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倫,你到時候可別賴賬,這麼多人都看着呢。”柳明珊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只是希望柳大小姐也能夠信守諾言。”清倫微微一笑,神態自然。
柳明珊見了,心中忽然有幾分怯意,萬一是真的鑽石她難道就真的要和沈知非斷絕關係麼?
這個念頭只是在她腦海中閃過,她並沒有十分在意。杜芷夏已經同她說好了,左清倫脖子上戴的項鍊她會換成假的。一切照計劃進行。
大家的目光逐漸集中在張濟度身上,迫切地等着他宣佈結果。可是作爲珠寶界第一鬼才的張濟度竟然一改往日的狂傲作風,這一次,極爲仔細認真地查看着手中的藍寶石。
“看個珠寶還不容易麼?怎麼這麼慢?!”一個急性子的貴族小姐忍不住催促道。
清倫微笑着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就在衆人不耐煩之際,張濟度突然擡起頭,目光深沉地看着清倫,許久纔開口道:“這寶石的名字叫深沉的愛。十多年前被一個商人買走,從此再也沒人看見這塊寶石。”
“正是家父。”
一些年齡略大的夫人知道這件事:“當年鼎盛公司在中國盛極一時,董事長是安子明,手下還有兩個副董,後來其中的一個副董離開鼎盛公司開辦了自己的公司景泰公司,和鼎盛公司平分秋色,在景泰公司最爲繁榮的時候,這位副董買下了這塊寶石,但是在不久之後,他就因爲車禍離開了人世。”
其他的小姐們聽了都忍不住誇讚道:“原來左夫人也是世家名門之後,安翼的眼光果然不賴。”
清倫臉上仍舊是標準的微笑,但心中卻忍不住冷笑。這些人在她失魂落魄之時就說她是平民百姓配不上安翼,如今她也算是飛黃騰達了,這些人都覺得她是世家名門之後,真是好笑!
不過,她現在要關注的並不是這些問題,而是柳明珊!
“柳小姐,張先生已經給出了結果,你是不是應該履行諾言了?”
“哼!你戴的肯定是假鑽石,不要以爲聯合一個驗寶師就可以忽悠我!”柳明珊道,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張濟度的話。
張濟度聞言。冷笑一聲,道:“這‘深沉的愛’是當時中國估價最高的鑽石,許多外國人都爭相競拍。名噪一時。倒是你身上的鑽石我看着有幾分不順眼,雖是鑽石卻當不上鑽石的名號,只不過是鑽石裡面的次品罷了。”
“是次品啊,還有臉過來說左夫人,真是自不量力!”
“哎呀呀。要和沈知非斷絕關係了,也不知道她狠不狠得下心哦。”
竊竊私語聲漸起,柳明珊臉上掛不住,可是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一個是珠寶界的鬼才,一個是普通的有錢人。別人定不會相信後者。柳明珊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卻無法按捺中心中的怒火,吼道:“胡說!你們是串通好的!”
“串通?!”張濟度雙手抱於胸前。冷笑:“理屈詞窮的時候也不用這麼侮辱別人的人格!本來我不想說,但是,你做到這種地步也別怪我不客氣。你手上的鐲子簡直是敗筆。看似是名貴的羊脂玉,實際上不過是塊普通的人造玉罷了。”
柳明珊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全然沒了一開始的鎮定自若。清倫決定給她另外一記炸彈。
“我和張先生素不相識。何來的串通一說,而且張先生的品行大家有目共睹。怎麼會與我串通?再,這深沉的愛大家都知道是我父親買走的,本就是真的,我何必同張先生串通?”
