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曉笑着對歐陽雙傑他們說,剛子是她的男朋友,高中時的同學。因爲鎮裡只有初中,田啓剛的高中是在縣城讀的,那個時候兩人的關係就非常好,彼此很有好感,但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直到高中畢業,兩人都上了大學才確定了關係。
畢業以後林曉曉分在了刑警隊,田啓剛則在縣工商局。剛子的父母在剛子讀書的時候就一直在外面打工,剛子高中畢業那年就在縣裡買了套房,租了個門面做生意,當然,現在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門面了。
田喜鬆聽了說道:“剛子那孩子不錯,從小就愛學習,讀書的事啊根本就不用他爹媽操心,原來他已經到工商局去上班了,我以爲他還在讀大學呢!”
田如潮笑了:“唉,當初就是我們這兒地理位置不好,交通不方便,又窮,所以村裡的人都愛往外跑,林警官說得對,早些年我們別說喝茶了,能夠頓頓吃上飽飯就已經偷笑了。可這些年不同了,政策好了,我們種茶不只有縣裡的技術指導還有資金的扶持,我敢說你這次來一定會感覺到變化很大吧!”
林曉曉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邢娜皺了下眉頭,她覺得話題有些扯遠了,誰知道歐陽雙傑不但不以爲然,他還跟着聊得起勁。她輕咳了一聲,歐陽雙傑對她使了個眼色。
“田村長,之前村裡有喜歡喝茶的嗎?”歐陽雙傑象是隨意地問了一句,田喜鬆說道:“要說喜歡肯定誰都喜歡,但那也得有那個條件啊,就象現在,我們村裡誰不喝茶啊,這茶自然是要比白開水好喝得多,是不?”
歐陽雙傑點頭說是:“那麼當年村裡有人喝茶嗎?”
田喜鬆看了看田如潮:“你有印象麼?”田如潮眯縫着眼睛想了想,搖頭道:“這個還真想不起來。”
邢娜終於知道了歐陽雙傑的目的,她問田如璽是不是有喝茶的嗜好,田喜鬆笑了:“田如璽?他纔不好那一口呢,他喜歡摸兩把,別看當時人不富裕,可還是有人喜歡摸兩把小撲克。我記得當年他還因爲這個給派出所抓過一回,罰了點錢呢。不過這是在當時,放在現在也不是個什麼大不了的事。”
田如潮說道:“對了,要說對田如璽瞭解啊,村裡沒有人比得上田如臣,他是田如璽的堂弟,是個退伍軍人。他和田如璽的關係特別的好,喜好也差不多。”
歐陽雙傑說很想見見這個田如臣,田喜鬆讓田如潮去把他叫來,歐陽雙傑也沒有阻止,畢竟他們這麼多人到人家裡去很不方便。
田如臣的個頭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身材魁梧,皮膚黝黑,額頭和眼角都有了皺紋,不過腰板卻還是挺得直直的,年過五十的人了,還保持着軍人的氣質。
“如臣啊,這幾位警官想向你瞭解些事情,你好好配合一下。”田如潮拍了拍他的肩膀,田如潮和田如臣也是堂兄弟,在這個村裡都是田家的人,大家都沾着親,帶着故呢。
田如臣坐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歐陽雙傑的身上,那目光很是凌厲。
“什麼事?說吧!”他說話甕聲甕氣的,那態度好象不怎麼友善。
之前田喜鬆也給他們交過底,說田如臣這人的脾氣不好,性子有些劣,以前還聽點田如璽的,田如璽死了以後就倔到了底,誰的話也不聽。村裡有什麼事他也不怎麼關心,田喜鬆還私下埋怨,部隊怎麼就培養好這樣一個人來。
歐陽雙傑和田如臣對視了幾秒,然後淡淡地問道:“你是田如臣?”
“是的。”他惜字如金,彷彿多一個字他都不願意說。
歐陽雙傑點了支菸,靠到了椅背上:“你以前在哪個部隊?”田如臣遲疑了一下不過他還是說出了部隊的番號。歐陽雙傑微微點了點頭:“嗯,我知道那支部隊。”
歐陽雙傑不問,田如臣就不說,靜靜地坐着,望着他。
歐陽雙傑抽了半支菸才又開口:“說說吧,你和田如璽的關係,另外田如璽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你不會沒有一點的想法吧?”
田如臣很淡然地說道:“那事情過去了很多年了,我不否認我和如璽的系很好,可是他的死我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呢。”田喜鬆打着圓場:“你怎麼能說不知道呢,警察不是已經說了麼,如璽的一家分明就是他們那孩子給造的。”
田如臣冷冷地說道:“是麼?我不信,一個四歲多一點的孩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田如潮說道:“如臣啊,警方都已經認定了是那麼回事,你就別再亂說了。”田如臣冷笑道:“我亂說什麼了?”田如潮還想說什麼,田喜鬆攔住了他:“好了,如臣啊,你別帶什麼情緒,歐陽警官他們可是從黔州來的,好好配合一下。”
歐陽雙傑望向田如臣,田如臣說道:“既然警方都已經有了結論了,事情又過了那麼多年,你們還差個什麼勁?莫非警方真的弄錯了,想要給這案子翻案?”他說這話的時間眼睛緊緊地盯着歐陽雙傑,他這是在將軍呢,你要是回答警方沒有弄錯,那麼他會說既然沒有錯你們還查個什麼勁兒,若是弄錯了,那麼是不是就存在一個責任的問題,這責任是誰的,誰來負。
歐陽雙傑笑了:“田大叔,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並不是來翻案的,只是我們手上的一個案子很可能與當年的這件事情有些關聯,當然了,我說的是可能,所以我們想把那年發生的事情再好好的瞭解一下。”
田如臣淡淡地說:“沒什麼好說的,當時如璽出事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村裡,我知道的事情大多也是回來聽人家說的。我知道的,你們應該也都知道了。”
邢娜問道:“那天你沒在村裡,能告訴我們你去了哪了嗎?”田如臣瞪大了眼睛:“你這麼問不會是懷疑那案子與我有什麼關係吧?”
邢娜忙說道:“田大叔你不要激動,我們只是隨便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