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聊了兩句話,符以姍驚奇的發現,符弘冶那熊孩子正一臉害怕地躲在符以昊的身後。
她有些不解,白澤還什麼都沒有做,他怎麼就嚇成這樣了?
聽說在旭鑫,只要是看到白澤出現,所有人都擔驚受怕起來,全都不用命令就會更加努力的工作,而且還會不用安排就會加班加點。一個讓成年人都害怕得不行的冷麪老闆,在小孩面前那冰山的威力更加厲害。只是有一點很奇怪,符浩就很喜歡他呀。
理不清楚的符以姍看向白澤,問:“你怎麼讓他害怕的?”
白澤搖搖頭,表示並不知情。
符以昊拎着符弘冶,說:“這小子連我都不怕,剛纔還踢了我一腳,都被教壞了。看來還是我們家浩浩聰明,不用讓人急壞腦袋。”
此時的符弘冶掙脫符以昊的手,躲在他的後面,一臉警惕地看着白澤,身子忍不住顫抖,嘴巴一張一合地像是要說話。
見狀的符以姍忍不住嘴角抽搐,好像白澤也沒有恐怖到這種地步吧。
一直想要說話卻說不出口的符弘冶最終指着白澤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
“紅毛怪!”
隨着他這聲驚呼,下一秒就兩聲“噗”笑聲。
符以昊努力地憋着笑,可惜他的面部表情出賣了他,而符以姍索性就放開的大笑起來。
“我剛剛聽到了什麼?紅毛怪?”
她努力地收回笑意,卻發現完全做不到。她伸手去弄了一下白澤的頭髮,發現他的頭髮原本只是褐中帶紅,這一次紅得更加明顯了。好不容易收住笑的她,問:“你去染髮了?”
“沒有,估計是英國人的特徵更加顯著了。”
怪不得符弘冶會把他叫做紅毛怪,再加上他不怒自威的臉,沒把那熊孩子嚇死就已經是好事了。
他們的一吵一鬧把符老爺子給吵醒了,他走出房間時正好看到他們在大笑,經不住好奇心,問:“什麼事情那麼開心?”問完這話的他才注意到,在符以昊旁邊還多了一個身影,並不像是他的浩浩,反倒是想他最小的孫子。
“弘冶怎麼在這?”
這個問題讓兩個男人沒有辦法回答,符以姍則第一時間站了出來,說:“那兩位吵架嚇到了他,所以他便讓家裡的司機送他過來避一避。”
“胡鬧!”符老爺子聽了拿着柺杖狠狠地敲了一下地面,把符以姍都嚇了一跳,“怎麼能夠當着孩子的面吵架!以昊,趕緊打電話給你爸讓他趕緊給我過來。”
符以昊連忙走到一旁拿起電話,當着符老爺子的面打了起來,只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
“爺爺,沒人接。”
“再打!”老爺子心裡氣得不行。
最後符以昊打了三四次都沒有人接,乾脆換打到符夫人的手機,結果那邊是關機。
“爸那邊沒人接,阿姨那邊是關機。”
“胡鬧!真是胡鬧!”
符以姍坐在白澤旁邊看着他們,隨後看了看耷拉着腦袋的符弘冶,問:“那他怎麼辦?明天是週一還要上課,過了這周幼兒園才放假。”
符老爺子心想自己的兒子再怎麼不像話,這小孫子平時再怎麼的沒教養,儘管平時不親,但始終都是他的孫兒,“讓他在這裡住着吧,以昊明天送浩浩上去幼兒園時把他也一起送過去。”
符弘冶和符浩上的並不是一個幼兒園,而且還是一個城東一個城西,遠得很,而他還要上班,平時送符浩,他的時間就已經夠緊了,結果還要送符弘冶。
知道符以昊不順路,符以姍乾脆自告奮勇。
“明天我送他去吧,哥不順路,上班遲到了可不好。”
符老爺子看向她,問:“你會開車?”
符以姍搖了搖頭,拍了拍一旁白澤的肩膀,說:“這裡有一個呢。”
符弘冶一聽他明天要被白澤送去上學,當下就不幹了,“我不要去上學,我不要去上學。”
其實他想要表達的是不想要白澤送,但一說出口就成了這個,頓時引起了符老爺子的不滿。
“不去也得去!”
迫於符老爺子的威嚴,他就算心裡有苦,也不敢再說出口。
如果不是爸爸媽媽吵架他就不來這裡,他就不用讓紅毛怪送他去學校。
符老爺子以爲,夫妻吵架牀頭吵牀尾和,到了晚上就好了,結果在他們用過了晚飯,洗漱好準備睡覺時,符父和符夫人都沒有反應,打電話不是關機就是沒人接,完全沒有反應孩子不見了。
“這都是怎麼當父母的!”符老爺子在睡前又罵了一句,符以姍扶他回房間時連忙安撫他。
“爺爺你彆氣,身體要緊。前段時間剛操心完嫂子的事,現在又來這麼一出,你身子會受不了的。”
老爺子坐在牀上時,拍了拍符以姍的手背,說:“這樣的父母,真是苦了你們這些孩子。”
“可我們還不是這樣健康的成長,有爺爺在,弘冶不會走彎路的。”
“但願吧。”
是呀,世事難料,只能但願了。
伺候老爺子睡下之後,符以姍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間,向三樓走去。
進入她的臥室時,她果然看到了白澤在。
“那個,旁邊還有一間空着的客房,你可以到旁邊去睡。”
此時正坐在牀頭看書的白澤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翻了一頁書看了好一會才說:“這裡就很好。”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容易擦槍走火,我不想引火上身。”
說到底她就是害怕被他拉着去膩歪,他還好,要是他忍出什麼毛病來,最後吃虧的還是她。
白澤聽了她的話,放下書本,伸手拉過她,讓他在她旁邊躺好,說:“我這輩子最想的,就是能夠摟着自己愛的人,什麼都不做,一覺睡到天明。”
符以姍不知道,他話中強調“什麼都不做”是幾個意思,但現在的她就被他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離開只能是在心裡想想。
棉被蓋在她的身上,下一秒房間裡除了牀頭一盞昏暗的燈亮着,其他的都關了。
他讓她面前他躺着,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的頭往他胸口靠了靠,隨後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我只是想單純的抱着你睡覺,晚安。”
低沉好聽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了下來,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心安地閉上雙眼,在心中默默地說了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