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槍聲
姜鐵漢打開房門,進來的不是房東李嬸,而是雲翔天帶着王七和破風刀等人,他不僅驚得目瞪口呆。破風刀和王七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雙雙撲了上去。破風刀一拳擊中姜鐵漢的面門,姜鐵漢輕哼一聲,當即昏死過去。
抓捕姜鐵漢的聲音驚動了李淑賢,她從屋裡一邊向外走,一邊問:“鐵哥,怎麼啦,李嬸來有什麼事,”她剛露出頭,馮家星的槍就對準她的頭。她驚呼一聲,坐到地上。
在厲鬼大隊二中隊的審訊室中,姜鐵漢狂躁的叫着:“放開我,你們這樣對待革命同志,是在犯罪。你們不清楚嗎,我要見魯書記。我要告你們。”
“用力喊。”雲翔天輕蔑地說:“看看能不能把魯書記喊來,能不能把你們效忠的小鬼子天皇喊來。”
姜鐵漢瘋狂的喊道:“你這是污衊,裸的污衊。我姜鐵漢自參加革命到現在,對黨赤膽忠心,爲什麼說我會對小鬼子的天皇效忠,這是誣陷,誣陷。”
雲翔天冷笑道:“誣陷不誣陷,你也不用喊得這麼響。省點力氣吧,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會抓你嗎,哎,姜鐵漢,我問你個問題,好嗎,知道我爲什麼抓邢強嗎,”
姜鐵漢忿忿地說:“你抓邢強,與我有何相干,可是你抓我,就是違反紀律,我就會到省委告你。告你亂用職權,誣陷黨的幹部。”
雲翔天笑笑說:“你說錯啦,我抓邢強就是爲了引你這隻老鼠。現在明白了吧,”
姜鐵漢冷冷地說:“笑話,我又不是小鬼子派來靈峰的老鼠。你用抓捕邢強來引我上鉤,這不純屬空穴來風,無中生有嗎,”
雲翔天冷笑道:“是嗎,真的是無中生有嗎,我告訴你吧。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對你和李淑賢非法同居就產生了懷疑,這不像一個作風嚴謹的,黨的幹部所應該做出來的。後來,我假裝爲你和李淑賢申請結婚爲名,秘密通過省委的特工科,調查了你的過去。你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麼,”
雲翔天停了一下,看着發愣的姜鐵漢接着說:“他們發現,你曾經被小鬼子秘密逮捕過,又被秘密放了出來。能從那種地方,秘密走出來的人,不用我說,自然一種是死人,另一種就是特務。對嗎,”
雲翔天笑了笑又說:“不過你的頭腦非同一般,竟然識破了我在黑熊洞布的局,讓我枉費心機,空自勞神。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像你這麼聰明的頭腦,爲什麼會犯,散佈流言的這種低級錯誤。這流言的背後你藏着什麼秘密,還有,爲什麼白馬嶺士兵的死體,會出現在丁字坡呢,”
姜鐵漢突然桀桀怪笑起來,他說:“雲翔天,既然你知道了一切,我也不費勁跟你裝了。說實話,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還要睿智。但是,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靈峰到底有多少隻老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散佈流言和白馬嶺士兵的死亡之謎。還有,你不會知道黑虎峰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他長嘆了一口氣又說:“一個錯誤的決定,葬送了一名優秀的帝國特工。雲翔天,咱們下一世還做對手,我一定會贏你。”他猛地狠勁地咬了一下牙齒。
雲翔天一驚大喊道:“抓住他的嘴,他口中有毒。”
當王七和破風刀抓住姜鐵漢的嘴時,姜鐵漢的嘴中已經流出黑色的血,人已經死了,只有他那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還流露出惡毒的目光。
破風刀一甩手說:“他奶奶的,啥都沒有審出來,就這麼死了,便宜他了。”
王七卻帶着疑慮地說:“頭,姜鐵漢說的黑虎峰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是什麼意思,”
雲翔天鎮定自如地說:“那是小鬼子的一條,要吞下整個靈峰的毒計。”說道黑虎山,雲翔天的心猛地顫了一下,不自主的飛到了白馬嶺。
白馬嶺上靜悄悄地,黃奎靜靜地躺在牀上,想着雲翔天要救他的母親事情。他的母親被小鬼子,關在曲頭縣憲兵隊的監獄中,黃奎暗暗想:“他雲翔天真有那麼大的本領,能從戒備森嚴的小鬼子監獄裡面,救出一個人嗎,”
黃奎接到他母親被小鬼子捉走後,曾親自潛入曲頭縣,尋找機會司機營救他的母親。不料,他剛到監獄附近偵查。一個硬邦邦的傢伙,就頂在他的腰上,接着就被請進了監獄。
