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姍,你還好嗎?”易思涵聽到聲音,停下手中打字的動作,連忙回過頭詢問。
迅速起身的符以姍拿起手機,看到來電的竟然是白澤時愣住了,但還不忘回覆易思涵的話:“我沒事,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着便迅速從牀上下來,走到陽臺外面並把陽臺門口關上,這才按下接聽鍵。
“怎麼那麼久才聽電話。”
手機剛貼近耳朵,符以姍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話,語氣中還帶有一絲不悅。
“剛纔沒注意到。”
符以姍在腦海中想了許久,最後卻用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這理由總好過說剛纔被嚇到,一時半會沒回過神來接電話。
“在學校了?”
專屬於白澤簡單的問話再次從聽筒裡傳出來,哪怕只是聽着聲音,符以姍都覺得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面無表情的問着她話。
一想到這裡,符以姍嘴角忍不住上揚,她該不該爲自己富有想象力的頭腦點個贊?聽個電話都能幻想出對方站在面前。
“剛到,這兩天你是不是外出了?事情都忙完了嗎?”
符以姍問的小心翼翼的,就擔心自己的問話讓他誤以爲她這幾天想他想得緊。
她剛這麼想完,白澤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說的話竟是她剛纔腦海裡所擔心的。
“想我了?”
“哪有!”符以姍想都沒多想,直接否認,聲音也提高了不少。她這幾天在家裡多得不提有多悠哉,誰都沒想,過得沒心沒肺的。
另外一個城市裡,白澤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機,看着底下繁華的夜景,在聽到符以姍的否認後,不但沒有不悅,反而嘴角揚起了笑容。
“好,你沒有想我。”他溫柔的迴應着,轉身走到一旁的辦公桌,看着電腦屏幕上顯示的頁面,指尖有力地敲打着。
原來一個人足夠強大之後,總會被人拿來亂說話,這一次還扯上了他最不想扯上的人,他該說是他最近太低調,還是外人太不把他當回事?
符以姍沒有料到白澤會這麼回她,臉很不爭氣的變得滾燙。
她想起剛纔看到的論壇帖子,猶豫着要不要和他說起時,白澤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
“如果你遇到了什麼事情,什麼都不要想,你最需要做的,是一天裡分出一點時間來想着我,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解決,知道嗎?”
白澤的話鏗鏘有力地傳到符以姍的耳中。
符以姍緊緊地握着手機,聽筒裡傳出白澤的聲音讓她腦海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論壇的事情纔剛傳出,白澤的電話恰巧就來了,而且話中的內容無不在透露着他知道這件事情。
他明明不在安海市,消息卻如此靈通。白澤這樣的人太優秀,只要發生了與他相關的事情,他總能第一時間知道。無時無刻都被人關注的優質男,如今就出現在她的身邊,說着如此暖心的話,她又怎麼可能不受其影響?
短暫的安靜讓白澤以爲她掛了電話,不確定的話語再次通過聽筒傳過來,“以姍,你在聽嗎?”
回過神來的符以姍連忙迴應:“我在。”
“別擔心,我會處理好。我有電話進來,先這樣。”
“嗯。”
之後的符以姍像是拿到了燙手的山芋,迅速把電話給掛斷了。
她站在陽臺外面,感受着夜晚裡的微風拂過。陽臺外面掛着的一面全身鏡,鏡中的她白皙的臉頰紅彤彤的,一看就知道是在害羞。
她伸手捂住臉頰,一想到白澤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很無恥的笑了。
沒想到,她還有花癡的潛質。
等她還沒有從心神盪漾中回過神來時,陽臺的門口被人推開,易思涵一臉激動地站在門口處,說:“以姍,論壇那帖子被刪除了,而且扯出的相關主題也全都沒有了。”
符以姍一臉詫異,白澤才說完,這事情就解決了?
“我去看看。”
她說着連忙拉過易思涵的手,跑到電腦前把論壇主頁的帖子全部看了遍,一篇關於她和白澤的帖子都沒有,可以說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那個帖子完全不存在一樣。
“我本來還想和樓主開撕的,沒想到話剛打完準備回覆,結果系統告知帖子不存在。我還刻意搜遍了論壇,真的沒有留下一個帖子。”
易思涵說得也激動了起來,要知道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也沒有比符以姍感到好過。只是像這樣的事情,以前論壇裡也有出現過,但沒有那一次像現在一樣得到快速解決。像這種事情,受到牽扯的女學生要麼被記過要麼就退學,事情都根據事情的嚴重性處理,但往往都是沒有好結果,不管事情本身是否真實。
確認論壇沒有了關於她的帖子,符以姍沒有多想就拿過手機,想都沒想就打開了信息功能準備給白澤好好道謝一番。可當她拿過手機打好字之後,頓時覺得旁邊的氛圍有些奇怪。
她緩慢地轉過頭,正好對上易思涵一臉玩味的模樣,特別是那雙眼睛,一副“我看到了姦情”的模樣,讓符以姍看了分分鐘想要打上一頓。
“事情是那位白先生解決的?”易思涵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瞧着二郎腿雙手環胸,女王範十足,不過此刻的她確實要好好地審問符以姍。
瞧瞧,這才過了一個週末,這兩人的發展也快了點吧。
符以姍裝模作樣地環視了一下寢室,用一種今天天氣很好的語氣說:“你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
本來還端着架子的易思涵聽到她這麼說,迅速站起身,擡手就是那麼一拍,“少跟我裝蒜,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別選擇性智障,哪怕你智商只有哪兒點。”
被狠狠拍了一下的符以姍只覺得後背火辣辣地痛,同時也明白此刻的易思涵不好矇混過關,但她就不能下手輕一點嗎?
她吃痛地揉了揉痛處,無奈地擡頭看向易思涵,說:“事情是不是他解決的我不知道,但剛纔的電話確實是他打來。”
一聽到這話,易思涵雙眼放光,“他都說了什麼?”
“說這件事情他會解決,讓我不要擔心。”符以姍把之前白澤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就這些?”
“就這些,你還想要他說什麼?”符以姍沒好氣的說。“本來嘛,他來我們學校只是爲了接受治療。白阿姨說他有工作強迫症,最近被醫生勒令讓他遠離工作,好好地放鬆。誰知道他哪裡不去放鬆,偏偏來我們學校。”
易思涵挑眉,笑道:“估計人家是衝着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