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面楞了一下,那藏馬熊還癡癡的張望着那把軍刺,接着背對着我左顧右盼的尋找胡一。我輕手輕腳的開始向一棵大的松樹慢慢移動。
想要學着李曼文,單腳借力蹬樹向上攀爬。但走了幾步,到了樹前,我就是一愣啊!那李曼文是怎麼爬上去的,這樹最低的枝丫也在兩米。
我學着李曼文蹬着樹身要把身體往上送,試着去抓那枝丫。但抓住過後我就吊在了枝丫上了,爲什麼?臂力不夠啊!接着我一邊蹬着樹身一邊拉着往上。
而且我還必須輕手輕腳的行動,不然要是驚動了旁邊那位,我可就成它的人腦救濟糧了。我身體緩緩的上移,慢慢的的趴下樹叉上,正準備喘口氣。
接着胳膊肘一滑,一打不住力,人就開始往下滑落。我伸出雙手玩了命的在憑空亂抓,但無奈啊!樹枝光滑難當。
更本沒有受力點,接着就在我要全身墜下樹枝的時候,我就感覺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就凌空吊在了樹枝邊緣。
我緩緩的喘着粗氣,心說,嚇死我了差一點就掉下去了。一看原來是李曼文正抓着我的手腕,另一隻手抓着胡一,而胡一懸吊在一根樹枝上,抓着樹枝。
我剛想鬆一口氣,就見李曼文和胡一正以一個侍十分恐懼的表情看着我。我看着他們那恐懼的表情,就感覺渾身的不自在,不由的就往後一看,只見那隻大藏馬熊正站在我背後,和我臉對着臉。
那流着口水和鮮血的獠牙在那似笑非笑的嘴巴里,正對着我的腦袋,鼻子裡的粗氣吹的我臉部一陣的溫暖。那血紅的眼睛像癡漢一樣盯着我的腦袋。
我瞬間就感覺自己的心一沉,全身從腳開始,一直就涼到了脊樑骨。接着,那藏馬熊張着血盆大口就照着我的腦袋咬了下來。
我已經不抱希望了,心說死就死吧!接着就聽一聲巨大的咬和之聲響起。我就動了動手指發現我還有肢覺,我還沒死!
接着我就見那藏馬熊在我面前幾米遠的地方,雙手做環保狀,緊咬牙關。顯然是想咬但是沒有咬中的表現。
我心中剛剛纔爲有驚無險感到一陣的欣喜。接着我居然斜向下又向着藏馬熊的方向蕩了過去,我連忙掙扎着,但無濟於事,更本停不下來。
直接一腦袋撞在了藏馬熊的胸脯上,那和撞在牆上沒什麼區別,只撞得我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我就明白事怎麼回事了。
原來啊!就在剛剛藏馬熊要咬到我的時候,胡一眼疾手快一把把李曼文往後拋了出去。就像我們就像擺鐘的擺錘一樣,就往後擺了出去。
但擺鐘的擺錘做的是往復運動,所以達到最高點的時候又會擺回去,所以我又撞回了熊的胸脯上。我一看,只見那熊又咧嘴一笑。
張大了嘴巴又咬了下來,接着我就聽耳邊勁風呼嘯,我就又向遠離熊的方向擺了出去。那熊又咬了個空,接着我又到了最高點。
加速朝着熊的胸脯又撞了過去,接着我又看到了星星,在我還沒來得及哭出來的時候。熊又咬了下來。我又被胡一拋出向了後面。
就這樣我像擺鐘的擺錘一樣,一直重複着被甩出去,又被撞回來的痛苦搖擺。開始的時候,只覺得擺的頭暈目眩。
但到了後來,腦袋撞得都沒知覺了,只覺得頭皮發麻,眼冒金星。那熊卻玩的不亦樂乎,笑的嘴巴都要裂到耳朵根了。
我心說,算了吧!你們高興就好。這會要是活着出去,我就花錢買一百張平安符全貼在我的腦袋上,再這樣天天撞,那不撞成腦震盪,就要練成鐵頭功了。
我大叫到:“胡一,快想想辦法啊!我腦袋要撞裂了!”胡一不管我,繼續說,我也沒辦法啊!我兩隻手都抓着東西,騰不出來手啊!
