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營救
雲翔天站在不遠處看着那三個日軍特工的反應,然後安排戰士提審其中一個驚慌失措的日軍特工。
被提審的這個日軍特工,因爲驚嚇過度已經渾身癱軟,被戰士半拖半架的押了進來。他驚恐的看着刑具和一灘灘鮮血瑟瑟發抖。
雲翔天一手拿着菊花髮簪,一手拿着武士刀走到他的跟前說:“你是想像上一個,不聽菊花髮簪持有者的命令,剖腹自殺被拖出去呢?還是想象你們的頭領,交出菊花髮簪和武士刀被待爲上賓呢?”
驚若寒蟬日軍特工完全垮了,他看着馮天雄和齊國將**着油光鋥亮的上身,皮鞭甩得啪啪響,連連說:“我說,我說。”
雲翔天對此次提審還算比較滿意。這名日軍特工交代了,金禾的真名叫山口木子,是金百合計劃派往靈峰的珍珠小隊的隊長,主要目的是刺探封靈山上的秘密,和設法搶奪靈峰的古玩和字畫。珍珠計劃不過是金百合計劃的冰山一角,真正的金百合計劃,他知道的也很少。只是知道金百合計劃,在臨平的負責人是個蒙面女人,她藏在民間,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會說一口流利的東北話,僅此而已。雲翔天心想:“自九一八事變後,涌入臨平的災民數以萬計,在臨平會說東北話的女人何止千人,在日佔區,要揪出這人還真得費點周章。”他整理完審訊筆錄,走出審訊室的大門。
等在門口的華冠雄擋住走出審訊室的雲翔天,面無表情地說:“雲大隊長,提審結果還滿意嗎?”
雲翔天看見華冠雄,高興的拉着他的手說:“華叔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好讓我派人去軍分區接你。”他又回身喊道:“哎,馮二俠,把剛纔綁在日軍特工肚子上的豬下水洗乾淨了燉上,晚上爲政委接風。”
華冠雄一把甩開雲翔天的手說:“去,少來套近乎。看來我去軍分區開會的這段時間,你一點也沒閒着是吧?看看這犯人審的多有水平啊,又是恐嚇,又是許願的,你還有一點原則性沒有?還知道自己是誰不?”
雲翔天嬉皮笑臉地說:“沒有啦。我的華叔叔,我的華大政委,不要一見面就批評教育好嗎?你想跟小鬼子談政策,擺道理,行嗎?要不我陪你去日本?你給東條燒雞(東條英機)好好上上課?讓他把小鬼子都撤回日本,怎麼樣?”
華冠雄踢了雲翔天一腳,臉上露出笑容,他說:“你個臭小子,跟我耍貧嘴是吧?看我不揍你。”
雲翔天誇張地摸着屁股說:“哎呦,疼,華政委我好歹也是厲鬼大隊的大隊長,官比你還大。你總得在戰士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對吧。”
華冠雄着說:“給你留面子,沒門。我跟你說這審訊犯人,一定要注意原則,注意方式方法,不能胡來。”他稍微一頓接着一笑說:“來說說,這次審訊有什麼收穫?”
雲翔天把審訊的結果對華冠雄詳細地說了一遍。華冠雄沉思了一會說:“這情報非常重要,必須馬上向上級彙報。還有,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雲翔天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冷冷的說:“我想再入臨平,摸摸情況”
王七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他給雲翔天和華冠雄敬了個禮說:“大隊長,華政委,出了點麻煩。”
王七彙報,他按照三爺兒子提供的地址,前去營救三爺的家人,化裝偵查的戰士發現。那是一棟居民房,房子門窗緊閉,隱約能聽見裡面哭泣聲。但無法判斷裡面的情況,不敢貿然行動。
雲翔天看了一眼華冠雄說:“政委,我去看看,回來再跟你聊。”
雲翔天和王七來到那棟居民房不遠處,雲翔天說:“瞭解附近的居民,摸清這戶人家的具體情況。”
王七說:“已經瞭解過了,這家的主人姓張,在大車店做工,有三個孩子。估計他的女人和孩子以及三爺家的親人都在裡面。”
雲翔天回頭看着王七說:“男人在大車店做工?”
