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性本能想,雲翔天可以隨便想,但不能做。如果雲翔天真的把廖志軒的秘密告訴山口雅黛,他的整個計劃全都泡湯啦。戲,還沒有演完,還得接着唱。
他費這麼大的周折審問山口雅黛,就是爲了廖志軒送來的那張地圖。據廖志軒說:他是在家中尋找東西時,無意間發現了這張地圖。第二天他就被要求送廖春雅去日本留學,遭到廖春雅的反對,結果廖春雅失蹤啦,外界也傳開他參入了一項軍事行動。
雲翔天突然皺起眉頭,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不可能她說的是假的,她對我們的要求也算是合理。難道說你們兩個人之間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好奇怪。”
他突然眼睛一睜說:“說,你和廖志軒有什麼目的,不是,你綁架廖春雅是什麼目的?”
山口雅黛心想:“太多的秘密,川島幸子這個老巫婆肯定是說啦,要不然,不會有人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的事情,只有川島幸子知道我,曾經有段時間,每天晚上都會採取避孕措施。也只有川島幸子知道她和她的情人在一起荒唐。哼,川島幸子你個老巫婆,你想讓我保不住孩子,我先把你送進地獄。”
太想保住孩子的山口雅黛,陷入了沉思,她有放棄抵抗,交待出她所知道的一切的想法。
雲翔天知道他的計劃成功啦,但還差一把火,一把讓山口雅黛怒火中燃的火,他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打着桌子,向等在外面的廖志軒發出信號。
廖志軒懵懵懂懂的闖了進來,憤怒的看着山口雅黛說:“你跟我說,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爲什麼她的口供上寫着?你肚子裡的孩子、、、、。”
雲翔天及時的攔下他的話說:“廖志軒,廖翻譯,誰讓你進來的,再敢胡亂說話,我馬上就會讓人把你請出。”
山口雅黛也喊道:“廖君,廖君,請不要聽信那個老巫婆的胡言亂語,我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你的,請相信我。求求你保住我們的孩子。”
廖志軒說:“我想那孩子也不會是別人的,雲大隊長,雅黛雖然是日本人,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卻是我的,求你高擡貴手。放過她們母子。”
雲翔天拿出廖志軒給他的地圖說:“廖翻譯,認識這個嗎?”
廖志軒拿起那張地圖,裝出驚訝的神色說:“這,這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
山口雅黛好奇地問:“廖君是什麼東西?”
廖志軒把地圖放到山口雅黛的面前說:“是你當時在家裡畫着玩的地圖的複製件,他怎麼會到這裡來?奇怪。”
山口雅黛頹廢的跌坐在凳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這個老巫婆,竟然把這都交代啦。”她猛地喊道:“川島幸子提出什麼條件你們答應啦?她竟會把這個情報說出來。”
雲翔天含笑道:“這件事,就不是那個傭人說的,我另有途徑。想來你也不會爲我們提供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只是想看一下那人提供的情報是否真實。來人,把山口雅黛帶下去。“廖志軒急忙喊道:“慢,雲大隊長,你問都沒問,怎麼知道這情報是否真實?如果我的雅黛能提供準確的情報,你能放過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嗎?”
雲翔天想了很久,他看到山口雅黛焦急的期待着他的回答,嘆了一口氣說:“好吧,那就讓她說出來聽聽吧。”
當山口雅黛說,他們這個小組的組長是川島幸子時,她就發現,雲翔天臉上露出冷冷的笑,甚至還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憤怒之色說:“我就知道,這個老巫婆肯定會把所有的事推到我的頭上,好去救他那該死的兒子。”
雲翔天卻笑道:“你說的這些我聽不懂,我不認識川島幸子,我也不知道誰是川島幸子的兒子,也沒有人把責任推到你頭上。想說,你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我們的談話到此結束。你們看怎麼樣?”
山口雅黛感到事情似乎很複雜,很蹊蹺。這個被稱作大隊長的人說話很奇怪。既然並不在乎自己的口供,那他爲什麼要提審自己?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但卻裝作一無所知。這裡面藏着什麼秘密?難道說他是、、、、。
華冠雄推門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山口雅黛。然後問雲翔天說:“怎麼樣?招了沒有?”
雲翔天竟然實話實說:“想說,還有點不想說,正猶豫着呢,讓她考慮考慮,看看再說吧。”他突然壓低聲音說:“跟軍分區要人的事情辦妥了嗎?”
