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熊已經完全暴怒了起來,直接就朝着胡一和李曼文撲了過去。胡一一下子跳開,李曼文直接暴起,在凌空躍起的熊背上一滾,單手就把一把馬刀插入了熊腿的後膝蓋中。
熊的上半身披着鐵甲,但下半身任然是肉。胡一已經閃到了熊的背後,瘋狗突擊刀,一下就削去了熊腿五六釐米的腱子肉。
我毫不示弱,湯姆森對着熊腿就是狂掃。子彈打的熊的屁股那是血肉橫飛。熊疼的一聲嚎叫,就轉身回撲。
但他的腦袋一個迴轉,胡一和李曼文一人拿着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肩並肩的刺入了熊的眼睛裡面。巨熊瞬間被奪走了視力。
在樹木見東奔西撞,無數的樹木在一次次的震動之中,歪曲扭倒。濺起一陣陣的雪塵,雪塵之中任然依稀可見熊在瘋狂的進攻和撲咬。
熊沒了眼睛,但鼻子任然十分的好使,聳動這搜索着周圍的氣味。並死死的粘着胡一和李曼文窮追猛打,胡一和李曼文。
翻跳着,開槍與砍殺,但無奈這熊皮糙肉厚就是不能奈何他分毫。我的子彈已經見底,但那熊任然不知疲憊。
忽然,李曼文在起跳落地的一瞬間,被熊胳膊一拌,腳下一個打滑就滾倒在了地上,重重的摔了下去。熊也感受到了來自手臂上的彈力。
立馬尋着感覺,照着李曼文倒下的地方,掄起膀子就要拍啊!我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仁義道德了,立馬衝到了那個熊的側邊,一看,果不其然啊!
在那鐵熊的盔甲熊胸口靠下的位置,有一塊個圓形的缺口,露出了一塊烏黑髮臭的腐肉,已經臃腫的嵌在了鐵片的邊緣,卡在鐵皮邊緣的臃腫的傷口已經開始向外流出膿來了。
顯然感染十分嚴重,裡面還隱約看得見蛆蟲在蠕動。腐肉的中間卡着一根透明的管子。我心中暗道:對不起啦兄弟,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接着就一把抓住了那根透明的管子,管子很滑膩,拽起來很費力,但並不困難。我就死命一扯,我就感覺到了管子末端傳來膽囊的擠壓感。
我本想拽出管子,讓他的傷口可以得到恢復,也能救下李曼文。但裡顯然固定的很牢固,但管子太滑了,這一拽不斷沒有拽出來,反而根據氣壓原理。
裡面的膽汁開始倒抽了出來,黃色的膽汁就順着管子向外流了出來,其速度之快好似水龍頭一般。
那熊就發出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玩了命的拍打自己的胸口,但無奈胸口被鐵板擋住,無論這黑熊怎麼拍打都只是發出“鐺鐺鐺”的撞擊響聲。
他企圖用指甲去撕開胸口的鐵甲,但無奈胸口的鐵甲太厚,太光滑抓到後面,反而是自己的指甲開始向外淌血。
接着那熊就用血糊糊的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東一滾西一撞。嚎叫着,撞斷了好幾根樹枝和樹身。接着就倒在了地上疼的昏死過去了。
我看的一陣的心酸啊!這就好比在你的肚子裡放一把小刀,不斷的割着你的內臟,任憑你外面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胡一走到我的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厲害!偉哥!這麼黑的手,我是不敢下的!我們去看看還取不取的出來一些膽汁咱換了錢買酒。”
“厲害個屁!”一聲槍響,就打在了那昏死的熊的邊緣。把準備前進的胡一逼了回來。只見李曼文拿着槍怒視着我們說道,“你們這羣偷獵的!居然用“活熊取膽”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我們面面相覷,胡一開口了:“你這個瘋婆子,插入的管子你那隻眼睛看見了是我乾的!啊?我還是受害者之一呢!”
