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宇文蘇宇撇這眼睛,譏笑着說道:“我怎麼沒聽皇上說過讓三皇子代爲掌管朝綱?馨公主就算是叛國了,但也是堂堂公主吧。要處罰也得等陛下清醒了,我想怎麼也輪不到你來抓她吧!難不成三皇子想要謀權?”
“宇文將軍這話就嚴重了。”高千翎頓了一下,絲毫不讓步的道:“雖說陛下一直未醒,但是既然三皇子已經代爲監國,就應該有權利處理一個叛徒,難不成宇文將軍包庇一個叛徒是心裡別有什麼想法嗎?”說着,高千翎還故意將叛徒兩個自字加重的語氣。
“哈哈哈哈!”忽然,宇文蘇宇狂笑一聲,緩緩的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道:“不知道本將軍手中的這塊令牌與三皇子的命令哪一個比較有用一點!”
夜色之中,那金色的令牌在燈火之下,顯得那樣的刺眼!
“這是皇上的令牌!你哪裡來的!”高千翎瞪大眼睛,驚訝的說道,同時手心也漸漸的出了汗水。
“哈哈,見此令如見皇上親臨,高統領難不成眼中完全沒了皇上的龍威了?”宇文蘇宇手持令牌,忽然厲聲道:“還不跪下,難不成都想造反嗎!”
衆人在聽道宇文蘇宇最後的一句話時,人羣之中譁然一片,紛紛對着宇文蘇宇跪了下來。
“你!”高千翎喉嚨一干,不甘心的向地上一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宇文蘇宇將手中的令牌收回,放置腰間。隨即看着高千翎淺淺一笑道:“如今高統領該幹嘛幹嘛去,夏馨公主的事情,就不煩三皇子與高統領操心了。”
“你!”高千翎氣結的指着宇文蘇宇道:“好你給我等着!”
說完,高千翎轉身,拂袖,對着圍在客棧外的禁衛軍道:“都給我撤退。”
“再見高統領,恕不遠送!”宇文蘇宇對着高千翎走遠的身影,目光之中閃過陣陣狡黠的笑容。
一旁
衛少君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收起手中的銀槍,牽過即墨玉琅的手,轉身向裡走去。
“二弟,等等!”忽然,宇文蘇宇急急的叫住了衛少君,神色複雜的看着他。
衛少君收住腳步,轉身,冷冷的看着宇文蘇宇。
“二弟,你還在恨我?”看着衛少君那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眸,宇文蘇宇真的猜不透。
如今,在他的心中,對自己還有那樣深的恨意嗎?
衛少君輕輕的動了下嘴脣,清冷的容顏之上閃過淡淡的波動。隨即,他低眉,看了眼身邊的即墨玉琅。
“你覺得我是否應該恨你呢?”說完,衛少君默默的牽起即墨玉琅的手,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獨自在原地黯然惆悵的宇文蘇宇。
“呼!”宇文蘇宇對着夜色之中消失的衛少君,長長的嘆了口氣,轉身對着身邊的一名士兵問道:“看見馨公主沒?”
“回將軍,屬下到處找過了,沒發現馨公主。只有裡面的這件屋子沒有找過,屬下想公主應當在這個房間裡面吧。”
“馨兒……”宇文蘇宇看頭,看着裡面那間點着燭火的房間,緩緩的向前走着。
你還好嗎?
越靠近房間,宇文蘇宇的內心就越發的複雜。
這麼多年,那曾經依戀着他的容顏,還好嗎?
漸漸的,走到房門前的宇文蘇宇,卻發現自己再也鼓不起勇氣推開那扇緊閉的房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宇文蘇宇在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伸手推門。
隨着房門發出的輕響,宇文蘇宇帶着一絲期待,一絲茫然向裡望去。
可是當他的目光接觸到屋裡的那兩人兒,心中的所有的幻想在那溫柔的笑容這裡一點一點的破滅。 ωωω_ t t k a n_ C○
六年,真的可以改變一切!
如今,那深深牽掛的人,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對着的卻不是他。
難道錯過了一次,就錯過了一生嗎?
心痛,連呼吸都覺得是疼痛的。
漸漸的,那着那溫柔在爲別人喂藥的夏馨,宇文蘇宇漸漸的握緊的拳頭。
“師妹。”火嬰似乎感受到了從宇文蘇宇那邊傳來的目光,輕聲提醒着夏馨。
“恩。”夏馨低眉,對着火嬰微微一笑,轉身對着宇文蘇宇道:“蘇宇哥哥,你來了。”
“屬下見過公
主。”宇文蘇宇上前,對着夏馨微微行了一禮道:“殿下在等你。”
“我知道了。”說着,她起身,將火嬰扶至平躺在牀上。然後轉頭對着宇文蘇宇說道:“好,我知道了,可是他現在還不能走動。”
宇文蘇宇側目,微微的打量了下躺在牀上的火嬰,眉目微皺的說道:“可是公主,待在這邊會有危險的,殿下讓你馬上回肅清王府。”
“師妹,我沒事的。”火嬰順着宇文蘇宇的目光,似乎從他的目光之中看出了點什麼。隨即他輕咳了一下說道:“這點路程,我還死不了,你不用擔心我。”
“好,我跟你回去,不過要帶上他。”
“屬下遵命。”
宇文蘇宇看着夏馨臉上的那一抹不屬於自己的關切,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
夜色深深,寂靜的夜空中,一輪清月的灑在肅清王府。
府中的一處別院之中,即墨玉琅靠在衛少君的肩頭,閉上眼睛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想什麼呢?”許久,月色之下的衛少君眉眼含笑,看着肩頭的人兒,將她橫躺在自己的腿上,輕聲問道。
“我在想經歷了那麼過重重殺機,終於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閒了。”即墨玉琅睜開,看着衛少君眼中只屬於自己的那抹笑意,笑着說道。
“你若是喜歡這種日子,等將來我們成親了,就不問世事好了,到時候這種日子你想過多久便過多久。”
“好啊。”即墨玉琅甜甜的一笑,看着衛少君的雙眼盡是無邊的嚮往之意:“就不知道你到時候肯不肯陪我丟棄所有功名了。”
“功名什麼的本來就是過眼煙雲”衛少君輕笑一聲,握緊了即墨玉琅的手道:“只有你纔是最真實的在我身邊。”
“少君……”即墨玉琅看着衛少君認真的樣子,心中陣陣溫熱,起身緊緊的保住了衛少君。
“等天下太平了,等我查清我孃的死因,我們就去縱馬天涯。”衛少君低語一聲,輕輕的吻住了即墨玉琅。
“恩!”一聲囈語,她將他緊緊的抱住,似乎這一生都不想鬆開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