拒絕。
她的猶豫白澤看在心裡,他沒有逼她,順着她的話說:“確實要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