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他的心緒萬分複雜,思念朱雪雁的心也是越來越急切,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她。當下換了件平常衣服,交代了一番,便出了東宮。走到大街上,看這外面已然越來越熱的天氣兒,他的心也焦灼了起來。他大步疾走,終於到了朱家的院落之外。他壓抑住心裡的激動,輕輕叩了叩門兒,許久,聽不到裡頭開門的動靜聲。他心中納悶,難道家中沒有人兒?想到此,心中可也捨不得立時就走,便佇立在門外,心中自是激盪。
他想想,又用手重重扣了扣門環,瞧了幾下子,門一下子打開了,正是朱家的張伯,張伯此時正忙着在院裡劈材,聽見門給砰砰砰地敲了起來,心中煩悶,反正又不是太子殿下,誰來他都是沒好氣兒。今兒見這門敲得甚是‘激烈’,大有不開便不走人之意,只得停了手裡的斧頭,上前開門。
豈料這剛一擡頭,便看見了玉樹臨風、笑意盎然、自己夢裡都夢見的人兒,太子殿下,張伯這小心肝兒自是激動難奈,口裡也結結巴巴地說道:“老奴見過太子殿下!給太子殿下請安!”花純仁聽了,便笑道:“免了!你自去忙你的罷!”張伯聽了,連忙對着太子殿下道:“謝過太子殿下!老奴這就給太子殿下通報去!我家老爺和小姐若是知道了,知道是太子殿下來了,定會歡喜的瘋了!”花純仁聽了這話,倒是沒有笑起來,這一月時間已過,怕是朱姑娘已經對我起了疑心了罷!
他
看着張伯,說道:“你家小姐這些時日,可都呆在家裡的罷!”張伯聽了,自是又連連點頭,說道:“我家小姐一到晚上,便就一個人呆呆兒的站在門邊,我站在一旁,雖什麼都不說,可是我知道,小姐的心裡,一直掛念着太子殿下。”花純仁聽了,倒是笑了起來,說道:“張伯,你不是給我通報的麼?倒是說了這一筐子話兒!”張伯聽了,笑道:“老奴今兒是喜歡的慌了!倒是一直在這裡胡言亂語的!正經事兒偏給忘了!老奴這就去……”這話剛一說完,這腳就像不沾地兒似的,一陣風地走了。
張伯歡天喜地地朝着朱澹的臥室走去,到了外間,扯開了嗓門叫道:“老爺,小姐!太子殿下來了!”裡頭的朱雪雁此時正服侍着父親喝藥,二人聽了張伯這話,四目相對,一時不知真假,朱澹便開頭先說道:“張伯,你說的可是真的?”張伯在外頭笑道:“老爺!老奴是多大的人兒了!還會編了來誑着老爺不成,自是真的!如今,太子殿下就在這院子裡巴巴兒地等着呢!”
朱澹聽了,心中知道自是真的了,在狠狠咳了一陣之後,對着朱雪雁說道:“女兒!今日太子來了,你看怎麼樣兒呢?爲父如今是起不了這牀兒了!見或不見,俱是你說了算!”
朱雪雁聽了,站了起來,她壓抑住心裡的激動和喜悅,淡淡說道:“花純仁貴爲太子,他親自上門,咱們尋常百姓,怎麼能有不見的理?”她對着張伯說道:
“張伯,你先請太子殿下在客廳坐着,喝着茶吧!我待會就過來!”張伯聽了,自去張羅。
朱澹聽了朱雪雁的話兒,不由納悶,口中說道:“女兒!今日裡太子殿下來了,怎麼我竟看不到臉上半點的欣喜之情?看你這話裡,竟是透着生分!”朱雪雁淡然說道:“女兒自有女兒的想法!難不成,女兒還要像狗兒似的,親捧了去歡迎?太子殿下想起了喜歡便來,不喜歡便走,他既待我隨意,那我也自是淡淡的。不然,父親還想怎地?我可做不到如那些女子般,見了一個太子殿下,就歡喜的不知道怎麼樣了!那就不是我朱雪雁了。”
朱澹聽了,便道:“你的心思,父親可是知道了!既然太子殿下來了,你就好生地去罷!說不定,太子殿下有什麼苦衷呢?”
朱雪雁聽了,便答應了,走到外間,見張伯已經從正廳裡走了出來,想來已經安頓了太子殿下在裡頭兒了。
朱雪雁瞧了瞧歡天喜地般的張伯,蹙了蹙眉頭,低聲向着張伯說道:“張伯,你可是沒有對太子殿下胡謅些什麼罷?”張伯依舊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曾,不曾。老奴只是對着太子殿下說了,他這會子來,小姐您一定喜歡的不知怎麼辦纔好呢?”朱雪雁聽了這話,不由大是搖頭,她跌着腳兒嘆道:“張伯,你這還不是胡謅麼?我哪裡有見太子殿來,便歡喜的不知怎樣的?你你你……哎!”忙忙撇過張伯,直直往客廳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