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哈雷騎手就要腦袋着地了,突然那哈雷騎手把車頭快貼近地面的時候一轉,直接把車龍頭一彎,哈雷fat boy就像陀螺一樣轉了起來,掀起一大片草屑和泥土。這是利用向心力穩定住車身,整個過程那人的臉幾乎離地面不足20釐米,如果沒有超強的鎮定,一個不小心,整個腦袋往地上一杵,就得破相。
然後那人抓住了一個時機單腳着地一蹬,直接彈了起來,衝了五米多,轉身橫停了下來。那女騎士這時也落了地,拉着馬的繮繩,落地緩衝了一米多後也轉過馬頭也停了下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只見那騎着哈雷的人居然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皮膚白皙細膩,眼睛很大,長着一張娃娃臉,留在斜斜的劉海,騎在巨大的哈雷fat boy上,單腳着地斜側面看着那女騎士。
那女騎士顯然愣住了,連我也一樣,我也很難把這個白淨的小生,和那些拿着屠刀和獵槍長得像通緝犯一樣的偷獵者聯繫起來。
“喲!還是個美女呀!”那女騎士調侃道。
那小白臉,一聽就火了:“老子百分之百純爺們,你他媽的小**,信不信我把你賣到窯子裡,賠老子的羊錢。”
那女騎士顯然也被罵火了大叫:“好大的口氣!敢這麼罵人的,你算第一個!老孃今天撕爛你的嘴。”
“那就試試吧!”那小白臉大叫着就發動了哈雷fat boy,直接就衝了過去,在衝出去半米不到的位置,哈雷fat boy一斜,那小白臉身子一側,從地上抓起先被砍飛掉下去的三菱軍刺就衝了出去。那女騎士一拉繮繩,馬嘶鳴了一聲,擡起前腿,女騎士拔出掉在地上的另一把馬刀,左右兩把馬刀在手就也衝了出去。
兩人的速度衝的奇快啊!不到半秒距離就縮短到了不足半米的位置,接着就是一連串金屬撞擊的脆響。那馬靈性甚好,基本上不用女騎士怎麼管它。自己就知道怎麼走位,女騎士,左右兩把馬刀,明顯佔盡了上風。那小白臉一手抓着龍頭,一手拿着三菱軍刺,不斷的擋下如暴雨般打來的馬刀。
顯然,他也明白這樣下去不行了。突然,把車頭一擡,直接就要用那前車輪去壓馬頭。女騎士忙抓回吊在馬脖子上的繮繩。哈雷fat boy的車輪幾乎擦着馬頭就過去了,馬腿一下失去了節奏,馬身一抖。小白臉。輪圓了軍刺去砍,那女騎士馬上後仰,刀尖幾乎貼着胸口就過去了。
突然那女騎士手一個上甩,一把馬刀就飛了出去,小白臉馬上側身,刀口幾乎貼着他的眼角飛了過去。接着兩人揮舞着手上的刀具,哈雷和駿馬貼在一起在草原上轉了一個急轉彎。
兩人都單身控住自己的馬和摩托,另一隻上拿着馬刀和軍刺,幾乎以一種持平的速度,在草原上飛奔着,看着他們貼的那麼近,簡直就像是在舞蹈一樣。打得
勢均力敵 。
看着他倆日漸巨大的身影,我“哎呀!”了一聲,剛剛那個急轉過後徑直向我們這邊衝開,我最開始以爲是我們開近了,現在纔看清楚,我大叫不好。這百里無人區,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誰會想到這裡還有一輛90年代的北京勇士再開,我馬上轉身對老司機叫到:“快轉彎啊!”接着我就聞到了一股酒氣。再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放在車上的那瓶二鍋頭已經不見了。
再一看,老司機正單手拿着二鍋頭,穩着方向盤開着車。我大罵老司機一言不合就要酒駕。忙奪過來,一看已經沒了,還好他的藏族人,自幼就喝酒。如果其他這麼大年紀的人估計已經喝死過去了。
老司機還喃喃道:“你這青稞酒好怪啊!味道不錯,就是太少了!”
