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藍空,許焌覺得自己已經什麼辦法都沒有了。如果捱打的是自己,也許許焌不需要猶豫任何的事情的,但是這是藍空,是一直幫自己的妹妹。許焌還是捨不得的。
但是,或許就是需要更進一步的動作才能讓許焌有所頓悟,蘇長墨很適當地加了些工具。
“用那個吧。”蘇長墨說給侍衛聽,侍衛正準備去拿。
許焌看到是更殘酷的刑具,終於還是說了:“放了藍空,我就告訴你們。”
侍衛的動作已經是拿起了刑具,似乎就要走向藍空了,許焌真的覺得恐懼了,他不要再看自己的妹妹受打了,而且還是更嚴重的傷痛。
“蘇長墨,你不要再打藍空,我就告訴你們,你們想知道的。”許焌用着第一次這樣恐懼的話對着蘇長墨說道。
蘇長墨示意讓侍衛先停下,然後問許焌:“你能告訴我什麼?”
那個拿起新的刑具的人是停下了,可是鞭打藍空的人還是沒有停下手。
“所有我知道的事情。”藍空的身體還是被人鞭打着,許焌似乎無力再保存秘密,所以對蘇長墨說。
盛婉妤看了眼蘇長墨,似乎覺得現在的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所以便讓侍衛住手了。
白修最想知道,便先開口問了:“秋棠,是怎麼失蹤的?”
許焌到了這一刻看着地上的妹妹,覺得如果再不說實話,也許自己的妹妹就會被蘇長墨他們這些人活生生地打死在自己的面前。彷彿如果妹妹死了,自己的親人不在,生活也會從前一樣孤苦了,所以覺得似乎到現在,自己能做的只有說了。
蘇長墨知道許焌在乎的是藍空,所有這樣的鞭打之下,許焌也會爲了他所在意的東西而說出一些秘密。
許焌彷彿覺得對不起那個人,但是還是說了:“秋棠是被我與藍空帶走的。”
白修聽後,果然是這樣的,秋棠的失蹤是他們乾的。白修拉着許焌的衣服,對他說:“爲什麼要抓秋棠?”
盛婉妤也問了許焌:“爲什麼你們選的是秋棠?”
許焌現在只能老實回答,說:“秋棠是你的奴婢,如果要對付你,選她是最好的人選。我讓藍空去接近秋棠,可是她一心爲你,爲了讓藍空能留在你身邊,更好地瞭解你所有的動態,秋棠必須要離開。”
許焌說的“你”,就是盛婉妤。這也就符合了之前的關聯線索,確實所有的事情都是衝着盛婉妤而來的。
蘇長墨總是覺得許焌的話還不夠詳盡,便繼續問:“你們是在那條通往太醫院的路上抓走秋棠的?爲什麼選在那天?”
蘇長墨覺得爲什麼要帶走秋棠的時候是讓盛婉妤知道藥膳後的時候,而不是之前。
“不錯,就是那條路。至於是那個日子,是因爲我們本來定好的日子就是那天。”
許焌的回答裡說的是本來定好的日子,似乎在告訴着他們,一切始終都是有計劃的。看來,之前的有些分析是對的,就好像是蘇長墨之前認爲的,確實在宮裡要帶走秋棠,是需要有人熟路的,而這人就是秋棠之前以爲的好朋友藍空。
藍空深居皇宮多年,而許焌有時也能進入皇宮,所以可以選擇在侍衛不注意的地方和時間段帶走秋棠,而無人驚動。
“爲什麼你與藍空選擇接近的是我和秋棠?”白修又問了這句話,希望許焌給予答案。
“因爲你是蘇長墨的身邊人,而秋棠是盛婉妤的奴婢。”許焌的話毫不留情地說了這個也許白修自己明白的話語。
秋棠的失蹤是他們兩個人完成的,這點似乎可以明瞭了。但是,至於別的事情還是不清楚的。
“那畫兒的事情與你們有沒有關係?”容子清也問了許焌,他想知道的事情。
如果目的是盛婉妤,那畫兒現在又會在哪裡,怎麼樣?
盛婉妤也看着許焌的眼睛,想要知道畫兒又是誰帶走的?蘇長墨和白修也都是想要知道答案的。
現在許焌的話似乎也都是對的,真實的。看來,這兄妹倆的感情都是很好的。但是,如果許焌真心在乎藍空這個妹妹,爲什麼要讓她陷入這件事情。是因爲真的需要幫忙,還是幕後之人對着兄妹倆有什麼影響。
這似乎讓蘇長墨對背後之人的身份更加地想要知道,不過很快就都要一清二楚了。
“畫兒的失蹤不是我與藍空帶走的,但是卻也是和秋棠帶走的理由一樣的。”
許焌似乎對上官畫的稱呼有些不對,不該是這樣的稱呼,而應該是上官畫,不是嗎?