我這才知道,我們三個人手手相抓,根本騰不出來對付這熊的手啊!唯一空了一直手的我,還什麼都沒做。
難道我今天就要被活活撞死在這熊的胸脯上嗎?我空着的一隻手在身上亂抓,發現唯一的一把獵刀已經在對付雪豹的時候丟了。
而反背在背後的湯姆森需要拉保險,一隻手是不夠的。我心說完了死就死吧!上一個這麼說的人不是好好的活到了最後嗎?
接着,就見李曼文居然凌空,憑藉着腰力,把自己的下半身緩緩擡了起來。這不是鋼管舞裡的動作嗎?這姑娘看着文質彬彬的,學的還真不少。
但現在我沒時間管他低俗不低俗了!因爲現在那把插在她大腿外側的一把匕首正緩緩的在刀鞘裡隨着她大腿的擡高開始鬆動。
又要掉下來的趨勢,我明白了李曼文的意思,心說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好,不然就得餵了熊了。
我們盪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我也不管腦袋上的包了。抓住匕首掉下的一瞬間,擡手接住。接着直接藉着迴盪的趨勢,就朝着那藏馬熊就刺了過去。
一下刺入那藏馬熊張開的大嘴巴里,並且順勢一腳踢在了它的胸脯上。我就感覺感覺手的虎口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覺骨頭都要裂開了一樣。
我強忍着劇疼把刀一扔,一手抓在了後面的樹叉上,在胡一和李曼文的強大拉力下緩緩的上升了起來,我就拼死把腳一橫。
接着就抱住了樹叉,就緩緩的向上爬了上去。我喘着粗氣,剛想再往上爬一段距離,就感覺整個樹木就劇烈的晃動了起來。
枯枝敗葉開始嘩嘩的往下落,下面的藏馬熊已經紅了眼了,抱住樹枝那是拼了命的搖啊?還好這樹結實,要是換了其他的小樹估計已經斷了。
搖着搖着,我就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就翻倒了下去。直接一腦袋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之上。接着一根斷掉的樹枝就吊落在了不遠處。
我心中的恐懼終於到了一個極限了,以至於我根本就不準備動了。就這樣緩緩的倒在地上,等待着死神的輕蔑。
但緩緩的我沒感受到來自外部的進攻,沒有一切的疼痛感傳來。怎麼回事?我緩緩的眯起眼睛的一條縫,看向了上面的胡一和李曼文。
只見胡一和李曼文還在那樹枝的上端,正對着我做起了靜聲的手勢。我看着那個手勢,我就回想起來小學老師講的童話之中。
熊是不吃死人的,碰上熊,裝死不失爲一條好的出路。那熊之所以沒有立即進攻,估計是因爲我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他以爲我死了。
我心中暗喜啊!不斷的祈禱着那熊快點遠去。我就這樣保持着這個,可全身上下傳來的劇疼實在是難以忍受,但又不敢動,害怕我一動,就得被這巨熊看出破綻。
然後一掌拍死,接着我就感覺一股惡臭傳來,伴隨着死人的血腥味和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估計是從熊的嘴巴里傳出來的。
我一下就想起了那些沒有腦袋的肉堆,不由的害怕起來。那淡淡的味道,不會是人腦的味道吧!人血拌人腦的味道正在我的腦袋邊緣。
我就感覺一陣的噁心想吐,但又憋了回去。心說,現在吐出來,那就是死路一條啊!我漸漸的緩過勁來,接着一個溼漉漉的毛球又湊到了我的腦門上,“噗呲!噗呲!”的吸收着我的氣味。
應該是這熊的鼻子了,現在的他估計真在判斷我的生死,希望可以找準我到底可以還是不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