我沒時間和他理論,忙上去搶方向盤,先躲開再說。結果根本就轉不動,老司機抓得太緊了,又根本不聽我的話,還大叫到:“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搶我家燒餅。”
我說你他媽的爲什麼抓這麼緊啊!原來把這當成你家燒餅了,我和老司機你一撞,我一撞的搶了起來。結果就聽“咔嚓!”一聲,再一看,方向盤已經被我和老司機直接了扳了下來,我就感覺眼前一黑啊!
心說:完了!這回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地方還沒到,就要被撞死了。看着那迎面衝上來的駿馬和哈雷fat boy,這兩還打得熱火朝天,根本沒注意前面。
我心說,這地方最近的醫院也在八百里開外,要的直接裝個死還好,要是撞個二級傷殘,躺在這裡,等着狼拉狗拽,那還不如來個痛快!
我二話不說,直接去踩剎車,尖銳的剎車聲,好像引起了那兩人的主注意,他們也忙踩下剎車,拉緊繮繩,但距離實在太近了。最後,帶着哭腔與四個人的驚叫聲,我們就撞到了一起!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我們8個人圍在篝火旁,就這麼面對面的看着,說實話,我重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尷尬的場景,我們和老司機坐在一邊,老司機還沒醒酒,一個人倒在地上悶聲大睡,這是老獵人的修養,怎麼睡都不會打呼嚕,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我們面前的一夥人是那羣騎着哈雷fat boy的偷獵者,領頭的那個小白臉叫胡一,職業是四川職業技術學院大一的學生,什麼專業,他自己都忘了。說是學生,其實和無業遊民差不多,就是定時到學校去籤個到,大部分時間就在外面進行着各種不法活動,持續斂財,準備大學畢業後去創業。這次出現在這裡是受環球資源勘探公司之邀,來當顧問的。
這點我一開始也猜到了這點,他們騎的哈雷fat boy不是一般貴的摩托,一般騎得起這麼貴的摩托的人,都是土大款。而且哈雷不同於馬,馬餓了吃草就行這裡方圓百里全是草,可以持續運轉。但摩托不同,摩托要加油,但又不能像我和老司機這樣,把汽油背在車上。看見他們騎着摩托時我就想到了,沒準他們還有另外一個巨大到爆表的補給車隊在周圍跟着。
另一夥人帶頭的那個女騎士叫李曼文,也是大學生,但不同於胡一,她是澳門科技大學,機械物理系的。這次是來這裡旅遊的,但覺得在城市裡沒意思,就找來了一對夫妻嚮導,來這裡拍照,冒險。結果,聽到了音爆彈的聲音,知道有人偷獵,於是騎着馬就來了。她還說:“最看不慣這些不要臉的偷獵者,殘害無辜的生命以達到賺取暴利的機會。”
胡一聽,這不是罵他嗎?馬上也打趣道:“我的姑奶奶啊!我什麼時候成偷獵的了!這是環球自然資源勘探,我們是要把那些藏羚羊保護起來,你到好,還和我們打了起來!”
說罷,兩人又罵了起來,我沒準備去攔他們,結果不一會兒,兩人停了。爲什麼?餓了,不管你是打架還是罵街,都得先吃飽了才鬧得動,就這麼幹瞪眼,有什麼用。胡一和李曼文的包裹裡本來有食物,可是在剛剛的打鬥中,被燒的燒了,掉的掉了。我正準備說吃我的!
也不知道是胡一和李曼文較勁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說道:“我們現在在西藏的北方地區,這裡離文明地區有很長一段距離,沒了車吃這點乾糧,就得餓死,現在先別吃!留在救命。”
“那現在吃什麼啊?”誰知胡一腦袋一轉,好像對着李曼文叫道一樣:“吃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