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怎麼也想不到洛辰會回來,更想不到他竟然會翻到翡翠手鐲。
她一直藏得很小心。剛搬到別墅的時候,她就花心思在藏這個東西了。
在房間牀鋪下放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小盒子被重重疊疊的書遮擋住了,小盒子上是帶密碼的。一般人如果找到了小盒子,解開了複雜的密碼後,打開盒子,看見盒子中的戒指,肯定就得到了一種窺探到秘密的滿足感。他們不會想到其實真正的秘密是隱藏在盒子下面的那塊瓷磚中的。
只要打開瓷磚就可以看到裡面藏匿得很好的翡翠手鐲了。
可是就算隱藏得再好,洛辰還是找到了。
白皙的皮膚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那片飽滿也是一覽無餘。洛辰難耐得吞嚥了一下口水,炙熱的手掌輕輕撫摸着面前那具顫抖的身體,滑至肩上,將那礙事的浴袍利落地一把撤掉。黑色薔薇紋身在燈光下傲然綻放開來。
洛辰鬆開了手,還沒等楚墨發出聲音就又狠狠貼上了那殷紅的脣瓣,急切地舔着,吻着,咬着。手也迫不及待地順着光潔的背部下滑,罩住了她一半的臀瓣用力地揉着。
好絕望,真的好絕望。
滾燙的淚水不停地掉落,楚墨身體掙扎着想要逃脫他的禁錮。洛辰發狠地將她狠狠按在了牆壁上,一聲悶聲,混雜着嗚咽聲悲傷地流瀉了出來。
正在着緊急的時刻,門外突然響起了門鈴聲,叮咚叮咚,猶如溪水的潺潺聲滑過。
“什麼人?進來!”楚墨立即高聲喊道。
“你······”洛辰紅了眼,啪的一聲用力地打了下去。那張白皙的臉上瞬間就出現了紅紅的五指印。兩個人都呆住了,愣愣地對視着。
洛辰擡起了手,難以置信剛纔發生的事情。門外響起了響亮的聲音,顏小蘇不滿的抱怨聲:“小離離,你好笨啊,門關着,我怎麼進來。”
門內一片沉默。
伸手替她攏上了衣服,洛辰低着眉眼沒有看楚墨。幫她穿好浴衣後,他轉身打開了大廳另外一側的窗戶,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視線中。
楚墨怔怔地看着他離去,渾身像是再也沒有力氣一般,癱軟坐在了地上。刺骨的冰冷立即就透過浴衣直直地傳到了心裡,泛起了一波又一波強烈的疼痛。
“小離離,開開門吶,我是你最可親可敬的小蘇蘇哦。”顏小蘇終於像是失去了耐心一樣,拼命地捶打着大門。
“來了來了。”楚墨胡亂摸了一下滿臉的淚水,閃身進了衛生間,卸下了手鐲,隨隨便便洗了一把臉慌忙跑了出去。剛打開門,便被顏小蘇抱了個滿懷。楚墨一時承受不住突如其來的力量,硬是往後倒退了兩步。
“小離離,我們一起去Party吧。”顏小蘇完全沒有顧及楚墨,興奮地那邊說着,“慶祝我們MF公司打敗了張總大灰狼,好不好?!”
“笨蛋。”隨後進來的秦東明曲起手指不輕不重敲了一下顏小蘇的頭,無奈地瞥了她一眼,轉而擔憂地看着楚墨,“女王大人,你怎麼了?爲什麼哭了?”
顏小蘇這時才發現楚墨稍微紅腫的眼睛,不由擔心地關切問道:“小離離,你怎麼了啊?誰欺負你了。”
“洋蔥欺負我了。”楚墨雙手環胸,臉上神情淡漠,調侃地說道,“你去欺負回來啊。”
“討厭~”顏小蘇委屈地扁了扁嘴,恨恨地瞥了一眼楚墨,“就知道不該關心你的,該死的女王。”
楚墨淡淡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小離離,你去不去啊?”顏小蘇看着沒有動作的楚墨,不滿地將楚墨推進了臥室,“快點去換衣服,我和東明哥在外面等你。”
門被“啪”的一聲關上了,楚墨靠着門暗暗嘆了一口氣。去參加Party也好,一來自己現在不想一個人呆着,二來也不好破壞了他們的希望,掃了他們的興。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滑過肩上的那朵黑色薔薇,楚墨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百般不是滋味······
不知爲何,剛剛被洛辰逼迫的時候,她的心裡涌現出了一股強烈的渴望。她渴望喬以溪可以出現解救她。
明明曾經那麼憎恨過不是嗎?楚墨疲憊地將額頭抵在了衣櫃上,直到門外傳來了顏小蘇不爽的抱怨聲,她才晃過神來,迅速換了一套衣服,和顏小蘇他們一起去了Party。
Party上大部分是MF公司的職員,見到楚墨到來,無不熱烈鼓掌,熱情地歡迎着他們敬愛的總編輯的到來。楚墨對着衆人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歡樂的氣氛似乎也將心底的那片寒冷驅走。
楚墨一般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到了Party,和衆人打過了招呼,她便一個人安靜地坐在一邊,看着衆人舉杯換盞,淡淡地勾起了脣角。
“荊女王,你不去玩玩嗎?”突然身邊多了一個人,秦東明向上扔了一顆花生米,張大嘴巴靈活地接住,咬得吧唧吧唧響。他的嘴努了努右側的舞池,笑着說道,“不去跳舞嗎?”
楚墨看喜向舞池,一眼便瞧見了舞池中舞得瘋狂的顏小蘇,搖了搖頭:“不了。”
“也對,你本身就是這樣。”秦東明又向上扔了一顆花生米,孩子氣地接住咬着,漫不經心地說道,“有煩惱的時候跟朋友說說是個不錯的選擇哦。”
“爲什麼這麼說?”楚墨笑着看向身旁的帥氣模特。
“很容易就知道的啊。只有顏小蘇那種笨蛋纔會相信你哭是因爲洋蔥,而且你一向不是不喜歡宴會這種東西的嗎?”秦東明轉頭盯着楚墨,異常認真地說道,“你今天答應得有點爽快哦。”
“你觀察得這麼細緻,我會懷疑你對我有好感。”楚墨半開玩笑地說道。
“本來就很喜歡你啊。”秦東明倒也大方,露出了個爽朗的笑容,“可是一看你就是有喜歡的人了,我就不敢愛下去了。”
有喜歡的人了?!爲什麼這麼說。楚墨驚怔地看着秦東明。秦東明無奈笑了笑,攤了攤手:“一看你就是沒有談過戀愛的人。算了,我懶得教一個情感白癡,我去玩了。”說完站起來拍拍屁股就走向了舞池。
盯着秦東明離去的背影,楚墨更加鬱悶了。什麼叫做情感白癡,你丫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