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此番情景,我那求生的本能那是泵發而出啊!也顧不得鐵架臺是否搖晃了。手腳齊上玩兒了命的就要往上爬哇,但是“嘎吱嘎吱嘎吱”的聲音不斷的在整個鐵架臺的內部來回飄蕩。
“小心點,要倒了!”上面的人喊到,“你他媽再亂來我們都會死的!”我心說我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我不怕就已經死了啊!
“穿過圍欄,往對面爬,這東西只能讓它倒了!”比基尼女叫着就已經鑽進了欄杆的縫隙之中。我也沒辦法只能跟着往對面鑽。
就在我剛剛鑽到一半的時候整個鐵架臺發出了一聲由小到大的沉悶的脆響。咔嚓一聲,整個鐵架臺就向下傾倒了下去。
好在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對面那鐵欄杆,拖着自己的下半身就向上把自己給拽了上去。接着就見自己的腳下一陣的轟鳴,掀起了無數的雪塵。
我即可穩住了身子,再往下看,就見下面是密密麻麻的雪螞蝗鋪成的地攤,隔着鐵架臺就這麼張大了嘴巴直直的看着我。
那下面鐵架墜落的位置,已然是把成片的雪螞蝗壓成了一種潔白柔化得好似酸奶醬的肉餅啊!
其它更多的沒被壓死的雪螞蝗已經沿着鐵欄杆的外延開始向上蠕動着爬了上來。沒機會想了,我沿着鐵欄杆,像是走鋼絲一般的顫顫巍巍的走着。
下面的雪螞蝗在這欄杆之上是如履平地,立刻就爬了上來,跟在我的身後,蠕動着,追了起來。我嚇得玩了命的向前走啊!
但是,我是人,不是猴子,怎麼走也走不快,離我距離較遠的其他人看着我就大叫了起來:“你走不過來了,快去把車庫門打開,不我們碾死它們。”
一聽這話,我就發現了,自己現在雖然離他們較遠。但是,因爲鐵架臺的傾倒,我那倉庫的鐵門已然離我不遠了,我一條就可以跳過去。
但是,再看向腳下,在離那倉庫較近的距離之間,是白花花的一大片雪螞蝗啊!如果我這一跳過不去,那就等於是掉進了了蟲子堆裡。
一想到這些噁心的小東西會爬滿我的全身,吸乾我的鮮血,我就毛骨悚然的打了個寒戰。但是腳下的雪螞蝗已然是爬了上來,已經沿着欄杆把我團團圍住。
再不跳,那我就得先被它們吸乾啊!我沒時間考慮了,心說自己只能捨命一搏了。接着就彎曲了身體,向前推移自己的重心,直接把自己給彈了出去。
我就見那無數的蟲海沿着我的腳下後退,幾隻較大的雪螞蝗彈起來,差一點咬住我的腳。但我都被我躍了過去。
我雙腳着地後一連向前劃拉了近半米,最後總算是停了下來。雪螞蝗所組成的雪白色的浪潮就朝着我涌了過來。
我見自己沒地方跑了,我抓準這個時機,一把拉住面前的倉庫門把手,連撞帶推的闖了進去。但是,就在我撞的一瞬間,我就瞥見那遙遠的地平線之外。
那羣黑袍子站着的位置,所有人的臉上都掛着一副嘲弄般的微笑,好像是在看一個不小心從鋼絲上真的掉下來的跳樑小醜一般,跨越人性的嘲笑。
我心中就是咯噔一下,才反應過來,我一直在和什麼人共事,我到底做了什麼愚蠢的行爲。我想停但是已經停不下來了,我一把撞開了倉庫的大門,整個人就撲倒在地上。
頭上的紅色的警報燈立刻嗚嗚的響了起來,紅色的光芒那是乎閃乎現,給人一壓抑的感覺。我被騙了…那幾乎是在一瞬間之內我所領悟到的結論。
這個倉庫根本沒有什麼防爆車,把那麼大的防爆車開進來,本身就是一個笑話,他們要的是我這個替死鬼來打開這個倉庫門。
倉庫本身就是一個陷阱,它的大門與所謂的警報器連接着,只要有人一打開,倉庫就會拉響警報。所有倉庫周圍的死屍都會被吸引過來。
我就會成爲活靶子,但他們就可以趁亂逃出這個營地,我撲倒在地上,聽着這個攪得人心慌意亂的警報聲,就感覺到一陣的無奈和絕望,以及憤怒…
我的眼前是除了這悲催淒涼的景象那是空無一物,我就聽見一連串狂吼怒罵之聲自我背後響了起來,媽的…只見那原先隔離死屍的鐵塊堆已然是崩塌漏出了一個缺口。
那些死屍如同是聽見了正午的午飯鈴聲一般,全部朝着我所在的倉庫之中是撲了過來。我沒什麼好說的,只能認栽。
但是那潔白到令人作嘔的蟲海是玩了命的也朝着我的方向撲了過來。一黑一白,兩堆就胡攪蠻纏在了一起。
死屍嚮往我這邊來,雪螞蝗也一樣,雙方攪在一起,就如同是一團發臭的海浪。第一隻衝出來的乾屍,那是出奇的噁心啊!
