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奪兵權
方振強辦公室的燈還亮着,他正和田園站在地圖前,討論着什麼。突然,兩聲槍響,他們頭都沒回,雙雙跌倒在地。
槍聲讓白馬嶺陷入慌亂中,當方自剛的哭喊聲,從方振強的辦公室傳出,證實方振強已經死於,剛纔的暗殺中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喊道:“兄弟們,兄弟們,不要亂,不要亂,都聽我說。”
黃奎摸了摸,射擊過後還有點發熱的手槍,看着慢慢靜下來的人羣,接着說:“我敢肯定,我們方司令,是被黑虎嶺上的雲翔天派人殺害的。雲翔天昨天來到我們白馬嶺,想來收編我們,但是,咱們的方司令沒有同意,他們就對方司令下了毒手。”
三營營長丁建波,滿臉疑惑地反駁道:“這怎麼可能呢,團長和雲大隊長一向關係交厚,他沒有理由暗算咱們司令啊。黃營長你說話可要想清楚了,要拿出證據才行,切莫搬弄是非,惡語中傷。”
黃奎怒道:“姓丁的,老子搬弄是非,老子爲何要搬弄是非,昨日雲翔天來到咱們白馬嶺,要收編咱們司令時,你又不在場,你知道個球。我會無中生有的造他雲翔天的謠,我沒事找事,閒的,”
丁建波不服氣地說:“昨天的事,我們大家都不在場,你說黑就黑,你說白就白,誰知道真假,”
黃奎惱羞成怒大聲喊道:“姓丁的,你是不是得了雲翔天的好處,在這裡一味的幫助雲翔天說話,他雲翔天要收編咱白馬嶺抗日大隊,也他媽的不是一兩天的事啦。在場的兄弟那個不是心知肚明,唯獨你,處處要袒護雲翔天,丁建波,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丁建波勃然大怒說:“姓黃的,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丁建波,雖然,從未和雲大隊長單獨接觸過,但是,我相信他的爲人,他絕非雞鳴狗盜之輩。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黃奎鐵青着臉,怒目相向,他指着丁建波惡狠狠地說:“姓丁的,丁營長,你好個正人君子。司令剛剛被雲翔天暗殺,鮮血未乾,你就開始在這裡生事,爲兇手撇清。好,好的緊,我來問你,你說司令不是雲翔天所害,那是何人所爲,難不成是你做的,”
丁建波氣得雙目赤紅,他怒形於色的吼道:“你你說是我害了司令,你給我拿出證據。依我看,司令遇害,倒是與你姓黃的脫不了干係,”
黃奎嘿嘿大笑起來,他連連說道:“好太好了,好的緊。丁營長,你說司令的死與我脫不了干係。這事好辦的很,只要我們帶兵攻下黑虎峰,拿下雲翔天,不是一問便知嗎,”
丁建波大喊道:“不能進攻黑虎峰,兄弟們,只要我們攻打黑虎峰,小鬼子必會突破娘子關到白馬嶺的防線。娘子關至白馬嶺的防線一破,則靈峰休矣。兄弟們不要聽姓黃的惡語挑撥,中了他的離間之計。”
黃奎哼了一聲,跋扈的說:“姓丁的,你口口聲聲地說,我惡語挑撥,我使離間之計。你倒是把兇手給我交出來呀,交不出兇手,白馬嶺就是我說了算。你要是敢違我軍令,休怪我心狠手辣。來人,傳令下去,天明進攻黑虎峰,違令者,軍法從事,殺,”
丁建波哈哈大笑着說:“姓黃的,這是你一廂情願。司令不在了,還有司令副官。”他突然一愣,接着喊道:“方副官呢,方副官呢,”
方振強的衛隊長緊張地說:“方副官也被雲翔天派來的殺手,殺死了。”
黃奎得意地說:“姓丁的,你聽清楚了嗎,方副官也被雲翔天派來的殺手殺死了,現在我就是白馬嶺上的最高長官。所有將士,聽我命令,檢查裝備,天明時分進攻黑虎嶺,爲司令報仇。”
丁建波冷哼一聲說:“自以爲是,我三營不聽從你的狗屁命令。將繼續佈防娘子坡,配合八路軍厲鬼大隊,死守靈峰。”他說完,轉身帶着勤務兵就走。此時他的身邊只有一個勤務兵,其餘的三營官兵,都在山下。
黃奎看着要離去的丁建波,突然拔出手槍,瞄準丁建波就扣動了扳機,丁建波艱難地轉過身,眼中露出驚訝的目光。他擡手指着黃奎,想要說什麼,卻又發不出聲來,最後薨然翻身跌倒。他的勤務兵也被三營的士兵摁倒在地,束手就擒。
黃奎擊斃丁建波後,命令他一營的士兵,擡走丁建波的屍體,把丁建波的勤務兵關押起來,然後站到方振強辦公室門前的高臺上,厲聲喝道:“還有誰想不服從本座的命令,站出來。”
