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梓寒覺得,和顧雲霜整天呆在一起的時光真的是很幸福。但他作爲一國之君,肩上有不可推卸的重任。與顧雲霜纏綿了三天後,寧梓寒還是要去上朝。
寧梓寒醒來的時候,顧雲霜還在睡着。看着身旁人的睡顏,寧梓寒有了種此生無憾的感覺。
怕吵着顧雲霜,寧梓寒輕聲喚來安喜爲他更衣,繫好腰帶的時候,顧雲霜就醒了,看着他迷茫的雙眼,寧梓寒樂了,笑着問他,“怎麼這麼早就醒來了,是朕吵着你了嗎”
顧雲霜搖了搖頭,正要起來,身後的鈍痛讓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他這副模樣,寧梓寒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想念了太久,這幾天是有些禽獸了。
寧梓寒連忙上前按住了顧雲霜,道,“你身體不舒服,再睡一會吧。朕先去上朝,等會回來陪你一起去給母后請安。”
聽得這話,顧雲霜忙道:“皇上快去上朝吧,前幾日皇上已經和臣去過了,今日臣自己去給太后請安。”只是這沙啞的嗓音再一次讓顧雲霜羞紅了臉。
寧梓寒聽了也不惱,只道:“那好,自己照顧好自己。”
顧雲霜心中疑惑,輕輕笑了笑,說,“皇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寧梓寒溫和道,“只有對你,朕才這樣。”寧梓寒又掖了掖雲霜的被子,吻了吻他的額頭才轉身離去。
其實寧梓寒並不擔心顧雲霜會在太后那兒受什麼委屈。溫溪太后人是比較溫和的,而且她也不討厭顧雲霜,上一世的時候,她甚至勸過自己不要太冷落皇后。只是那時候自己對顧雲霜誤解頗深,也並沒有聽母后的話去看看雲霜。這樣一想,寧梓寒又難過了,自己欠顧雲霜的太多,只能用這一世加倍的償還了。
進入太和殿的時候,寧梓寒有些不習慣,說來,這是他重生後第一次上朝。看着三十年前的文武百官,有些很熟悉,有些卻已經陌生了。自己的父皇不昏庸,卻也沒什麼大的作爲。所以自己即位的時候,朝堂上的事情還是很多的。
“衆愛卿,有什麼要奏的嗎?”寧梓寒掃了一眼臺下衆人,輕輕道。
“啓稟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寧梓寒打眼一看,原來是右相穆恆,寧梓寒仔細回想了一下,這穆恆是先皇時期的老臣了,人倒也沒什麼大的問題,但他的女兒穆晴確實令人生厭。穆晴是寧梓寒的晴妃,本來是比較受寵的,再加上天賜二年的時候又產下一子,地位就更加牢固。不過後來皇子早夭,她就開始疑神疑鬼,總認爲是有人故意殺了她的孩子,甚至將罪名推到顧雲霜頭上。甚至讓自己將顧雲霜打入永安宮,雖然後來太后查清了此事,證明了顧雲霜的清白,自己也將穆家滿門流放幷州,令其永不得回長安。但云霜,卻再也沒出過永安宮。
這樣一想,寧梓寒就對這人陡生厭惡,對他說話的語氣也就不大好了。“穆卿,有何事要奏”
“皇上,去年冬天江州,蘇杭地區突降大雪,開春之後,雪水消融,江南地區河水暴漲,水患嚴重。請皇上定奪。”
聽了這話,寧梓寒皺了皺眉,“江南地區是大夏的糧倉,此事必須儘早處理。景明,立即着手組織工部人員去往江南修葺加固河壩,務必在江南地區耕種之前完成。”
景明是寧梓寒的工部尚書,此人報復遠大,手段非凡,後來代替穆恆成了右相,頗得寧梓寒器重。
“秦雙,立即着手估算修葺大壩所需費用,爲江南地區撥去救災銀兩和物資。明天早朝交給我。”
景明和秦雙各自領旨謝恩後就再沒人說話了。
見狀,寧梓寒倒也沒說什麼就下旨散朝了。
寧梓寒走後,顧雲霜就起來了。強壓下身體的不適感,顧雲霜去了建寧宮向太后請安。對於太后,顧雲霜也還是比較尊敬的。太后是個很美麗的婦人,雍容華貴卻也溫柔謙遜。這想必也是先皇一直喜歡她的原因。
進了建寧宮,顧雲霜便下跪道,“微臣參見太后,願太后萬福金安。”
太后淺酌了口茶,道,“起來吧,鳳雲,賜座。”
顧雲霜領旨謝恩後,太后又道:“皇后今日看着氣色不好,前幾天大典累了吧。”
顧雲霜的臉上滑過一絲不自然,心道,大典不累人,您的兒子有點。心裡這樣想着,面上還是溫和的笑着對太后說,“微臣謝太后娘娘關心,臣沒事。”
見他如此說,太后便也沒多問,只說讓顧雲霜好好侍奉皇帝,打點好後宮事。
顧雲霜一一應下,又陪太后說了會兒話,便起身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