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這事可曾有妥善地解決?”許焌想知道最後這凝香閣的風波是如何平息的,後來凝香閣又怎麼樣了?
“聽凝香閣閣中人說,這事因爲容郡主的介入,風波過了些日子就平息了。但至於是如何平息的,旁人並不知道。”
這是白修所言的,許焌聽得覺得有些複雜。
“容郡主失蹤的時候是平息風波後的幾日?”許焌覺得容郡主的失蹤與凝香閣鬧事的事有些牽扯。
“大約平息後的五六日。”白修在心裡想着幾日前和容大人一起去查看時知道的消息,然後又想着容郡主失蹤的事情,估算着日子,應該就是事發平息後的五六日。
“五六日,看來兩者並非全無關係的。”許焌的言詞與白修所思一樣,不可能沒有一點關係。
“可還有別的什麼線索?”許焌覺得這事有些困難,所以追問更多的知道的線索。
“當時,我與容大人去凝香閣查探之前,容大人曾說與容郡主有矛盾那幾日,他曾見到有一個陌生男子與容郡主交談。”白修說。
陌生男子也是事情的另一個很大的疑點。
“交談什麼,容大人可知道?”許焌問着那男子的關鍵。
“容大人並不知道,他曾問過容郡主,但容郡主沒有告知。”白修又說。
“那男子是何身份,皇上與皇后娘娘可曾查到?”許焌問。
許焌知道容郡主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容郡主既然失蹤,那皇后娘娘必然會動用人手去查找。所以纔會問皇上與皇后娘娘可曾查到什麼問題。
“沒有,那男子與容郡主一般沒有任何身影,也沒有查到任何身份。”白修最擔心的就是那男子的神秘莫測。
“以皇上與皇后娘娘的能力,不該什麼都沒查到。若不是那男子來無影去無蹤,便是那男子心機過人,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身份。”
許焌的覺得並沒有錯,確實最合理的只有這兩種可能。
“容大人看見那男子與容郡主談話,是在哪裡?是在皇宮還是凝香閣又或是別處?”許焌覺得在哪裡似乎都比在皇宮好。
“在畫清宮裡。”白修的回答不是在凝香閣也不是宮外的別的地方,而是在嚴守防衛都比任何地方好的皇宮。
“這點也是最大的問題,皇宮守衛不可能這麼薄弱,讓人隨意地進入。”白修知道有陌生男子進入皇宮後,也覺得這個問題比較嚴重。
“在皇宮守衛那兒和皇宮出入門那兒,都沒有那男子的蹤跡嗎?”許焌的表情慢慢地嚴重起來。
“沒有,皇上下旨派人查過,一點兒蹤跡都沒有。甚至除了容大人與容郡主的貼身婢女,都沒有人看見過這一男子,也沒有人知道這一男子的到來。”白修看着許焌說。
“若是一點兒蹤跡都沒有,這男子的身份就更加難查了。而且能在這皇宮中隨意地進入,走動的人不多。這男子若非熟門熟路,就是對皇宮的地形做過一番研究的。”
許焌的分析比起他們之前所想的總是要多一些,白修之前就不曾想到。
或許正如許焌所言,那男子極其熟悉皇宮裡複雜的地形,又或是曾刻意地調查過皇宮中的地勢。
“那男子的容貌呢?容大人可看清?”許焌似是覺得好多不明,再次問着白修。
“沒有,容大人並未看清。”白修說道。
“那容郡主的婢女呢?”許焌說。
“那婢女說,每當那男子來時,容郡主都會讓她離開,所以也只是遠遠一面,無法看清那男子的長相。”
白修說着那天那婢女回稟的話。
“每次都是讓婢女離開,若是一次可以理解,但若是每次,那容郡主定然是有事相瞞的,或者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與男子的談話。”
許焌說的與那天盛婉妤所講一樣,看來上官畫是有事瞞着他們的。但就是因爲有事瞞着的,所以才讓事情的進展有些停滯。
“或許是容郡主有事瞞着我們吧。目前我們知道的線索都太雜亂了,總是缺少些什麼可以完全地將這些線索相連。而且不能得知那男子的相貌,也就無法查到那男子的身份。”
“彷彿現在所有指向那男子的線索都斷了,因爲沒有人見過他的容貌,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人瞭解他是如何進入皇宮,又如何出皇宮的。更加不知道他找容郡主所謂何事?”
白修的話將所有對那男子的指向線索集中說了出來。
目前對於那個陌生男子,有用的線索並沒有,有的都是猜測。
“那皇后娘娘可曾發現容郡主所留香囊有何問題?”許焌似乎從凝香閣之事上轉移到了方纔白修提起的那個對容郡主有着特殊含義的香囊。
若是香囊珍貴,又或是象徵着什麼,容郡主不會隨意留下。而留下,又是故意還是被迫呢?