方振強辦公室門前,鴉雀無聲,在場的所有官兵都愣愣的看着黃奎,失去了主意。黃奎掃視了一眼,發呆的白馬嶺抗日大隊的官兵。大聲疾呼:“大隊的兄弟們,這個姓丁的,勾結黑虎峰的雲翔天,暗算了我們的方司令,和二營的田營長。今日姓丁的,已經被我親手擊斃,不過真正的元兇還在黑虎峰上,我們應該怎麼辦,”
二營一排排長林玉成先是低聲應道:“殺上黑虎峰,替司令和田營長報仇。”慢慢地有人開始響應,最後匯成震天聲浪:“殺上黑虎峰,替司令和田營長報仇。”“殺上黑虎峰,替司令和田營長報仇。”
黃奎看到時機成熟,嘴角顯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他揮手喊道:“好,弟兄們都是有血性的漢子,馬上回到各自的連隊,檢查裝備,天亮攻上黑虎峰,爲司令和田營長報仇。”
方振強辦公室前的廣場,慢慢地靜了下來,所有的士兵都漸漸地離去。那兩個扮作山民的小鬼子,悄悄地來到黃奎的身邊說:“黃營長,你應該馬上控制電訊室,防止秘密外泄,同時給男爵閣下發報,讓他做好進攻靈峰的準備。”
黃奎點點頭說:“不錯,消息倘若走漏,我們將前功盡棄。走,我們去電訊室。”
黃奎帶着他的親信,迅速控制了電訊室,扣押了電訊室的電訊員。然後對那兩個小鬼子說:“是你們親自發報,還是讓我的電訊員發,”
一個小鬼子說:“還是我來發吧。我發比較穩妥一點。”他坐在發報機前,“滴滴滴”地爲曲頭縣的日軍男爵發出了,黃奎已經控制了白馬嶺,凌晨時分將兵發黑虎峰,請求配合。
黃奎正在聚集白馬嶺上的兵馬,打算一舉攻克黑虎峰。而此時的雲翔天卻剛剛回到黑虎峰上,他正和王海相對而坐,把抓捕和審訊姜鐵漢的經過對王海詳細的說了一遍。
王海失望地說:“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問出來,”
雲翔天搖了搖頭說:“沒有,別說一點,半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問出來。”
王海又問:“有沒有審訊李淑賢,她有沒有說出點有用的東西,”
雲翔天嘆息道:“李淑賢不過是被姜鐵漢迷惑的癡情女,她得知真相後,竟然撞牆自殺了。彌留之際,曾對看守說,白馬嶺有內奸這句話,接着就含恨而去,別的只能由我們去猜。”
王海輕嘆道:“早知如此,何必讓邢強受那麼多的罪,得不償失。”
雲翔天笑笑道:“得了唄,就你這個熊樣子,早晚得讓邢強折磨得死去活來。不過我跟你說,這一會,雖然邢強吃了點苦頭,但讓我挖出了潛藏在靈峰縣委的老鼠,還是值得的。尤其是,爲你提供了一個接觸邢強的絕好機會,還是挺不錯的。”
王海撇嘴道:“你呀,天天沒個正形,好好跟你談點工作,非要東拉西扯的,有意思嗎,我跟你說,小鬼子這次是下了血本。你究竟有多少勝算,還有三才山已經被小鬼子層層圍住,你有沒有解三才山之圍的辦法,”
雲翔天嘆了口氣說:“三才山我還不擔心,馮天雄和李筠茹在哪呢。我在得知小鬼子的天鼠計劃之前,就安排他們到了那裡,對那裡設置了機關陷阱。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我擔心的是白馬嶺,白馬嶺一旦出錯,我的整個計劃就前功盡棄。”
王海凝重的問:“白馬嶺不會出什麼亂子吧,你不都作了安排嗎,”
雲翔天深沉地說:“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你是想不到的。但願白馬嶺能如我們所願。”
此時東方天際泛出魚肚白,黎明已經開始慢慢的走來。雲翔天推開作戰指揮部的門窗,眺望着白馬嶺。
白馬嶺上的黃奎,眯着眼睛,坐在電訊室裡。他在心急如焚等待着,曲頭縣小鬼子男爵的電報。他知道,如果小鬼子不配合他的行動,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一陣“滴滴滴”的聲音過後,坐在發報機邊的小鬼子,興高采烈的拿着一封電報走了過來,他把收到的電報,遞到黃奎的手中說:“黃奎君,男爵閣下已經回覆了。他對你所做的一切,非常滿意。同時命令你,按原計劃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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