王七點點頭說:“是,根據他的鄰居說,這家的男人在大車店做工。”
雲翔天摸了一下下巴說:“你回去,把今天抓的那個趕車人帶過來,這應該就是他的家。”
王七笑着說:“頭,不用那麼麻煩吧。我就不信他們會一直藏在裡面,等他們出了屋門逃跑時,直接抓捕不就完了嗎?”
雲翔天苦笑着說:“我也想啊,但屋子裡的四個日軍特工接到的命令是,如果今天早晨,送靈的隊伍不能安全出城,他們就會孤注一擲,用人質要挾。一切順利,他們明天清晨就會殺死所有的人質,潛逃出城。好了,別再耽擱時間了,把那個姓張的車伕帶過來。”
王七驚得一身冷汗,恨得牙根發癢。他憤怒的說:“他奶奶的,這小鬼子就不是人揍的。待會老子剝了他們的皮。”
送靈的車伕一臉茫然的看着雲翔天說:“長官,這不是我的家,這是老張的家。”
雲翔天感到一陣失望襲來,他本打算通過這家的主人,瞭解一下屋裡的佈局,好實施營救計劃,卻找錯了人。但他還是問道:“你和老張很熟?關係好嗎?他去哪了?”
車伕說:“都在一個地方做工,熟是很熟,關係嗎,一般般。他去了哪我也不知道,本來今天這活就是他的,可今天早晨他卻沒有上工,老闆就把這倒黴的營生安排給了我。”
雲翔天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強攻行不通了,需要另想轍,他思索片刻,騎上快馬直奔封靈山。這時夕陽已經掛上了樹梢。
晚飯的時候雲翔天見到了王家大寨的王夫人,李筠茹笑意盈盈的爲他送上了飯菜。雲翔天也不客氣,一番狼吞虎嚥後,他對王夫人說明了來意。
夜在喧譁後靜靜的睡了,老張家的屋子裡點着一盞昏暗的油燈。四個日軍特工出現了睏意,他們已經散懶的站在門窗邊注視着外面。隔壁的一陣乒乓聲,接着是一陣爭吵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可以聽得出這是小兩口吵架的聲音,四人對望了一眼,又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殺人啦,救命啊,張嫂救命啊。”四個人趴在窗口向外張望,一個年輕的女人,只穿着短褲肚兜推開院門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她還沒有來得及靠近裡屋門,就被後面追上來的男人撲倒在地,二人廝打在了一起。
左鄰右舍的燈都亮了,小院外熱鬧開了。有人喊道:“喂,春妮你就服個軟吧,少挨兩下。”
“ 就你多事,這娘們早該修理了,又饞又懶。是我的話,這次直接把她打服,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就你能,有本事回家收拾你老婆去,天天在家裝孫子,出來裝什麼大爺?”
又有人喊道:“張嫂,你就出來去看看嗎?這都打到你的院子裡了,出來說句話嗎,勸勸他們,再不管會出人命的。”
“誰管得起呀,三天兩頭的打架,天天往張嫂家裡跑,煩都煩死了。是我我也不管。”
小院外吵吵嚷嚷連成一片,藉着吵架勸架的喧譁,雲翔天、王七、黃敏、耿喜旺 悄悄的爬上了房頂,各居一處,揭開了房上的瓦片,向屋裡望去。屋裡的燈光依舊發着昏暗的光芒,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子裡面的日軍特工。雲翔天看到狙擊人員都已準備就緒,雲翔天沒有猶豫大喊一聲:“打。”率先擊發,四聲槍響後,院子裡打架的,外面看熱鬧的厲鬼隊員,一擁而上撞開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