在監獄和他見面的是武田賢良,武田賢良奸笑着說:“黃營長,我們終於見面啦。不過在這種地方見面,有一種尷尬的氣氛。你在意嗎,”
黃奎怒聲道:“我在意你奶奶。廢話少說,要殺要剮,給爺爺來個痛快。”
武田賢良豎起食指,搖晃着說:“不不不,你這樣說話很不禮貌。你不禮貌的態度,會給你的母親帶來傷害的。她老人家的身體可不比年輕人,審訊的幾個混蛋,下手有沒有個輕重,要是有個好歹,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你說呢,”
黃奎的眼中噴出怒火,他吼道:“媽的,咱們男人的事,讓咱們男人解決。抓我母親算什麼男人,有本事衝我來。”
坐在武田賢良身邊的一個,留着仁丹鬍子的小鬼子冷笑道:“想充英雄好辦,來人,把那老太婆押進來。”
黃奎的母親被押進來後,仁丹鬍子嗖的一聲,拔出武田賢良的戰刀,架在黃奎他母親的脖子上說:“要麼和我合作,你們都活。要麼不合作,你們都死。很簡單,你選擇一樣。”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就是黃奎的處境。他不想看着母親血濺當場,唯一的辦法就是妥協。
仁丹鬍子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他放下戰刀,得意地說:“你現在回去,尋機暗殺方振強,誣陷黑虎峰。而後,趁機奪取兵權,讓出白馬嶺到娘子坡的防守,進攻黑虎峰,配合大日本皇軍,一舉拿下靈峰。”
仁丹胡眨着他狡詐的眼睛繼續說:“只要拿下靈峰,不僅你的母親會安然無恙,就是你,也會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我會保舉你爲靈峰皇協軍城防司令,成爲靈峰地區支那第一人。我開出的條件夠豐厚了吧,”
黃奎想像劉鐵錘那樣,舍親一死,拒絕仁丹鬍子,但看着渾身發抖的母親,他又下不了決心。劉鐵錘殺死的是自己的妻兒,他面對的可是年邁的老母。
仁丹鬍子看出黃奎的憂慮,他嘿嘿的笑道:“黃營長,機會稍縱即逝。你可以選擇放棄你母親和你的生命,爲你愚蠢的想法付出代價。但我也告訴你,皇軍的鐵騎所向披靡,中**隊望風而逃,小小的靈峰,不過是彈丸之地。皇軍要想收入囊中,只是舉手之勞而已。這是個沒有一點懸念的問題,你是應該知道的。”
他看着黃奎依舊不言語,突然惡狠狠地說:“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好,我就成全你。來人。把這老太婆拉出去喂狗。”
看着兩個如狼似虎的鬼子兵,拖起母親就向外拉。黃奎驚慌失色,他大聲地喊道:“等等,等等,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仁丹鬍子,兇殘的說:“我的耐性很差,我沒有耐心和你浪費時間,痛快點。”
黃奎屈服了,他按照仁丹鬍子的指令,在五里堡買了頭野豬,讓兩個小鬼子特工,扮作山民,擡到了山上。謊稱這三天狩獵去了。
躺在牀上的黃奎翻了個身,摸了一下枕頭下的手槍,他想:“母親命在旦夕,雲翔天真的能把她救出來嗎,”他又想道:“雲翔天怎麼對我的事瞭解的這樣清楚,難道他在曲頭縣憲兵司令裡有眼線。”
“剝剝剝”一陣輕輕地敲窗聲響起,黃奎緊張地問:“誰,”
窗外的人輕聲應道:“我,送野豬的人。開門吧。”
黃奎輕輕地打開房門,側身讓那個人走進屋裡,隨手關上房門問:“你找死啊,竟然敢到我這裡來,說,有什麼事情,說完快點走。”
來人傲慢地做到黃奎的牀上說:“黃奎君,我是來提醒你。你的母親,還在曲頭縣憲兵隊的監獄裡,等你的好消息呢,你千萬不要辜負了她老人家,讓她老人家不得善終哦。我來這裡前,男爵閣下告訴我,他的狼狗已經幾天沒有吃人肉啦,已經餓得有點發狂了。”
黃奎憤怒地說:“你是來恐嚇我的嗎,你們敢動我母親一根毫毛,我就同你們拼命。”
那人奸笑着說:“黃奎君,你不要激動,我只是來傳個話,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黃奎惱怒地說:“哼,我知道我該幹什麼,不勞你操心。”
那人站了起來說:“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一輪彎月藏於雲後,白馬嶺陷入死一樣的寂寞。黃奎從枕頭下面拿出手槍,打開保險,把子彈上膛,拉開房門,如靈貓一般,直奔馮振強的辦公室。
方振強辦公室的燈還亮着,他正和田園站在地圖前,討論着什麼。突然,兩聲槍響,他們頭都沒回,雙雙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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