柳明珊徹底無言,清倫便乘勝追擊,道:“那就還希望柳小姐和沈知非撇清關係,免得到時候傳出些流言蜚語,弄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對了,再過上幾個月,我的好朋友徐尚尚就要和他結婚了,到時候希望你也能出席婚禮。我想,你一定是個知道分寸的人。”
話剛落音,清倫就看到從門外匆匆走來的沈知非。她眼中寒光一閃,瞟向柳明珊。她果真沒那麼好對付。
坐在清倫身旁的徐尚尚也看到了沈知非,她神情一緊,立刻直起身子,死死盯着柳明珊。
清倫握住徐尚尚的手,讓她放心。
待沈知非走進了,清倫又開口道:“柳大千金,我前幾天看到你和沈知非沈公子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還納悶呢,徐尚尚前幾天還在跟我說要我多多資助沈知非些資源,多在安翼面前提一提這件事,怎麼,轉眼間沈知非忘了什麼是青梅竹馬,結髮夫妻了?本來安翼還說要讓他去中拓集團的高層學習學習,現在看來估計沒有這個必要了。”
沈知非聽了,原本準備好要斥責徐尚尚的話,一點都說不出口。他來這裡是因爲柳明珊說徐尚尚對她惡語相加,讓她當衆出醜,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這樣。而且徐尚尚爲了他的前途不停的奔走,他如果再不珍惜眼前人,就喪失了作爲男人的尊嚴。
清倫裝作剛剛看見他,笑道:“我們剛纔正說着你呢,你過來是不是想看看我有沒有虧待你的徐夫人?你放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對她自然是有求必應。只是,你自己要努力,如果我發現你對尚尚不忠,我可不留情。”
這話聽起來像是玩笑,卻讓沈知非出了一身冷汗,之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左清倫已經不見了,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她已經成了一個心機深沉的婦人。順着她的意思還好……
一旁的張濟度提醒道:“剛纔我聽說柳明珊柳小姐和左夫人打了個賭,說如果左夫人的藍寶石是真的,她就會和你斷絕關係。如今,經過我的鑑定,這就是久負盛名的藍寶石——深沉的愛。”
沈知非被衆人看得不自在,輕輕咳了兩聲,道:“宴會上的遊戲而已。大家不用太過放在心上。”
“呵!是麼?我可是聽說,柳小姐的條件是讓清倫和安翼離婚,你覺得這是遊戲麼?”
沈知非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看徐尚尚,亦不敢看清倫。過了半日,才道:“我和柳明珊本就沒什麼關係,更談不上斷絕關係一說。”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清倫笑道,很是開心,舉杯道:“既然沈公子也來了。我們大家敬沈公子一杯。”
柳明珊緊緊咬住下嘴脣,將高腳杯舉向嘴邊,一口飲盡。無不怨恨地看着沈知非。
雖然沈知非做出瞭如此讓步,清倫還是猶豫着到底要不要沈知非成爲徐尚尚的老公,要不要讓沈知非在安翼的公司裡鍛鍊。萬一沈知非半路動了什麼邪念,要聯合柳家對付安家,那又是一樁煩心事。
一向在萬花叢中游刃有餘的沈知非。這個時候倒是侷促不安了,還未同周圍的人說上兩句話,便推說有事,匆匆告辭了。
清倫亦不久留。
柳明珊也想趁亂離開,卻被清倫逮住:“柳小姐,你也有事要走?賭約的事情。還請放在心上,免得大家覺得你們柳家言而無信。”
柳明珊右眼一跳,並未回身。徑直朝大門走去。
宴會繼續進行,可沒有了好戲看,大家都有些意興闌珊,漸漸地散了。
清倫勉強撐到午夜,見還有幾個人沒有離去。便準備同他們說一聲,自己先去休息。
不想。那張濟度倒是纏上了她,硬是要她講講這深沉的愛中的故事。清倫此時一沒精力,二沒興致,推脫道:“時間不早了,我有些累了。”
“不行,這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鑽石,你一定要給我講講這其中的故事。”
“好,可以,明天在說好麼?”
“明天什麼時候?”
“明天早上八點,你到時候準時過來。”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清倫有氣無力道,拖着沉重的身子,進了臥室。
此時安翼並未休息,略帶着些醋意道:“我看那張濟度倒是挺喜歡你的。”
“是啊,很喜歡我手裡的寶石。”
安翼知道清倫已經無心討論這下話題,便道:“你早點休息吧。”
“嗯。”清倫應下,沒幾分鐘便進入夢鄉。
安翼聽見清倫那均勻的呼吸聲,在她額前輕輕親了一口,放下手中的材料,睡下。
第二日一早,清倫穿着睡衣準備洗漱,猛然發現客廳的沙發上睡了一個人,她走近一看,見是張濟度,不由得驚歎:鬼才就是鬼才,這鬼主意倒是不少。
她立刻回到臥室中,換好衣服,洗漱完畢後,將張濟度叫醒,道:“七點半了,起牀洗漱吧,那些用具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有什麼其他的需要在再跟我說。”
安翼此時也剛好從樓上下來,見清倫正在同張濟度說話,款步走到清倫身邊,吻了吻清倫的額頭,道:“每天不要太辛苦,好好享受纔是你現在應該做的。中午等我回來。”
張濟度識時務地去洗漱了。
“好!”清倫見張濟度不在,便在安翼臉頰親了一口。
“安總,時間到了。”安翼的貼身秘書提醒道。
“好了,你快走吧。”清倫笑着催促道。
“你和安翼的感情可真好。”張濟度從洗漱間裡出來,很是有幾分羨慕道。
“沒什麼,相互體諒而已,你不是要聽故事麼?”
“是的,你現在就可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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