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乾屍繼續向我們涌來,無論是速度還是數量都遠遠的壓制着我們。這是對於射手心裡素質的考驗,在我們射擊的同時。
衝上橋面的乾屍越來越多,而我們後面的人卻在一個又一個的被吊上去,這使得我們的人數正在不斷的減少。
面前已經密密麻麻的全是乾屍了,我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流着。我們這邊還剩多少人已經不知道了,但明顯感覺的到,槍聲已經從剛纔的嘈嘈雜雜變成了零零星星。
遵從女士優先的原則,李曼文和小旋風已經吊上去了,下面只剩老司機,我和阿坤,還有兩個小夥計。我們讓那兩個夥計先上,面前的大橋前只剩下了我和老司機。
空曠的橋面前,只有我和老司機還有兩槓槍。風呼嘯而過。我突然有一種一個人帶着一個老太爺上臺表演節目的感覺,不由的心跳加速。
舞臺太大,而我和這個老頭卻又太小,完全滿足不了面前的觀衆,害怕與孤獨感直面襲來。
“害怕嗎?小夥子!放學了!全班同學都走了,只有你一個人留在這裡,看着空曠的教室,回想起前幾分鐘還熱熱鬧鬧的,現在卻又襲來無限的孤獨。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痛苦嗎?”老司機的聲音很沙啞,好像要哭出來了一樣。
我看着老司機滿是皺紋的臉,眼睛深邃而又空洞。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看着他那發寒的眼睛,我不由的也感覺到一股寒冷,這老頭一定經歷過什麼正常人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忽然那些乾屍好像察覺到了我們人數的減少,如同打了興奮劑一樣,發了狂的向我們衝來。寒冷的氣氛瞬間又火熱了起來。
老司機掄起魚頭刀,一刀砍入了面前最近的乾屍的腦袋,右腳對着幹屍的右小腿就是使勁一踹,直接踹斷了乾屍的小腿,然後一推,失去平衡的乾屍就滾下來無無底大洞。
隨後,借力又是對着另外一邊的乾屍脖子又是一刀,直接砍飛了那乾屍的腦袋,飛出去好幾米。另一隻乾屍已經繞到他的背後,老司機頭也不回,左手拔出雷明頓,穿過自己右手腋下對着後面的撲來乾屍腦袋就是一槍。
雷明頓一槍就轟爆了後面乾屍的腦袋,接住老司機凌空躍起,單腿夾住另一隻乾屍的腦袋,用力甩出一個後空翻,那乾屍的腦袋伴隨着老司機就一起向後翻滾了過去。
老司機剛一落地,拿住魚頭的單手擡手往右邊一橫,那顆乾屍的腦袋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那把魚頭上,接着老司機反手往上一揮,那顆乾屍頭直接就被劈成了兩半。
和老司機相比,我這邊簡直就是幼兒園小朋友在羣架。而我還是被羣毆的那個,我一槍擊退一個乾屍,馬上又衝上來另一個。我掄圓了刀砍,但看着那刀嵌入那乾屍的脖子幾釐米,可就是不斷。
那些乾屍也不知道疼,還是死命向我撲來。但我跳代跑,加後退,再加上M60的火力,雖然不如老司機那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至少我跑的掉。
但我們兩個的情況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處於劣勢,太多了,完全殺不完啊!再這麼糾纏下去,就算我們可以幹掉百八十個乾屍,但也不可能在這麼多的乾屍的襲擊下,找人把我們吊上去啊!