“我不管,這裡山這麼深!能到達這裡的人不多!肯定是你們的人乾的!”李曼文大叫着,手中的槍已經擡得更高了,對準了胡一的胸口。手指顫動着好像要走火了一樣。
“別激動,李曼文!你會誤傷自己人的!”我大叫着。
“誰和你們是自己人,你們這些屠殺無辜的偷獵者!爲了自己的利益幹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李曼文吼道,“張偉!你也是,沒看出來啊!下手這麼黑,去扯別人的膽囊,真是小看你了。”
我被問到啞口無言,但我看的出來胡一和李曼文有分歧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也見李曼文殺過動物,但她都是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纔會動手。下手也是一個痛快。
和那些把獵物玩的半死不活才下殺手的人,不是一類人。而胡一顯然對於獵殺的過程,十分的癡迷,每次都數他叫的最嗨。
我已經看到了,胡一的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腰間,按在了瘋狗突擊刀的身上。隨時可以脫手飛出一刀,李曼文也幾乎是瞄準了胡一的腦袋,只要扳機一扣,下一秒,胡一的腦袋就要開花。
胡一緩緩的接近李曼文說到:“開槍啊!我不是你最討厭的偷獵者嗎?開槍殺了我,爲那些被我殺死的動物報仇啊!”
“別以爲我不敢!”李曼文也迴應道。槍口跟着胡一的腦袋就移動了起來。
我想勸,但明顯兩人是不會聽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對方身上。這時,我就看見了那地上昏死的黑熊已經不見了,我心中一驚,剛想大叫不好。
就見那黑熊,已經爬到了胡一的背後,忽然人立了起來,高舉着雙手就要砸下去,但胡一絲毫沒有發現。李曼文瞪大了眼睛,擡槍就扣下了扳機。
隨着一聲槍響,我剛想大叫“別!”但時機已經晚了。胡一手中的瘋狗突擊刀就脫鞘而出,直接飛插了李曼文的小腹裡。鮮血直流啊!
接着,腦袋被打了一槍的棕熊鮮血就飈了出來。滴在了胡一的腦袋上,這時胡一愣住了。他才發現,原來李曼文開槍打得不是自己,而是背後的黑熊。
“她想救我!我卻給了她一刀。”胡一的頭皮就炸了起來。眼中的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李曼文倒地血液順着就往外流了起來。
幾乎就在瞬間,胡一撿起來地上的我的湯姆森***,對準了熊的肚子上那個塞着塑料管的缺口,就一連打出一個**。
子彈全穿過熊的皮膚,打進了熊的肚子裡去了。槍聲和火舌之中,胡一幾乎哭喊着大叫到:“爲什麼?爲什麼你還活着!”
子彈打完了,槍口開始冒着黑煙,沒了動靜,那熊還是瘋瘋癲癲的,完全沒有感覺。接着一把就把胡一拍出去好幾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一邊開槍一邊衝了過去,但隨即也被一熊掌拍飛到了樹幹上,一連撞斷了幾根樹枝,最後才落了地。
接着巨熊向李曼文走去,還沒走幾步,胡一一把跳起,從後面勾住熊脖子,三菱軍刺一把插入了熊的後脖子,大叫:“停下!不許往前了!”但那熊絲毫也不在意。
接着躬下腰一甩,胡一又被甩飛出去好幾米。這次更慘,直接臉着地。用臉剎車剎了好幾米。
那熊又繼續走向暈倒的李曼文。接着,還沒走幾步,忽然胡一又擋在了巨熊的面前。搖搖晃晃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張開雙臂,吼道:“不許再往前走一步了!我不會再讓她受一點傷了。”接着那巨熊又是一熊掌,胡一被結結實實的拍飛出去好幾米,直接摔倒在了那堆血肉之中。
看着,面前的景象,李曼文倒下了,胡一還在血肉堆裡,我連動都動不了。完了,這會要被殺人熊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