許焌不知道答案,他能夠問的只是關於香囊的來歷或是有關何事的線索。
“皇后娘娘因容郡主意外失蹤一事,身體病弱,所以還未能查出這香囊中的正確配方。”
白修說的話似在透露着皇后娘娘還沒能查出這香囊中存在這什麼問題,但這話卻也說出來了一點,這香囊確實有問題。或者說這香囊中有些不屬於這裡的成分,至於到底是什麼,目前還不知道。
“皇后娘娘的意思可是這香囊中加入了本不該有的藥材和配料?”大概是因爲這件事是有關上官畫的,所以許焌似乎也變得有些多疑了。
明明已經明白了這個香囊必然有問題,但是因爲相關上官畫,許焌似乎還是需要再確定一下。
是因爲那日的舞劍身影嗎?還是因爲那天的比劍結果?許焌都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他對於上官畫的好感正在不斷地上升,究竟到了何般地步,許焌不清楚。
儘管這上官畫喜歡的是容子清,對於自己或許從來都不曾記住,但許焌還是對這女子有着不同的印象。只因她給人溫暖純真之感,彷彿所有的冰冷在她身上都不曾出現。
或許自己能夠很坦然地覺得上官畫與容子清很般配,兩人適合結爲夫妻。但得知上官畫失蹤之事後,許焌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內心的擔憂。
許焌平時也會介入很多危險困難之事查探,雖然也是時間緊迫,但都沒有此次來的這般心情迫切。
習慣了孤寂的許焌即便對着白修依舊還是不會表達自己對這件事的焦急,因爲他與上官畫只是僅僅幾面的牽連。
如果不是許焌自己,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原來許焌對於上官畫還有這樣的情感。
“娘娘目前無法肯定具體是何種藥材或是調香的配料,但其中肯定是加入了本不該存有的成分。”
白修確定了香囊中含有其他成分的答案,許焌的神情似乎有太多的煩擾無法散去。
“這香囊可與凝香閣有關?”許焌的思路很是清晰,他覺得香囊的來源必是與凝香閣有關的,故而做此一問。
“皇后娘娘說過,那香囊是娘娘親手贈與容郡主的,代表的是凝香閣的掌管權利,所以容郡主從來不曾放下,而是隨身攜帶。”
白修似一一解答許焌的話,也是準備趁此機會,從許焌的詢問中,看看有否曾經忽略過的線索。
“似乎一切都起源於凝香閣,但至於是不是結果也歸於凝香閣,我們都不知道。”
許焌的話正是現在的問題,來自凝香閣的波浪是否會歸結於凝香閣的平靜。
“目前,我們還在猜測,會不會那個陌生的男子與那日來凝香閣鬧事的女子是相識的,又或者是兩者間有着什麼相似的目的?”
白修毫不相瞞地將前幾天大家得出的疑問告訴了許焌,希望他能從中找出更且切合真相的答案和指引方向。
“那個陌生男子應該是出現在皇宮中的,而那鬧事的女子是出現在凝香閣。”許焌嘴裡說着這話,心裡開始想了起來。
那男子在女子鬧事的時候出現在了畫清宮裡,和容郡主有過交談,次數不少。
後來的日子,容郡主平復了凝香閣的風波一事,但卻無故失蹤了。
這兩個人似乎沒有交集之處,但爲何那般湊巧會在相近的時間出現。
凝香閣由容郡主掌管也不是一日兩日之事,已經有段時間了。爲何在現在的時間裡,那女子會突然來此告訴所有購買過凝香閣物品的官宦小姐。
爲何之前不來告知此事,而選在現在這個時刻纔來揭曉藥膏與胭脂隱藏的效果。
難道真是湊巧,那陌生男子在這段相近的時間內出現在了容郡主身邊,還屢次交談。
看來這兩人或許是有些關聯的,問題難解的原因始終都是對兩人身份的不清楚,對兩人來意的不明白。
“皇上與皇后娘娘的想法並沒有差錯,那兩人應該是認識的,至於爲何先後而來,應是有原因的。”許焌的想法與那日蘇長墨與盛婉妤的分析似乎很是契合,他們都認爲這兩人間必定存在着聯繫。
“皇上派了很多的人去查這兩人的身份,卻都沒有任何的結果,這也是我們現在所擔心的。這兩人若非能夠隱匿於京城之中,便是身份不凡,有人不敢妄言。”
白修覺得肯定是有人知道下落的,只要這兩個人還存在於京城之中,那肯定是有人看見過的。若是蹤跡痕跡全都不見,那或許就是有人相幫,而別人不敢道出此事,有可能是因爲兩人的特殊身份,亦或是有些別人常人的本事。
“那兩個人能讓我們找不到一絲的線索,可見是能力過人,或是身份不比我們低。”
許焌的感覺似在告訴着許焌,這兩人的身份不會低於他們,甚至說不會低於蘇長墨和盛婉妤。
可在西寧,誰的身份能高於當今皇上和皇后娘娘呢?除非,還有一種我們不容易發現的可能,那就是……。
許焌沒有說出口,但已經覺得有些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