華冠雄知道這小子又要耍什麼鬼花招,就衝他瞪了一下眼,意思是說:“臭小子,提前也不先打個招呼,老是搞這突然襲擊,臨場發揮的事,找揍啊。”但是還是很配合的小聲說:“正在辦。”他趴在雲翔天的耳邊罵道:“臭小子,就不能先打個招呼。”
雲翔天心中一樂,但依舊錶情嚴肅的小聲說:“你去跟她說,她的事情已經辦妥啦。見面後儘早下山,免得夜長夢多。”
華冠雄莫名其妙的趴在雲翔天的耳朵上問:“你搞什麼呢?讓誰和誰見面,又讓誰下山?”
雲翔天假裝思索半天說:“行,你先回去吧?一會我去跟她說。”
山口雅黛用心的聽着,雲翔天和華冠雄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除了華冠雄趴在雲翔天耳朵上,說的那兩句話沒有聽清楚外,剩下的句句落進她的耳朵裡。這些話別人搞不懂什麼意思,但她覺得這些話證明了她心中的疑慮和想法,爲什麼要對她大張旗鼓審訊地原因。
想明白後,山口雅黛大聲地問:“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這種問題不需要雲翔天來回答,廖志軒就代替了,廖志軒說:“他,你不知道他是誰?他是封靈山厲鬼大隊的大隊長,雲翔天雲大隊長,靈峰地區的最高軍事指揮官。”
大吃一驚過後的山口雅黛,大罵自己笨蛋,在臨平人家送上門來,自己不抓,現在可好,落到了人家手中,還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笑話。她用力地平復內心的慌亂,保持冷靜,這關乎着她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平安。
山口雅黛梳理了一下頭髮說:“沒想到,你就是靈峰地區的最高軍事總指揮,這倒讓我高看你一眼。可是像你這一樣的一個指揮官,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你不感到可恥啊?”
雲翔天心中大喜暗道:“你終於把鉤吞進肚子裡啦。”但面無表情地說:“可恥?兵不厭詐有什麼可恥的。”
山口雅黛一時語塞,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說:“兵不厭詐?但我還是看透了你的想法,你如此大張旗鼓的審訊我,不過是爲了掩飾你的真實意圖,放回川島幸子繼續爲你工作。而我就成了那個可憐的替死鬼,對嗎?”
雲翔天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又勉強的笑着坐下來說:“這不過是你憑空想象出來的而已,別說不是這麼回事。就算是真的是這麼回事,你又能怎樣?”
山口雅黛發現雲翔天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開始收拾審訊桌子上的東西“看來他是要走了,不想再耽誤時間啦。”她想:“只要眼前的這個人一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也就完啦。”山口雅黛急迫的喊道:“雲大隊長,我想把我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你。但你必須保證我順利的生下我肚子裡的孩子。”
雲翔天臉色變的鐵青說:“你就是不說,我也不會刻意的打掉你的孩子。還會盡力爲你保住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他不應該爲你的罪行買單。”
“好。”山口雅黛有些激動地說:“爲了我的孩子,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包括那個老巫婆不知道的東西。”
雲翔天停止了收拾東西,閉上眼睛稍一停頓,然後說:“廖翻譯,請你出去,我要和山口小姐談正事。”
廖志軒走到門口,回頭望了山口雅黛一眼說:“孩子,我們的孩子。”
雲翔天倒了一杯水,遞給山口雅黛說:“先喝點水,想想戰爭給你帶來了什麼?你們發動的這場戰爭,讓你不能和你自己心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懷着他的孩子,卻要讓他的孩子認別人爲爸爸。你真的感到幸福嗎?”
雲翔天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山口雅黛的心。山口雅黛痛苦的閉上眼,心想:是啊,這場該死的戰爭,讓自己離開了自己深深愛着的男人,遠離自己夢中的愛巢。還有孩子出生長大後怎麼辦?怎麼和孩子解釋?是不是真的要讓他喊廖志軒爲爸爸?最可恨的就是川島幸子這個老巫婆,爲了她的孩子,卻來出賣我。她猛地又想到,我的孩子是孩子,川島幸子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天下哪個父母不是爲了孩子可以拋棄一切。想到這,山口雅黛對川島幸子的怨恨好像減少了一點。
山口雅黛摸了一下肚子,下定決心,她要爲腹中的孩子,創造一個安全的生存空間。他要爲雲翔天講一個故事,一個她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