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秦朗挑起眉笑了一下道,“皇上何必威脅微臣呢?微臣又不是被嚇大的,皇上您說要是其他人知道皇上剛剛大婚便忙於朝政,而且還是臣這個皇后勸說的,說不定臣還能在文武百官和百姓萬民之中得一個賢后的名聲,微臣何樂而不爲呢?”
寧璟翊聽完秦朗這一番理論哈哈大笑,右手搭上了秦朗的左肩把人帶到懷裡道,“既然皇后想做個賢后,那朕可得做個明君了,這樣吧,從今以後,只要是朕處理朝務,皇后便要在朕的身邊爲朕磨墨,皇后以爲如何?”
秦朗以熱爲名推開了寧璟翊,隨後才道,“微臣遵旨。”
日子就這樣不溫不火的過三天,三天後,寧璟翊上朝。
現在是夏季,朝政中最重要的事情左不過就是水旱災害,只是今年老天爺很給面子,北方的雨水還算是充足,而南方因爲前些年的治理疏通也沒有發生水災。
寧璟翊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地下的文武百官,見沒有人要上奏自己便開口道,“衆卿既然無話可說,那朕便說了,今夏天氣很好,各地區也沒有發生水災和旱災,實乃是我大夏之福。天災沒有,那麼現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人事。今年是朕登基的第一年,馬上就到秋季,科舉考試也快要開始,朕希望在這次科考中可以選出真正對我大夏有益的人才出來,衆卿有什麼想法就大膽的提出來。”
皇帝話說到這裡,底下的人也就不再拘束,吏部尚書紀年出列道,“皇上,自我朝先祖開科舉之先河開始,科舉制度就爲我朝選拔出了不少人才,但是以往的士子皆是由當地官府先行推薦上報,朝廷才予以考試資格。臣以爲,這次科考,朝廷可以嘗試着取消官府推薦制度,凡有真才實學的學子皆可以報名參加。”
寧璟翊點了點頭道,“紀卿說的有理,官府舉薦的確是有不公之處,有些地方官員的確會因爲一己私利而埋沒掉不少人才。”
這時秦雙站出來道,“若是取消官府舉薦制度,那報名的學子太多,不論是時間還是秩序可能都會出現問題。”
寧璟翊道,“時間不是問題,既然秋天來不及,那我們就挪到來年春季,這多半年的時間準備起來應該是足夠了。至於這秩序問題,既然時間充足的話,我們就一級一級的往上選拔。”
此時一直在旁邊皺眉沉思的景明道,“皇上,以往官府推薦上來的人我們都是先進行四書五經的考覈纔可以進入下一級考試。但是臣以爲,融會貫通這些詩書禮儀的並不一定是真正的人才。國家需要的是治世之能臣,是能提出可行方案而且能夠實踐的人,所以臣認爲,這次科考,我們可以嘗試着去掉四書五經的環節,直接進行時事策務的考試。”
寧璟翊沒有說話,禮部尚書李千先行開口道,“皇上,老臣以爲此事不可,四書五經的考試古來有之,何況學子們從小接觸的便是這些,朝廷貿然下令說取消四書五經考試,那豈不是讓這些學子這些年的辛苦付諸東流,到時恐怕會引起考生不滿。”
此話一出,底下的臣子便開始激烈的討論起來,有人支持李千,有人力挺景明,誰都不讓誰,朝堂上一時炸開了鍋。
寧璟翊讓安定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既然衆卿有異議,那便聽朕一言,朕以爲,我們可以嘗試着把四書五經和時事策務放在一起進行。只是這實施方案朕還沒有考慮清楚,既然衆卿各有意見,便上一道摺子給朕。今天就先到這裡。”
下了朝後,寧璟翊先行去了藏書閣翻看了前時的科考記錄,到了午膳的時候便回了未央宮用膳。
席間,寧璟翊提到了早朝上的這個問題,秦朗只是淡淡道了一句,“皇上不應該跟臣說這些的,後宮不得干政,臣還是明白的。”
寧璟翊笑了笑,給秦朗夾了一塊魚肉道,“這是御膳房最新做的牡丹魚,你從小就愛吃魚肉,來嚐嚐吧。”
秦朗擡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寧璟翊,隨後笑開,“沒想到皇上還能記得這些事。”
寧璟翊低下頭咳嗽了兩聲,只是耳朵尖的一點紅色出賣了他此時的尷尬,秦朗再不言語,只是低下頭靜靜的吃完了寧璟翊夾給他的一塊肉。
午膳過後,寧璟翊回了養心殿小憩了一會兒,隨後又到了御書房。御書房的御案上放着一張紙,上邊寫着,“大學之名,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留出空,使其標明出處,隨後舉例回答說明這句話的時代意義。”
寧璟翊看完這句話,望着秦朗清俊的字體笑了。
後來早朝上,寧璟翊便以此題目爲例由秦雙帶領吏部準備考試試題,又讓景明協同禮部商議選拔上的秩序細則。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朝夕相處之下,寧璟翊和秦雙也不能說是對彼此完全沒有感情。*之事本就食髓知味,兩人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不會太過委屈自己,所以這夫妻情事,二人也都不多做避諱。
時間一晃就到了來年春天,科舉考試如期舉行。寧璟翊全程監管,所有徇私舞弊的士子和考官全都給予了應有的懲罰,考試紀律良好,到最後殿試的時候,真的涌現出了不少人才。
前三甲已定,便是瓊林賜宴,宴會上寧璟翊的確是高興便多喝了幾杯。回去的路上,一個宮女不小心撞到了寧璟翊的身上,本來很好的心情也被破壞了。底下跪了一地的人請罪,安定說是這是新進的一批宮女,不太懂禮儀,寧璟翊也就沒有再打算追究下去。揮了揮手讓旁邊的一個老嬤嬤把這宮女帶回去教養,沒想到一低頭竟然看見了那張好久不見的臉。
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那個撞到自己的宮女居然是多年不見的劉靜。雖然她的樣貌有些變化,但是畢竟是寧璟翊當初喜歡的女孩子,仔細打量一番也不是認不出來,寧璟翊問道,“靜兒?”
