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林思琪現在心緒複雜也禁不住俏臉一紅,正想呵斥幾句卻見他果然又貼了過來,這一次與剛纔的感覺完全不同,大概是真的像他說的剛剛只顧着度氣了,林思琪微微一張嘴便敢覺自己的舌頭被他一陣牽繞再也分不開,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林思琪頓時就是腦中嗡的一聲瞬間失去了理智,只呆呆的與他熱烈的擁吻着。
金色光柱持續了一天終於慢慢開始變淡然後消散,巨大的金色山峰像是失去了動力般轟的一聲砸在了地上,驚醒了周圍依然在打坐感悟的一羣人,但見他們現在個個都是神氣飽滿容光煥發,絲毫沒有昨日那種疲累萎靡的氣息。
不僅如此,醒過來的人忽然發現了一個令他們自己都震驚的事實,幾乎每一個人的境界都上升了一個品級,就連冰鑑那種在二品元王上停了五年時間的人也直接上到了三品,一時間人人欣喜若狂,個個歡呼雀躍,只感嘆這次試煉真的沒白來,不過當看到離山峰最近的風恆和林思琪時,一羣人卻又頓時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
只見原本三品元師境界的風恆赫然已是一品元王,渾身上下更是籠罩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奧氣息,至於林思琪,原本就是四品元王的她現在離元皇境已然只差一線,她今年可才十九歲,天知道如果她真的突破那一線的話將在四疆引起怎樣的轟動!
風恆之前所在的西疆有五個少年王,說的是二十歲前成就元王境的五個天之驕子,可若是林思琪真的在二十歲前進入元皇境,估計這天下再無人敢稱什麼天之驕子,林嵐只感覺自己以後怕是又要矮了一截啊,唉,誰他孃的說女子不如男啊!
不過風恆現在的心情比起他來更加的不怎麼美麗,林思琪倒是不再鬧了,可是自己的尊嚴卻完完全全沒有了,原因無他,只因爲林思琪之所以不鬧,是因爲他遞交了一份屈辱的保證書,幾乎一切男人在女人面前能享有的權益在他這裡都沒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早知道就不該給她那本書,眼看着一個威風凜凜的金甲人和一頭來勢洶洶的巨虎,風恆不得不籤啊!
一羣人正高興着,卻聽一聲巨響響徹天地,以金色山峰爲中心忽然一切事物都開始慢慢消失,不過人羣並不驚慌,知道這應該就是之前所謂的封墓了,原本時間還剩一點點,不過大概是由於金色山峰的打開讓這座墓已經沒有價值所以提前關閉了。
眼看着周圍的人一個個消失,風恆想摟摟旁邊的林思琪,心裡想着這一出去恐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次摟着她了,誰知手伸到一半卻給林思琪一個犀利的眼神瞪了回來,風恆立刻想起了什麼,連忙規規矩矩的呆着。
保證書第一條,不準動手動腳,除非是她先主動!
不過林思琪大概也想到了什麼,伸手將他一拉,香脣主動湊了上來,兩人立時又糾纏在一處。
對此見怪不怪的衆人並沒有說什麼,說起來他們現在對風恆只有感激,若非他的提點,估計這一羣人就真的錯過了那千載難逢的機會,林嵐卻是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哼了一聲索性主動往金色山峰跑了幾步,立時消失不見。
一圈金色的波浪漸漸向外擴散,慢慢的也淹沒了兩個依然緊緊相擁的人,整個墓也慢慢消失不見,這次之後這處密地不知道要多少年後纔會重見天日。
兩界山,幾天後。
隨着試煉的結束,風恆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整天除了修煉和參悟鏡術外就是四處看看風景,雖然平淡卻也充實,只是隨着日子的一天天過去,他對於肖歡兒的擔憂也越來越甚,當然現在還多了個思念的人,自然是林思琪。
試煉結束的第三天他們便同前來試煉的其他人一樣返回了自己的家族,兩人雖然都有些捨不得但也沒有辦法,臨行前林思琪來找過他一次,期間雖然還是一臉冷漠,但風恆也看見了她眼裡的淚光,最後自然免不了一番臨別的親熱,不過風恆還是強忍着沒做那事。
一想到要是自己真的一去數年,等回來的時候忽然發現林思琪已然成了一個俏婦人,而她旁邊一個小孩興沖沖的跑過來管自己叫爹風恆就禁不住打個寒戰,這樣的畫面可不是什麼溫馨的重逢,而是會令人不寒而慄的罪惡。
這還算好的了,要是回不來呢,那豈不是誤了她一輩子,雖說現在可能已經誤了她了,但事情也依然還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即便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不過那丫頭還是很堅決的說要跟他一起去,期間不斷追問他什麼時候走,風恆抵擋不住她的眼神只能弱弱的說了句可能一年後,林思琪聽完顯出一個決絕的神色,這讓風恆很擔心她會做什麼傻事,不過她沒有給他勸說的機會,將之前得到的金甲傀儡扔給風恆便轉身走了,風恆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傷感,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或許就是一輩子了!
