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城
即墨府
即墨玉琅坐於牀邊,眉頭緊鎖。手中拿着毛巾輕輕的幫衛少君擦拭了下額頭。此刻,衛少君的臉色比起前些日子,更加的蒼白。即墨玉琅看着躺在牀上那張蒼白的面孔,心中一陣泛酸。
“哥,沒事的,武藝侯會沒事的。”茯苓站在即墨玉琅身後,看着即墨玉琅微紅的眼眶,心中心疼無比,她輕輕的咬了下嘴脣說道:“哥,你回去休息吧,讓我來照顧武藝侯,你一夜未曾閤眼,時間久了身體會吃不消的。”
即墨玉琅眼角微垂,看着那毫無血色的面孔心中五味雜成。許久她輕嘆一聲道:“我沒事的。茯苓,他是因爲我才受傷的。他在沒有醒過來之前,我又豈能休息?”
“可是,哥……”
“燕王,府外來來一名年輕人,自稱可以解武藝侯的毒。”門外,一名家丁進門說道。
“什麼!!是誰,快請進來!“即墨玉琅心中一喜,那佈滿血絲的眼眶閃過一陣光彩。
不一會,一名身穿青色長衫的男子在家丁的帶領之下,來到衛少君的房中。即墨玉琅轉身,疑惑的看向這男子,眉頭緊鎖,心道這男子怎麼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那男子看着即墨玉琅疑惑的眼神,輕咳了一聲,彎腰
行了一禮道:“小生徐鉚山見過燕王!”
“徐鉚山?”即墨玉琅疑惑一聲,思緒飛轉,想起了那日贈與自己假死藥的人。可不就是眼前的青衫男子嗎?可是那日,這徐鉚山是一身道士裝扮,可今日爲何又是這一身儒生裝扮?她撇了眼徐鉚山,聲音略帶疑惑的道:“先生,是你!可是你……”
“咳咳,江湖混口飯吃,還請燕王不要見笑。”徐鉚山輕咳一聲,尷尬的一笑道:“請問燕王是否信得過小生,先讓小生看看武藝侯的傷勢?”
“好!”即墨玉琅沒有猶豫,不知道爲何,他對眼前的青衫男子似乎有着莫名的信任之意。她頓了一下道:“先生請!”
徐鉚山點了點頭,走到衛少君的牀邊坐了下來,解開了纏與他的肩頭的那繃帶,仔細的查探着他的傷勢。而在徐鉚山的目光接觸到衛少君的肩頭之時,眉頭不禁緊鎖起來。此刻,在衛少君肩頭的那傷口之上的肉,已經有了一絲腐爛之意。
“先生,怎麼樣了?”即墨玉琅看着眉目緊鎖了徐鉚山,緊張的問道。
“這,武藝侯中的可是三蟲三草?”
“是的,先生,你有辦法解這毒嗎?”即墨玉琅看着徐鉚山,開始緊張起來。這些日子,皇上聽說衛少君受傷,已經派了許多御
醫前來診治,可是都說無法能解這奇毒。
“有的。”徐鉚山點了點頭道。
“真的?”忽然,即墨玉琅心頭一喜,臉上笑容盡現。而一邊的茯苓看着幾日未曾展顏而笑的即墨玉琅,忽然心中黯然一痛,緩緩的低下了頭,目光也隨之暗淡下來。
徐鉚山提筆,在紙上開了個藥方遞給即墨玉琅道:“這個方子可解三蟲三草,還麻煩燕王派人去抓藥,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先生。”說着,即墨玉琅轉身對身邊的侍衛說道:“你去各大藥鋪尋找,務必以最快的方式抓到這些藥材。”
“是,小的遵命。”那侍衛接過藥方之後,迅速的向外跑去。
“先生,還需要做些什麼嗎?”即墨玉琅詢問的看向徐鉚山問道。
“有!”徐鉚山點了點頭道:“那藥方只能夠暫時壓住毒性,而真正的解毒方法需要用鍼灸刺入涌泉、鳩尾等穴位散毒,而在散毒之後,武藝侯會連續發燒十二時辰,必須有人在他身邊爲他散熱,否則高燒道一種程度,容易損傷腦神經。”
“沒關係,先生要能爲武藝侯驅毒即可,剩下的我來照顧他。”
“好,那我們開始吧!”說着,徐鉚山從囊腫拿出銀針,開始爲衛少君鍼灸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