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剛想詢問,她口中所說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就見後面的一個黑袍子已經跑到了那被壓在的雪下的東西旁邊。
他居然把鋼板擡了起來,說到:“等等…兄弟,我馬上來救你。”這一幕看的我心中直髮寒了,我大叫道“別去救他,他已經沒救啦!”
但是已經晚了,只見那個黑袍早已經把地面的雪用手拂開了,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孔。整個面孔沒有一點氣色,顯然是被抽乾了的,就像是一張被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幹醃在那裡。
唯獨留着一雙失神的眼睛還睜着,突兀又凹陷下去,死死地瞪着天空。皮膚沒有一點血色,全部凹陷,褶皺在那裡,怎麼看怎麼像是被瞬間抽乾了血一樣。
下半身的衣服已經鬆弛了,整個人在被吸乾過後直接小了一圈。但是,唯獨那隔着衣服的肚子卻是鼓鼓的,好像是一個孕婦一樣,就這樣死的躺在那裡。
所有人都被砍了,唯獨比基尼女第一個反應過最快,衝着那個黑袍子大叫道:“快跑,跑。離那具屍體遠一點,那屍體有問題。”
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具屍體開始以一個更快的速度幹扁了下去,像是被瞬間蒸發了水分一樣,全身的皮膚都開始乾枯發裂。
那圓鼓鼓的肚子開始變得越來越鼓,接着就聽“啪”的一聲衣服直接就爆裂開來。我就看見那衣服當中,一坨圓鼓鼓的,煩着水光的大東西直接就彈了出來。
就像是是瞄準好的一樣,那團東西直接就彈在了那個黑袍子的身上,那個黑袍只想要把他甩開,但是這東西就像是塗了潤滑劑一樣的迅速的在黑袍子的身上,滑動了起來,整個身體死死的粘在了黑袍子的身體上,任憑他怎麼甩都甩不掉的。
接着,那東西居然滑到了黑袍子的袖口旁邊“嗖”的一聲一溜煙的就鑽進了黑袍子的衣服裡面。隔着衣服,仍然可以看見他那圓鼓鼓的扭曲的身體成一泡子的衣服裡面亂轉。
最後那東西居然就停在了黑袍子的肚子前面,接着,黑袍子的整個身體像是迅速失血了一樣。那黑袍子驚訝的看着我們想要呼救,但是感覺喉嚨好像被卡住了一樣,像要發聲,但只能發出啊啊的嗚咽聲。
那黑袍子全身肌膚開始泛白,向外凸出的眼睛開始下陷。睜大的圓鼓鼓的眼睛盯着我們,但是很快那雙眼睛深陷進了眼窩裡面開始失神,接着他就撲倒在了地上。
這和那個剛剛被拖死的人簡直是一模一樣。這時候他的肚子已經大到了一個難以描述的地步,接着誇嚓一聲就爆開了,這一次我終於看見了附在他肚子上面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爆開的肚子向外面暴露出,內臟,鮮血,還有大小不一的腸子撒了一地。在那些東西當中霍然捲曲着一隻,發紅的渾身泛着亮光的一圈一圈全是皺褶圓鼓鼓的大肉蟲子。
這大肉蟲子足足有一個西瓜那麼大。蜷縮在那裡,整個身體鼓鼓的好像隨時像要被撐爆一樣,上面皺摺時而膨脹,時而鬆弛,好像是隨時可能爆炸的不穩化合物在流淌。
但是我知道,那裡面的全是血呀,這東西, 十有八九就是傳說中的雪螞蝗 。很早之前我就聽說過,在雪地裡面有這樣一種類似於螞蝗的生物,它和一般的螞蝗不同,他不生活在沼澤地裡,而是生活在雪地當中。
它全身上下西佈滿着一種與一般的生物完全不相徑同的特殊皮層。這種皮層可以使它和雪地裡面的雪,自由的調整摩擦力,就像是魚可以在水裡移動一樣。
他也可以在雪地裡面自由的移動,從而迅速的捕殺其他經過的生物,並迅速抽乾他們的血。雖然我也明白窮山惡水出刁民的道理。
比如某些探險家會在幾百年歷史的沼澤地裡找到一米來長的螞蝗。但越是惡劣的條件下就越是會養育出惡劣的生物。
面前的這隻螞蝗吃飽了過後,已經快成血西瓜了。但我明白,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如果不稱它吃飽了撐着,跑不動要了它的命,那它就永遠是我們腳底下的隱患。
我見機立馬就擡起手中的槍,對着那雪螞蝗就打了過去。那圓鼓鼓的皮囊立馬就被打出了一條口子,雪螞蝗就如同是受了驚一般。
發出了一聲淒厲得如同怨婦一般的悲鳴,叫的人的耳根子直髮麻。那雪螞蝗迅速的扭動起自己的身體,在那黑袍子的肚腔之中來回的翻滾起來。
但越是翻滾皮囊之中滲出的血也就越多。最後那雪螞蝗猛然彈了起來,整個身體縮成了一團。我立馬準備開槍補刀。
但那雪螞蝗就像猜到了我一定會再開槍的。整個身體如同是注滿了紅色血液的氣球,連轉帶晃的向前滾了起來。身上的血囊被打了個口子但它完全不管。
順着它滾過的地面,留下一條粘稠的血痕。所有人都明白,現在不殺了它,留着就一定會後患無窮。無數只槍跟着它滾動的痕跡連續開火。
但那雪螞蝗滾動的速度十分之快,而且靈活。圓鼓鼓的身體全身上下長滿了臃腫的囊泡,邊滾邊往外冒着從別人那裡吸來血,光是瞄準就讓人感覺到噁心。
這時候,順着它留下的血痕散發出一股讓人反胃的刺激性血腥味。比一般的血腥味更濃,而且帶着一股發酵的酸梅味。
“可能是連胃酸都打漏了吧!”我笑了笑。但比基尼女立馬吼道:“所有人快往高處爬,是血腥味!它在呼叫同伴!”
