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懷安聽着李修遠說自己非禮青梅,當即也有些氣惱起來。
“什麼?我非禮這位姑娘?可笑,我與她本來就是兩情相悅,你情我願,哪裡算什麼非禮,不信你問問她。”葉懷安說完深情不已的看着青梅。
“姑娘他說的是真的?”李修遠問道。
青梅連忙搖頭,帶着哭腔道:“李公子切莫聽這人一片胡言,奴家本來是在此地等候李公子前來赴約的,是他突然抓住奴家想要非禮奴家,如果不是李公子及時趕到的話,奴家的清白只怕就要被此人給玷污了,李公子你看奴家的手袖,便是被此人給扯破了。”
李修遠一看,果真如此,這個書生既想對這個姑娘用強,當真是十足的斯文敗類。
“賊人,剛纔這位姑娘的話你可都聽見了。”當即,他冷冷一喝。
葉懷安此刻臉色蒼白道:“怎,怎麼會,仙子,你之前不是還和我海誓山盟,答應了要生生世世的做我的妻子麼?怎麼,怎麼你現在就變卦了。”
“胡說,我從未和你海誓山盟過,我纔來蘭若寺三日,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青梅氣的俏臉漲紅,拼命解釋道,生怕李公子誤會了自己。
李修遠說道:“看來你這賊人不但膽大,而且還無恥,看你這穿着打扮也是一個讀書人,身爲一個讀書人做出這般狼心狗肺的事情來,當真是丟盡了讀書人的臉面,也不知道你的父母知道了你今日所作所爲之後會有什麼感想?只怕是要一輩子擡不起頭來做人。”
“你,你胡說什麼。”葉懷安也一手指着李修遠怒道:“我早說了我和她是兩情相悅的,並非你想的那樣。”
“奴家纔沒有和你兩情相悅,奴家真正芳心暗許的男子只有李公子一個,你休要亂說,”青梅此刻連忙反駁道。
“嗯?”
李修遠這個時候有些疑惑了起來,怎麼這個事情又和自己牽扯上了,不過看着青梅這般氣氛的樣子,他覺得這個姑娘只是拿自己當做擋箭牌而已,所以情急之下胡說。
畢竟自己和這個姑娘並未見過,只是昨日有一點小誤會而已,哪有這麼快就芳心暗許。
“好,好啊,我道你是天上仙女下凡,沒有世俗之見,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女子,竟這麼快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之中,看來之前你說的海誓山盟都假的了,是我葉懷安眼瞎看錯了你。”
葉懷安憤怒不已的吼道:“你這賤女人就去和這個紈絝弟子過日子吧,不過我想說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說完,葉懷安便捂着受傷的腦袋,怒氣衝衝的轉身離去。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李修遠此刻卻是神色古怪起來。
腦海之中,他不禁想起來了某個天命主角在喊出這話之後得到了奇遇,然後迅速崛起,將敵人一個個踩在腳底,徹底碾壓。
“我今天是不是攤上了一件大事了。”他忍不住嘀咕一聲。
不過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叫葉懷安的窮書生卻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可惡,他走的到是挺快的,如此無恥賊人,當抓他去報官,不關他個十年八年還真是對不住姑娘你。”李修遠說道:“不過他應該還未走遠,我去抓他回來。”
本來他是不想去抓這個葉懷安的,誰讓他喊出了一句不該說的話。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是隨隨便便能說的麼?
今日不把他給拿下了,這心中就不痛快。
用另外一句話說就是,念頭不得通達。
“李,李公子,等等。”就在李修遠要行動的時候,身後的青梅急忙伸手抓住了他。
“姑娘,有何事?”李修遠回頭問道。
青梅紅着臉道:“李公子,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奴家不想到處聲張。”
“這怎麼行......”李修遠說道,可是話說道一般卻又止住了。
他險些忘記了這個世界的女子都頗爲保守的,似這樣的醜聞是不希望傳播出去的。
“那,好吧,今日我且放過了這個賊人,下次若是遇到他,定要打斷他的一條腿。”李修遠說道。
他道不是說假話,而是真遇到了這個葉懷安是真的會打斷他的第三條腿,誰讓說了不該說的話。
青梅點了點頭,應了聲,隨後又有些羞意道:“奴家現在這樣子不方便見人,能勞煩李公子一番將奴家護送回去麼?”