劉靜擡起頭,小心的叫了一聲“翊哥哥。”
回到未央宮之後,秦朗正在練字,寧璟翊悄悄從身後摟住秦朗,只見秦朗寫的是納蘭容若的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
細細笑了笑,寧璟翊道,“秦朗,靜兒在宮裡。”
手中的筆落下,在紙上畫出一道印記,直接穿過了“一雙人”幾個字,秦朗的聲音有些不正常,“皇上是要賜給她什麼位分,微臣也好早些準備。”
寧璟翊笑容不變,手臂緊了緊,與懷中人的距離更近,“父皇處置劉家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們家人永世不得回京。”
“所以她纔等到了你當家作主的時候。”
“可是她打錯了如意算盤。”
秦朗回頭,眼裡有些異色,寧璟翊接着道,“私自回京乃是違抗皇命之大錯,更何況她還犯了駕前失儀之罪,朕沒有將她斬首已經是念在舊情了,難不成還真讓她來當朕的皇妃。”
秦朗這次笑了,笑得當真是顛倒衆生,“沒想到皇上在美色之前這麼有抵抗力啊。”
“錯。”寧璟翊打斷秦朗,“朕對於美色可是一點都招架不了,可是,這世上有誰比得過朕皇后的天姿國色。所以現在朕想要你。”
秦朗沒有說話,寧璟翊的這句話的確是讓他很高興,此時此刻的他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是在吃醋啊。看來自己的確是有些喜歡皇上了。
秦朗摟住寧璟翊的脖子,寧璟翊微微彎下腰,雙臂使力將秦朗打橫抱起放在了牀上。年輕的身體糾·纏在一起,*自下·腹升起。沒有着急的去進入他,寧璟翊只是伸出手指,一點點勾勒着秦朗精緻的眉眼。手指繼續下滑,輕輕滑過喉結伸入了衣領之中,許是被剛纔寧璟翊所說的話和對劉靜所做的事感動,秦朗前所未有的主動了一次,自己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帶,就連裡衣都被自己脫下。
寧璟翊眼底含笑,示意秦朗也脫掉他的衣服,兩人這纔算是真正的坦·誠相見。寧璟翊的手指已經移到了秦朗的下·腹,靈巧的舌頭代替了剛纔手指的位置在秦朗的紅·櫻處流連忘返。很明顯的感受到秦朗的物·事在自己的手中又漲大了些,寧璟翊暗笑連連,手指靈活的運動了起來,牙齒在秦朗的胸前輕輕噬·咬着,酥酥麻麻的感覺自胸口開始傳向了四肢百骸,受不得這樣的刺激,秦朗的下·腹更是一陣火起,不一會兒便射在了寧璟翊的手上。
伸手取過牀頭上的玉膏,瑩白的軟膏有着淡淡的清香,沾着軟膏的手指探入了秦朗身後的密·穴,指尖在內·壁上打着轉,下·體傳來的刺激感讓秦朗微微呻·吟了一聲,寧璟翊的手指還在穴內流·連,秦朗睜開眼睛瞪了做壞的寧璟翊一眼,只是氤氳着水汽的眸子怎麼瞪也沒有威脅的效力,反而讓寧璟翊更加火·起。
待到三指進退自如,寧璟翊才提槍上陣,脣·齒交·纏着,呼吸交·纏着,身體也交·纏着。內殿的燈光暗了下去,只剩下喘·息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