只見他面目猙獰,全身上下爬滿了那種雪螞蝗,但是因爲他大概死了太久的緣故,已經凍僵了,血液不流通。
雪螞蝗依附在其身體上,只能吸食其部分的局部血液,吸的那死屍嗷嗷的嚎叫。但是仍然不忘記連滾帶爬的朝着我的方向前進。
我看着那猙獰的面孔,立馬抄起了手中的湯姆斯***,一頓亂突,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那死屍已然是到了我的面前,我朝着他不斷的開火。
他就這麼趴在了我的腳下,不斷的朝我扭曲他們乾癟的身子,沒什麼別的原因,因爲他身上爬滿了太多的雪螞蝗。
雖然只能吸食部分的局部,但是這麼多一起吸食,他還是得慢下來。我看着那猙獰的面孔,死死的盯着他的那潔白髮黃,但是翻着血跡的牙齒。
我直接把湯姆斯***的槍口給直接塞了進去,防止他咬到我的腿,但是他那搖晃揮舞的雙手已然是抓住了我的大腿。
要把我往他那嘴巴邊拉。我立馬一個機靈,心說對不起了。單手一把拉把扳機按到了最下面,湯姆斯就在我的手中不斷的震動了起來。
媽的…我就感覺我是在玩工地上的衝擊鑽啊!雙手都要給我抖麻了。最後是子彈好不容易打完了,才成功停了下來。
再一看,這死屍果然不是鐵打的。整個腦袋已經被打成了一朵血肉模糊的血肉花了。但是,點點白色的雪螞蝗已經漏了頭。
開始從他的全身上下往外死命的爬啊!目標就是我。我一把連死屍帶雪螞蝗一起踹出來倉庫,但是就見那團雪螞蝗和死屍的混合物已經滾到了我的面前去。
一個就差一點要了我的命更別說這麼密密麻麻的一團亂麻了,我手中的槍沒了子彈那還不如燒火棍呢?
也不等他們過來了,我一把跑了過去,就見一具死屍已經撲向了我。我沒什麼機會和他們解釋,立馬一把拉住倉庫的大門給死死的往回扣上。
那具死屍立刻哐噹一聲就撞在了關上的門上,這一撞,我們雙方大概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了。鮮血立刻透過倉庫的縫隙給濺了我一臉啊!
我嚇得都快喘不過來了,但是理智告訴我千萬要頂住啊!我背靠着大門上,把全身的重量和力氣都壓在了門上。
一聲聲激烈的撞門聲不斷的碰擊着我的心靈。我就感覺門的那一邊就好似一塊千斤巨石,隨時肯能連我帶門一起給壓扁。
我就感覺自己的骨頭已經開始咯咯直響,我的雙腳開始沿着地面下滑,我死定了,那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
幾根死屍的手指已經沿着門縫開始摳門了,大大小小的雪螞蝗沿着他們的指尖往裡面鑽了進來。
接着整個大門是砰的一聲巨響,我是被直接給他們撞飛了出去。我飛了出去好幾米遠,才最後停了下來,在一回頭看。
好傢伙嘛!這些死屍畢竟不是人,不懂謙讓,全部一窩蜂的往上擠,雖然裝開了門。但是由於他們太多了,門框又小。
全部都卡在了上面,張牙舞爪的直直的看着我,每一具死屍的身上都爬滿了那些白花花的雪螞蝗啊!雪螞蝗吊在他們身上,在他們身體的縫隙之間來回的蠕動。
大大小小的雪螞蝗開始沿着這些縫隙朝我爬了過來。敵人報團被控了,但是沒人來打輸出啊!呵呵…我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想到LOL。
但是,這樣的情況只有那樣的解釋纔可以表達我的心境,我不該和大部隊爭吵,不該離開小旋風和老司機自己一個往外跑。
更不該和所謂的黑色幺雞有來往,我能走到這一步靠的不是自己,我們能走到這一步靠的不是自己,不是老司機,不是槍,不是炮,而是我們所有人一起…
倉庫的門框已經開始咯咯的響了,再過一會兒,所有的死屍就會一擁而上,我就得加入他們一起,或者變成一副空空如也的骨架…
“來吧…做後一搏了…”我吼叫了出來,沿着倉庫的鐵板站了起來,單手拔出獵刀,面前的倉庫門是轟然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