我就見那雪螞蝗滾過所留下的血痕下面,無數突然隆起的**凸起,在雪塵之下來回蠕動了起來。就像是潔白平整的地面無故長出了無數的膿包一樣刺眼的只讓人全身發麻。
這些凸起的膿包順着地面上的血痕追着那滾動的雪螞蝗就瘋狂的蠕動啊!那血螞蝗停下了滾動,立馬擡起了一邊隆起的滿是皺褶的破裂的一截。
露出一個圓圓的嘴巴,向內生長着一圈鋒利的尖齒,微微的忽張忽閉,向外漏着鮮血。如果不是這張嘴巴,我可能永遠認不出那是它的頭。
順着它滴落在雪地上的血液,無數密密麻麻的小上好幾號的小型雪螞蝗也爭先恐後的也都鑽出了地面。張着那小上好幾號的輪狀圓形小嘴開始瘋狂的爭食地面上的血液。
尖銳的如同嬰兒啼哭一般的尖叫聲自那一團團的小雪螞蝗的嘴巴里傳了出來。我大致明白了,這大雪螞蝗應該是它們的母親。
在捕殺了大型的動物後,通過反芻的方法把吸走的血又吐出來。用於養育自己的幼蟲,但隨後,令人髮指的一幕發生了。
由於我的那一搶打爆了大雪螞蝗背上的一個血囊,一些小雪螞蝗順着其背部下流的血跡邊爬邊吃。最後居然一窩蜂的開始沿着大雪螞蝗背部被打出來的窟窿開始往裡面鑽。
大雪螞蝗尖叫着發出淒厲的鳴叫,便在地面上打起滾來。但小雪螞蝗已經塞滿了其背部的傷口,擠得皮囊開始發鼓,發紫,皮層之下依稀可見其若隱若現的蠕動
好傢伙嘛,把自己媽當外人了。就見那鼓鼓囊囊的大雪螞蝗慢慢的開始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開始變扁,最後居然猥瑣成了和其他小雪螞蝗一般的大小。
原來,它們不是什麼子母關係,昆蟲的蟲後重來都是隻產卵。所以,蟲後不會出來捕食,更不會餵養這些幼蟲。
所以正正解釋就是,本來這些雪螞蝗都是一樣大的。但在吸入血過多後會膨脹,難以行動。再然後,就只有用反芻的方法把血再吐出來,大家再一起食用。
我不太想再看下去了,但這由不得我,那些小雪螞蝗們好像沒有吃飽一般。突然全部齊刷刷的猛然回頭。密密麻麻的都快鋪成地攤一樣多的蟲子。
全部一起來一個回眸一笑,看着你,露出一張張圓圓的小嘴,裡面長滿了一圈的尖牙就這麼看着你。別提多瘮人了。
我看着這場面,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轉身大叫一聲:“爬,往上爬啊!”黑色幺雞的人就是素質高啊!我一回頭,就見他們早就已經全部向着鐵架上,已經出了幾十米了。
這都是別人家的隊友啊!見了危險都知道自己跑路,哪像我那羣木頭夥計,不叫跑不會跑。我剛欣慰了一秒,就見那密密麻麻的雪螞蝗已經如潮水般向上涌來。
我一把抓住鐵架,就往上一拉,但我這用力太猛,鐵架就朝着地面斜向後歪倒了下去。鋼管之間“卡茲卡茲”的摩擦聲四處傳來。
“臥槽!你輕點啊!這東西不結實!”上面的人喊到。“我他媽的,知道!”我大吼到,“但是剛剛再晚一秒,我就得被吸乾啊!”
鐵架已經彎成了四十五度,給人一隨時可能搖搖欲墜的感覺。我在最下面,腦袋往上一瞧,可算是看見奇景了。
在鐵架的下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那大如蘑菇的雪螞蝗。由於鐵架臺的彎曲,它們那是密密麻麻的全在我腦袋上,離我不到半米的距離。一邊翻滾一邊蹦跳起來。嘰嘰喳喳的全是如同嬰兒啼哭一般的叫聲。
我的手心開始冒汗,就感覺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雙腳發力,就不顧一切的往上爬啊!但是角度拉的太開,再使勁也爬不了多快。
突然,哐噹一聲,鐵架太開始往下又彎曲了一個角度。我剛剛爬過的地方瞬間被雪螞蝗淹沒。我就見那地面上,那密密麻麻的雪螞蝗不斷的往上跳着。
有幾隻差一點就咬的到我的腦袋了。另外,更多的雪螞蝗順着鐵欄杆在往上爬啊!我立刻嚇了一哆嗦,就見好幾只已經咬住了我的褲腳。
在上面搖擺着,搖晃了起來。媽媽的,好在角度拉的大,它們也是勉強咬住我的褲腿。不然早就鑽進我的衣服裡,把我吸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