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顏小蘇憤憤地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楚墨冷聲問道。
“歡迎女王陛下住在我家,小的我感激不盡,鞍前馬後爲女王效勞。”顏小蘇立即滿臉堆笑着對荊總編說道。
“嗯。”楚墨點了點頭,轉頭看着喬以溪,“車子先借給喬總你,明天我會讓小蘇去開回來的。”
“不要,小離離,人家明天休假。”顏小蘇馬上哭喪着臉抗議道,“不可以虐待勞動者,你要是讓我去,我就去告死你。”
“你要是告死我,我就弄死秦東明。”
“······”顏小蘇頓時就像被扎破了的皮球一樣,泄氣地絞着衣服。
“明天我讓Tiffy將車送到MF公司好了。”喬以溪淡淡的口吻響起,立即挽救了顏小蘇的假期。
“喬總,你真好。”顏小蘇一臉花癡地看着喬以溪,膜拜地說道,“喬總,你挖走我吧,我絕對會爲你公司做出巨大的貢獻的。”
“我們公司不需要拍馬屁的人。”喬以溪眼神疏離,看着窗外的風景,線條冷峻。顏小蘇不由地顫慄了一下,她差點忘了,面前的這個男人其實是個冷血帝王。
伴君如伴虎。顏小蘇心有餘悸地想着,覺得自己剛纔的話真是蠢透了。他剛剛心情好,說不定是因爲······算了,反正他想心情好就心情好,想冷漠就冷漠。這樣陰晴不定的人絕對會整死自己的。還是呆在女王身邊比較安全。
四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當中,氣氛壓抑,大家心裡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心事。
顏小蘇一向好熱鬧,而喬以溪、楚墨和Tiffy則不一樣,所以沒有什麼太過尷尬的感覺。可是顏小蘇就覺得如坐鍼氈一樣,一直到了下車後,她覺得自己才總算活了過來。
車子在顏小蘇的公寓前停下了。喬以溪低垂着眉眼,看到身邊的人急匆匆地就要下車。手一下子就攬住了女人的腰。
楚墨憤憤地扭頭瞪着喬以溪,冷聲道:“放手!”
“穿上衣服吧。”喬以溪解下了身上的外套,將西裝套在了楚墨的身上。眼神帶着深不見底的悲慼,彷彿輕輕一碰,那些悲慼就會像水晶一樣碎成一片,而後扎進心底,帶着無比尖銳的疼痛。
楚墨不由地被他的眸子所吸引,可是僅僅一瞬間的事情,那個深邃眸子裡又是滿溢的冰冷了。楚墨暗暗自嘲了一下,毫不猶豫地下了車。
車門“啪”的一聲甩上,楚墨和顏小蘇頭也不回地走進了公寓。
看着她們離去的背影,喬以溪點燃了一根菸,放在嘴裡緩緩地吹了一口,聲音有些乾澀:“去查一下荊離的背景。”
“是。”Tiffy沉聲應道,而後車子消失在了濃重的夜色裡。
“馬上調查一下那個女人兩年來的事情。”昏暗的房間裡,陰沉沉的聲音如凜冽的寒風颳過人的耳畔。
“是。”電話中的聲音冷漠毫無情感。
夏凝嫣冷冷笑了兩聲後,猛地將手機砸向了牆壁,撈起身邊的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大口。舌尖立即就纏繞上了火辣辣的痛,疼痛似利劍斬不斷的魔。液體在綿延到她無法抵抗的位置,連心都開始火辣辣的生疼着。
好奇怪啊。明明楚墨已經換了一張臉,明明楚墨已經離開了他兩年,明明愛他的人一直是自己啊。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最後他的目光還是系在了楚墨的身上呢。
一切都是那個狐狸精的錯!
兩年前,自己就不該手軟放了她的。
夏凝嫣又喝了一大口酒,火辣辣的感覺瞬間就在胸腔裡燃燒了起來。她扶着胸難受地咳嗽了起來。疲軟地靠在了房間的牆壁上,她緊緊拽着胸口的衣服,彷彿一鬆開就會死掉一樣,淚水終究承受不住重量,吧嗒吧嗒地掉了下來。
意大利一個風景迷人的小島上,一座中世紀城堡散發着冰冷幽深的氣場。
黑暗的地下室中,沒有開燈,只有牆上的那一小扇窗戶透露着淡淡的光芒。地牢中,金髮藍眸的人翹着二郎腿坐在了椅子上,冷眼看着渾身傷痕累累、被綁在十字架上的男人,脣角微微一勾,一抹冰冷至極的微笑震懾人心。
赤裸的人嚇得渾身顫慄,語調顫抖,哭着求饒:“Boss我錯了,饒了我啊,我家裡還有妻兒,他們不能失去我······”
宛如地獄修羅一樣的臉上出現了狠戾的笑容,左耳上的耳釘在黑暗中發着幽幽猶如鬼火一樣的光芒:“墨寶貝在哪裡?”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男人嚇得無語倫次,冷汗涔涔,“啊!”一柄短刀冷漠無情地插入了他的左眼,滾燙的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男人疼得幾乎就要暈闕過去。
“那一天,發生了什麼事情,車子爲什麼會爆炸?”金髮藍眸的人修長的手指玩轉着手裡的又一把短刀。語氣就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樣,充滿了冰冷到絕望的死氣。
“楚墨小姐她······”男人疼得語不成調,喉嚨裡像是有什麼緊緊抓住了一樣,呼吸變得困難,“她······她弄壞了油箱,並且引爆了車子。”
“可是她的屍體在山下。”短刀在黑暗裡發出明晃晃的光亮,十字架上的男人不由地顫了一下,畏懼地說道:“她當時威脅我放了她,我不敢放,和她搶奪了起來打火機,可是沒有想到就把她撞到了懸崖下,啊!”
更加悽慘的聲音響起,這一次男人的右眼,還有他的右耳同時遭殃。金髮藍眸的人聲音更冷了,站起身緩步向男人走了過去,嗜血地舔了舔脣,握着短刀的手猛地紮了進去,口吻森冷:“那麼,你應該給她陪葬,多活了兩年,真是便宜了你。”
“啊——”撕心裂肺的吼叫響徹整個地下室,讓人聽了不寒而慄。男人終於承受不住疼痛的折磨,一下子昏闕了過去。
金髮藍眸的人拔出了短刀,血液一下子就濺到了他帥氣的臉上。他嫌惡地擦着短刀,冷聲命令道:“將他扔出去,還有拿500萬給他妻兒。”是死是活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是。”黑暗裡有人面無表情應道。
“準備一下,我要去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