吊到一半肯定就得被拖下來的啊!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我感覺我一點都不像是來偷獵的,簡直就是來參加最強大腦的。
忽然,後面的阿坤大叫:“趴下,快!”我還沒反應過來,老司機一把按住我的腦袋。撲倒在了地上,一根紅色帶着點點火光的棍子就飛了過去。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一根**啊!接着就在我們不遠處橋上,一陣火光沖天,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啊!勁風呼嘯之間。
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立刻掀飛了我們周圍站着的那些乾屍。接着又是第二根,第三根,橋上爆炸聲連連。橋旁邊幾個倒黴的乾屍,被炸了一遍又一遍,屍體被炸的分崩離析,乾枯發黑。
爆炸結束了,老司機按住我的手鬆開了。我緩緩的看向四周耳朵還在耳鳴。我看着面前的大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大洞足足有三米寬。那些乾屍在坑的對面和我們隔洞相望。
幾隻企圖跳過來的乾屍也在離我們較遠的地方,墜入了無底大洞。我看着他們掉入大坑之中,我就感覺一陣的安心。
沒了乾屍的阻礙,我和老司機緩緩的走向阿坤,一邊道謝一邊準備好安全繩。我說老司機年紀大了,老司機先上去。
老司機沉默了良久,看着對面橋上的乾屍,又看了看我,顯然還在擔心我。最後,在我的奉勸下,他終於被吊了上去。
接着終於輪到我了,阿坤叫我過去,拉過緩緩放下了的安全繩,準備往我身系。眼看着勝利在望。
忽然就聽一聲好似貓叫,又好似嬰兒啼哭的聲音。這一聲貓叫,我的心馬上就從雲端之上又掉到了深谷之下。
不用看了,我們的老朋友大猞猁就一連撞翻了橋上的乾屍,騰空躍起,直接跳了過來。不得不佩服,這些貓科動物的跳躍力和記仇能力啊!這幾隻大猞猁相比上次見面,足足長大啦一倍多。
全身上下遍佈着藤蔓,藤蔓之上,全遍佈着那些血紅色的花朵。真是冤家路窄啊!都死了還要回來找我們麻煩!
接着那猞猁立馬就朝我撲了過來,我腰上綁着安全繩無法移動。就這樣看着那大猞猁朝我撲來。我伸出單手捂住腦袋企圖阻擋。
接着就聽一聲悶響,阿坤衝到了我的面前,手中抄起了工兵鏟,對着撲來的大猞猁腦袋上就是一個橫拍。騰空的大猞猁直接被擊飛出去好幾米。
這時,只見一隻小的已經繞到了我的腳邊,張口對着我腰就要咬。我猝不及防啊!完全沒反應過來去抓槍。
接着就是那小猞猁的一聲慘叫。只見阿坤摺疊起了工兵鏟,工兵鏟是特殊射擊的,半摺疊起來可以當鐵鎬用,半摺疊的鐵鎬,直接把小猞猁的腦袋釘在了地上。
我此時已經拔出來M60,對着地面上的小猞猁就是一連串的掃射。小猞猁馬上就一命嗚呼了。
此時就見另一隻大猞猁,一下撲倒了阿坤背後,阿坤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那大猞猁直接就咬在了阿坤的後脖子上。
我腦袋上的冷汗就下來了,看着阿坤鮮血直流的場面我不敢開槍,離阿坤太近了,開槍一定會誤傷的。
這是我就瞥見了阿坤的工兵鏟,工兵鏟是T形的,九十度的彎鉤正好可以繞過阿坤的脖子,敲擊到後面的猞猁。我馬上掄起膀子,直接砍了過去。
大猞猁的腦袋直接被鐵鎬頭被打穿了,直接飛出去好幾米。我就感到一陣的驕傲,以前都是別人救我,今天終於輪到我救別人了。
可就在這時,我立馬反應過來,我闖禍了。那被擊飛的大猞猁直接一頭撞在了旁邊的巖堆上!那大猞猁可是很重的!
一頭撞在巖堆上,岩石立馬就鬆動了起來,接着岩石直接就垮臺了。伴隨着岩石的倒塌碎裂聲,無數的乾屍就涌了進來。
那些被骷髏蜈蚣切成塊的,沒切成塊的,全爬了出來。但與多面的乾屍不同,這些長滿血紅色的花朵的屍體纔剛死,身體更有彈性,而且全身上下全是血紅色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