理由一樣?盛婉妤明白:還是因爲自己。
容子清也覺察出了許焌言語裡對畫兒的那種很縹緲的感覺,他說起“畫兒”兩個字的時候,似乎眼神裡有一種傾慕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從前容子清也有過,所以覺得自己不會看錯的。
許焌的這話似乎讓蘇長墨,盛婉妤,白修以及容子清都明白了秋棠與上官畫是被同一批人帶走的,也就是說她們很有可能會在一起。這就符合了之前的猜測,也與此比較連貫。
“你們有沒有傷害畫兒與秋棠?”這話是盛婉妤問許焌的,也許這些日子,他們都很想知道被他們帶走的畫兒與秋棠到底如何了?
許焌對他們說:“畫兒與秋棠都沒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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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焌的話似乎是很肯定的,看來許焌與她們兩人應該是見得到面的。
“畫兒也是你們抓走的?雖然她之前總是離開皇宮,但是每日都有回來。那天沒有回來,是因爲被你們抓走了?”
容子清問着許焌關於上官畫的事情,許焌回答道:“畫兒之前的忙碌也是我們設計的,那天的日子也是我們之前商定好的,所以那天畫兒沒有回來確實是被我們的人帶走的。”
看來,事情又一步得到了證實。上官畫按照之前的樣子應該在那天回來的,但是結果在路上被他們的人帶走了。
之前的忙碌,應該指的就是凝香閣的風波。看來,那神秘女子與皇宮裡的陌生男子卻是都是認識的,而且也是與藍空和許焌相識的,都是他們的人。
如此大費周章地來一個一個地帶走盛婉妤身邊的人,這操縱的人到底與盛婉妤有着怎麼樣的糾葛?
蘇長墨試探般地問着許焌,似乎想要知道許焌這話的真假,也似乎想要知道許焌對畫兒的感覺。因爲在許焌的眼裡,似乎對畫兒總是有些不同的。
“許焌,你可知道畫兒之前重傷?”蘇長墨問道許焌。
許焌果然對畫兒是有不同的情意的,“畫兒的傷,我們已經請人治好了。”
這話一說出來,讓容子清問了下一句話:“你對畫兒似乎不一樣。”
也許是從來沒有表達過感情吧,許焌突然也想誠實地對別人說一下自己的感覺,雖然這個時候似乎不是該談感情的時候。
但許焌其實心裡清楚,自己這回被蘇長墨和盛婉妤抓到,幾乎再無可能活着離開。從前看到上官畫的時候,自己總是壓抑,除了妹妹也沒有人知道自己對於上官畫的感情,現在就在將死之時,對他們說出來吧。就算是對自己在人世間的最後一點感情吧。
“你們說的沒錯,我是對畫兒有傾慕之情的。”許焌承認了自己對於畫兒的感覺。
“我問你,你與藍空爲什麼幾年前就開始接近皇宮裡的人?你們的計劃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蘇長墨覺得有些事情趁着現在,務必是要問清楚的。蘇長墨總是覺得似乎事情沒有這樣簡單,所以需要許焌的回答。可是,蘇長墨本來的想法是朝中之人掀起的波浪,但是隨後查找並沒有事情。
但是,至於那大量的金錢和官家之女的事情,又讓蘇長墨覺得似乎還知道的不徹底。
“我與藍空是很早地就接近了你們,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只是想求得更好的生活。藍空與我是家裡最後剩下的孩子,我們自幼漂泊孤苦。那個時候,藍空告訴我,她要進宮爲宮女,我本來也是不贊成的,但是藍空覺得不想日子清苦,便執意要進宮,我答應了她。”
“可是,事情總是這樣的不合人意,後來的幾天裡我遇到了白修,我們開始比劍,機緣巧合我竟然進入了四王爺府。就這樣,我與藍空在沒有目的的情況下都離皇宮近了許多。”
許焌的話裡說的是幾年前的他們都是因爲巧合而與皇宮開始了緣分的,那也就是表示了計劃是在後來才發生的。
“那你們的計劃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盛婉妤繼續問道。
“計劃開始的時候是蘇長墨登基前的那段時間。”許焌明確了時間線,他們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計劃的,也就是接下來的時間都是爲了計劃而做準備的。
“因爲我與藍空與皇宮的關係,所以我們便是完成計劃的一些幫手。”
許焌想着那天得到指示的情況,也從話裡讓蘇長墨,盛婉妤,白修和容子清知道他們不是最後的人。
藍空似乎在這個時候醒來了,也好像在朦朧中聽到了許焌的聲音。許焌看到藍空醒來了,說:“妹妹,你怎麼樣?”
還好藍空還可以說出話,只是斷斷續續的:“哥哥,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