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濃濃的灼熱氣息將霓川籠了起來,臉頰上一吻只是短短一瞬,她還沒感受到扶越嘴脣的溫度,只是覺得他粗糙的臉頰掠過自己皮膚時,有些輕微的刺痛。
這一吻,似乎也不在扶越的意料之中,他看到霓川忽然沉默的下來,自己也有些手足無措:“這個……其實……”
看着扶越這樣窘迫,霓川有些心疼起來,她並沒有生氣,她爲什麼要生氣,她也不想生氣……她想把這些告訴扶越,她想讓扶越不要不安,她想讓扶越知道她也是一樣……於是霓川很乾脆地靠過去,伸長脖子在扶越的臉頰上也烙下了一吻。
扶越似乎比霓川的反應要快得多,霓川吻過他的臉頰後還沒有完全離開,就覺得自己的下巴被扶越一下子託了起來,她不知扶越要做什麼,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扶越託着霓川的小下巴,似乎猶豫了一下,可是他手裡的力道卻加重了一些,捏得霓川不由得微微張開了雙脣……
扶越看着霓川的鮮豔欲滴的雙脣,眼神又有些陰晴不定起來……霓川卻愈發惴惴不安:“他要幹什麼?爲什麼要撬開我的雙脣,看他的樣子倒像是在邊市上相馬要看看牙口時樣子?我又不是馬,他爲什麼要看我的牙……”
正當她滿腹疑問無法解答時,扶越終於不再相她的牙口了,而是很溫柔地在她微張地脣上親了一下。
霓川第一次感覺到離扶越這麼近,雖然只是輕輕的一吻,有些熱氣呼在霓川的嘴上,可是霓川卻覺得扶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
放開霓川的下巴,扶越似乎有些害羞起來,他張開雙臂想要擁住霓川,再和她說上一些話。
可是霓川被剛纔扶越的舉動搞得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她只覺得扶越的味道真的很好,可是說不上哪裡好,就是極好,比烤羊腿還要好。
於是她也沒有猶豫,學着扶越的樣子,一把捏住扶越的下巴,等他微微張開雙脣,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臨了像扶越剛纔一樣,重重的呼吸一下,把嘴裡熱氣呼給他。
扶越的脣角忽然邪魅地一翹,像是冷笑了一下,他一把抓住還沒來得及離開他下巴的霓川的手,力氣很大地把她一下子推到了離他們最近的一根亭柱上。
他一手扶着柱子,一手緊緊推住霓川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然後沒有片刻猶疑地吻了上去。霓川只覺嘴裡翻江倒海,全部被扶越侵佔,腦海裡一片空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扶越才放開她。她看到扶越的雙脣有些紅腫,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很是好看。
霓川咬了下嘴脣,眨了眨眼睛,剛要說話,卻被扶越用手一下子堵住了嘴:“不要了!就這樣,今夜只能到這裡了!”
霓川雖然不知扶越在說什麼,但卻聽得出他語氣中的堅決與不容置疑。看得出來他一定下了很大的決心,眼神裡有種強烈剋制過後的猙獰。
見霓川終於聽話地點點頭,扶越這才放開了她。霓川不必被扶越的大手鉗制住,終於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這時她一低頭,才發現腰間羅裙的帶子已被扯鬆了一截子,有些鬆鬆垮垮地垂在一邊。
霓川有些不相信地看了扶越一眼,然後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去繫了裙帶:“我出門時是繫好的呀,不知什麼時候弄開了。不過,我裡面還有一件,所以……也不算是太失禮……”
扶越聽她的小嘴喋喋不休地絮叨着,也不說話,只是背過身去,不看她。
霓川整理好衣服,重新坐在扶越身邊,見扶越總是不看自己,不知爲了什麼,難道自己剛纔有惹惱他的地方嗎?
她拽了拽扶越的衣袖道:“你,爲什麼親完別人就會生氣呢?再說,你怎麼會這樣親人的呀?爲什麼以前不見你這樣親我呢?我親的好不好呀?”
扶越回過頭來,簡直要被她氣笑了,他擡起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瞎說些什麼!”
霓川見他不像剛纔那樣要吃人的兇巴巴樣子,也放鬆了下來。她開心地坐在亭子裡的坐凳圍板上,雙腿輕輕的搖擺着。
“你現在看起來比剛纔氣色好多了,你剛來的時候好像很疲倦的樣子。”霓川說。
扶越回頭:“我一口氣趕了二百里的山路,你倒試試,能不疲倦嗎?”
“那你現在怎麼好了?是不是因爲我呀,我是不是很有作用呢?”霓川很開心地靠近扶越,似乎並不擔心扶越像剛纔那樣把她抵在柱子上。
果然,扶越並沒有那樣做,只是安靜地看着她,目不轉睛,好像要深深地看到霓川的靈魂裡去。過了許久,他纔開口道:“等你隨母后從北疆回來,咱們就成親吧。”
霓川有些驚訝,但並不反對,只是說:“可是我還在孝期,怎能成親呢?”
扶越低頭想了一下:“大齊守孝分熱孝與長孝,要說熱孝一年就行了。等你回來,也快到這個時間,到時候我稟過父皇與母妃,就將你正式娶入睿王府。”
“可是皇上與辰妃娘娘能同意嗎?之前聽他們的口氣,都是說我要守孝三年的。”霓川目光清亮地說。
“這件事交給我吧。”扶越擡手摸了摸霓川的頭:“以他們今夜的態度,我想問題應該不大,父後很看重你,這就是最好的籌碼。”
霓川並不太懂扶越的話,可是她卻想起了一件事,開心地歪過頭問:“你說,成親之後,就是可以天天親嗎?”
扶越被她的樣子逗笑了,無可奈何地說:“你都想些什麼呀?”
霓川卻不依不饒地問:“你不說話,那就是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是不是以前對你的那些侍妾就是這樣的……你爲什麼要把她們都趕走……她們親起來不好嗎……”
扶越忍無可忍,轉過頭一下子吻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這個吻溫柔而又綿長。許久之後兩人分開,霓川睜開春色濛濛的雙眼,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扶越緊張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