風之大陸,一個月後。
連續趕了數天路的凱恩終於來到一個迷霧籠罩的小鎮上空,當天走的時候他就暗暗發誓一定將這個毒瘤一樣的地方從地圖上徹底抹除,以他現在的實力加上已經完全恢復的麗安娜已經不用再忌憚這個小鎮裡的任何人,至少他是那麼認爲的。
想想已經離開了一個月的瑞文戴爾和前幾天去的狐族,同樣是一個世界,生活的差距怎麼會如此之大,他們那裡是如此美麗祥和,這裡卻是如此的黑暗齷蹉,從不認爲人與人之間、種族與種族之間有貴賤之分的凱恩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種嚴重的不公平,而今天,他將一定程度上打破這種不公平,用自己現有的力量。
當然他也不可能直接讓麗安娜對着下方就是一陣掃射,就如同這個世界一樣,這個臭名昭著的地方也肯定存在着光明,他是來解放這裡,而不是來濫殺無辜。
對即將迎來滅頂之災的黑霧鎮居民來說今天卻是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街上唯一的酒吧是大多數遊俠、賞金獵人和奴隸販子的集中營,如往常一樣今天這裡依然是臭氣熏天,不過他們早已經習慣,甚至在喝罵、呼嚕聲和女人的**聲中談生意反而成了這些人爲數不多的樂子之一,能來到這裡的人過的都是刀尖上添血的生活,沒有誰會在意那只有那些糜爛貴族纔會視若生命的尊嚴,也無須戴着虛僞的面具強顏歡笑。
賞金獵人傑克是這裡爲數不多的常客之一,冷峻滄桑的面容和不弱的實力讓他得以在整個黑霧鎮聲名鵲起,當然這裡的人都知道一個最基本的常識,實力在這一行里根本代表不了什麼,真正能起決定性作用的是運氣。
對,就是運氣,只有運氣能讓他們活得久一點,也只有運氣能給他們帶來大把的金幣,而能讓他們長久保持運氣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機警,大多數人認爲傑克生來就有一種不同於常人的機警,能讓他敏銳的發現機遇和危險,所以傑克毫無疑問是一個擁有運氣的人。
這種說法得到普遍的承認後傑克便漸漸擁有了自己的團隊,一些剛來的菜鳥對他視若神明,時不時的這位自覺低賤的賞金獵人也會感受到所謂的榮譽,如果說得到別人的認可就算一種榮譽的話。
已經到中午時分醉意還沒完全退散的傑克一腳踢開了酒吧的大門,這似乎是這裡有身份之人進門的特殊標誌,酒吧裡上到掌櫃下到酒保對這種身份的象徵已經習以爲常,酒吧裡的客人見來的是傑克也都各自繼續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這傢伙的身子到底是什麼做成的,昨晚在這裡折騰了老孃一夜到天亮才走,剛想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還沒躺下你這死鬼怎麼又回來了?!”
一個豐乳肥臀相貌庸俗的中年婦女斜靠在離近大門的一張桌子上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懶洋洋的說到。
傑克東搖西晃的笑着走了進來,身上的各種鐵質掛件和一把鑲着綠色石頭的跨刀便叮咣四五一陣亂響,他直接走過去摟着中年婦女的脖子,一邊揩油一邊酒氣噴灑,“今天這裡有樁大買賣,等幹完這票我就把你娶回家,到時候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婦人將他的手從自己的領子里拉出來,順手將他推開,“滾一邊去,你把老孃當牲口啊,老孃在你們這些粗糙玩意兒手裡受了半輩子的苦了,下半輩子就算要嫁人也要嫁個細皮嫩肉的。”
傑克哈哈大笑着一巴掌將她豐碩的屁股打得脆響,“就你這個身板,一屁股上去細皮嫩肉的還不得腸子都出來了。”
酒吧裡的人頓時個個都哈哈大笑,婦人也跟着笑,“你以爲人人都像你啊,外表看起來五大三粗的,那玩意卻跟牙籤似的,害得老孃一陣好找。”
傑克剛要說什麼,卻聽旁邊一個大早上就喝得七葷八素的人笑道:“老闆娘,我的大,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