“這個沒問題,舉手之勞而已。”李修遠說道;“說到底,白天的事情還是我不對,在這裡我要向姑娘再次賠禮道歉一番。”
“奴家並未責怪李公子。”青梅回想白天發生的事情,當即芳心又噗通直跳起來。
李修遠說道:“那在下就放心了,對了,在下郭北縣李修遠,還未請教姑娘的姓名?”
“奴家青梅,是......是外地來的,欲去郭北縣投奔親戚,李公子可以叫奴家的小名,小青。”青梅說道。
“喚青梅姑娘小名這不太好吧。”李修遠說道。
青梅輕聲道:“若是李公子的,奴家卻不介意。”
李修遠笑了笑:“還是叫姑娘的名字吧。”
“對了,青梅姑娘,適才這份書信可以青梅姑娘所書?”說着他取出了一張褶皺的紙張。
青梅有些不好意思道:“的確是奴家所寫。”
“不知道青梅姑娘半夜相邀,所爲何事?”李修遠好奇問道。
“白日是奴家過於魯莽了,李公子一番好意相扶,奴家卻恩將仇報,險些打了李公子一巴掌,心中只覺虧欠,欲請李公子喝杯酒水,以做賠禮。”青梅螓首微低,細聲說道。
李修遠哈哈一笑:“竟是這事情?青梅姑娘客氣了,這事情說到底還是我的不對,怎麼能好意思還要青梅姑娘賠禮道歉呢,即便是要賠禮道歉也是我給青梅姑娘賠禮纔是。”
兩人一邊說着,很快就來到了一處禪房前。
“小姐。”
這個時候,禪房外,一位清秀可人的小丫鬟欣喜的迎了上來。
“只是奴家的貼身婢女,叫小蝶,小蝶,還不拜見李公子。”青梅立刻道。
小蝶又是盈盈一禮道:“奴婢小蝶,拜見公子。”
說完一雙明亮的眼睛又偷偷打量着李修遠起來。
見李修遠身姿挺拔,劍眉朗目,英俊不凡的樣子,這心中也跟着歡喜起來,再聯想到未來小姐可能會和李公子成就好事,自己亦是忍不住有些芳心怦動,臉蛋微紅。
“不用那麼多禮。”李修遠虛扶道,然後旋即又道:“青梅姑娘,這夜已經深了,那在下就不繼續打攪青梅姑娘了,青梅姑娘還是早些休息吧,在下告辭了。”
“李公子,等等。”青梅又喚住了他,然後美眸之中帶着幾分羞意道:“這夜既已深了,李公子何不喝一杯酒水,暖暖身子再回去也不遲。”
李修遠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孤男寡女的怕對青梅姑娘影響不好,還是改日吧,告辭了。”
說完一拱手便大步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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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李修遠離去,小蝶卻又有些急道:“小姐,適才何不留下李公子?”
青梅微紅着臉啐了一口:“你要小姐我怎麼留,我都直接開口讓李公子進屋喝杯酒了,李公子都不答應,莫不是要小姐直接說,榻上暖和,請君一試?這般輕賤之話,你讓我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李公子怎麼這般愚鈍,這都悟不到小姐的心思。”小蝶說道。
“哪裡是悟不到,李公子這是正人君子,體貼人,你難道沒有看到李公子離開的時候腳步匆忙吧,便是不想在這裡久留,免得傳出什麼流言蜚語,壞了你我的清白。”青梅說道。
“可是小姐,請酒不成,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小蝶有些着急道。
青梅嗔了一眼:“我都沒有急你急什麼,莫不是你這魂兒也被李公子給勾走了不成。”
“沒,纔沒這回事呢。”小蝶雙頰緋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