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量
對川雄木柰子垂涎欲滴的吉川秀夫,撕開川雄木柰子的衣服,剛爬上川雄木柰子的身上,川雄木柰子就摸下頭上的特製髮簪,刺進吉川秀夫的腰間。不等吉川秀夫發出聲音,就擡起左手捂住吉川秀夫的嘴,趁勢把他推靠在牆上,右手的髮簪又穿透吉川秀夫的喉管。吉川秀夫恐懼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位美麗的姑娘。川雄木柰子沒有停手,拔出髮簪再次刺進吉川秀夫的胸口,直到吉川秀夫像一條死蛇一樣的癱在那裡,她才氣喘吁吁的停下手。她急急的穿上衣服,穩定了一下情緒,把吉川秀夫平放在牀上,蓋上被子,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打開房門向大門口走去。她剛離開吉川秀夫的房間就發現,一個日本士兵,走進了吉川秀夫的房間。川雄木柰子知道事情要壞,她握緊藏在袖子中的手槍,快步向大門口移動。身後一聲槍響,那日本兵喊道:“攔下那女的,攔下那女的!他殺死了吉川隊長。”
川雄木柰子沒有猶豫,對着門口的崗哨就開了槍,同時扔掉腳上的木屐衝出大門。她身後的營房中衝出大批地鬼子,開着槍追了上來。川雄木柰子拼命的向前奔跑,偶爾會回頭開一槍,阻止追趕鬼子的腳步。一顆子彈射進她的後背,她感覺胸膛被撕裂一樣,摔倒在地,她看着藍天白雲喃喃地說:“媽媽,我好想你,好想吃你做的壽司。”臉上是無比嚮往的神色。日軍慢慢的靠了上來,她也慢慢地閉上眼睛,一陣激烈的槍聲,讓她再次睜開眼睛,幾個人影從她身邊衝過,一個人抱起她就跑,其他的人擋住日軍的追擊,然後迅速撤離,消失了。
被川雄木柰子打昏的秀珠,天快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她摸着脖子努力回想着發生的什麼事情,當想到是川雄木柰子時,她頓感不妙。
紅山姑聽完事情的經過,大惑不解,她自言自語地說:“翠玉爲什麼這麼做呢?我待她不薄啊。她到底想幹什麼?”
沉思中的雲翔天,摸着下巴大叫道:“不好,翠玉這是要去刺殺吉川秀夫。馮二俠馬上組織一個小分隊,再進臨平。”
雲翔天趕到臨平時,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他們剛從旺源貨棧取出武器,就聽到槍聲。雲翔天也顧不了許多,帶着人循着槍聲奔了過去,可還是晚了一步,川雄木柰子已經中彈倒地。雲翔天指揮人阻擊日軍,自己衝上去抱着川雄木柰子鑽進街道的小巷中。川雄木柰子依偎在雲翔天懷中微笑着說:“我殺死了吉川秀夫,爲桃花嶺的村民報仇啦。雲大哥,你高興嗎?”
川雄木柰子感到臉上一涼,她看見雲翔天眼裡淌着淚水對她說:“傻丫頭,誰讓你這麼幹的,不要命了。你給我挺住啦,回到山上我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不聽話的傻妹子。”雲翔天一直都在說着話,但川雄木柰子已經聽不清了,她用力的睜着眼。這已是雲翔天第二次抱着她了,她要把這個男人刻在心中,永生永世。她的眼前出現了一片花海,百花怒放,彩蝶飛舞,處處洋溢着,祥和美好。她和雲翔天手拉着手,奔跑在無盡的花海中,嬉笑着,打鬧着,望着這美輪美奐,如詩如畫的美景,她不禁說道:“好美啊,雲哥哥我們是在天堂嗎?”
雲翔天甩掉小鬼子,從旺源貨棧的後門進入貨棧的密室。可再也叫不醒川雄木柰子了。
癡顛和尚知道川雄木柰子殺了吉川秀夫,自己也壯烈犧牲。瞪着大眼看着雲翔天,就如傻了一般,許久大喊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接着嚎啕大哭起來。身邊的郎中說:“好啦,好啦。心結破了,心結破了。”
川雄木柰子的死讓雲翔天一度消沉,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太多的事讓他心煩意亂。他獨自坐在崖邊的石頭上,望着天邊翻滾的怒雲,心潮澎湃。
“大隊長,想什麼呢?”田野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田營長,你看我是不是狂妄自大,自以爲是。”
田野含笑道:“是嗎?我沒覺得你狂妄自大,自以爲是,我倒是覺得你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這幾天發生這麼多的事,你不聞不問,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兄弟們看着心慌。”
雲翔天回頭看了一眼田野說:“發生什麼事了?大驚小怪。”
田野哼哼的笑着說:“發生什麼事了?小鬼子又向臨平增兵了,他們撤走了山口老鬼子,換來了外號叫‘屠夫’的阪田聯隊。阪田雄揚言半個月內蕩平靈峰地區,要活捉你祭奠吉川秀夫。”
雲翔天一愣說:“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田野嘆了口氣說:“告訴你?你天天沉浸在川雄木柰子犧牲的悲傷中。告訴你有用嗎?你還是我原來敬重的雲翔天嗎?”
雲翔天眉頭一皺說:“說什麼呢?還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的,川雄木柰子小姐的犧牲,我是悲傷,但那也是戰友間的友情。我這幾天總覺得自己的能力不夠,怕帶不好這支隊伍,想讓上級重新派一個人來。還有我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在臨平設個聯絡站,好隨時掌握小鬼子的動向。你想什麼呢?亂七八糟的。齷齪不?”藏在遠處的秀珠聽到這裡,開心一笑轉身離去。
田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哎呀我的大隊長,你真把我們哥幾個嚇壞了。還認爲你陷入川雄木柰子犧牲的痛苦中無法自拔啦。”
雲翔天橫了他一眼說:“去去去,幾時學會了油腔滑調?說說臨平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野說:“山口老鬼子在我們跟前連連吃虧,日軍軍部早就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這次日軍軍部最得意的神風特戰隊隊長吉川秀夫,又被暗殺在自己的營房。日軍軍部雷霆大怒,撤了山口老鬼子。讓日軍精銳阪田聯隊入駐臨平,擔任肅清靈峰地區抗日武裝的最高指揮官。這個阪田雄兇殘成性,殺人如麻。是個窮兇極惡,毫無人性之徒。前天就已經到了臨平,揚言半個月蕩平靈峰,直搗封靈山。要活抓你雲大隊長,把你活剮了祭奠吉川秀夫。”
雲翔天聽後大笑說:“嗯,這傢伙,怪嚇人的,要活剮了我,有點意思。王營長你怎麼想?”
田野裝模做樣的嘆了口氣說:“是啊,我也是嚇得腿肚子發抖。就擔心他的刀不鋒利,你這皮糙肉厚的他剮不動。”
兩個人哈哈大笑,雲翔天站了起來說:“走,我們會山寨,肚子餓了。”
王夫人知道雲翔天要在臨平建聯絡站笑着說:“裕兒,你老爹那裡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聯絡站嗎?”
雲翔天大笑起來說:“不錯,我老爹那裡真是個不錯的聯絡站。不知道我老爹他親家願意把那份產業貢獻出來嗎?”
霸天龍含笑道:“怕他親家不願意也做不得住了?誰讓她嘴賤。”
紅山姑看見雲翔天又開朗起來,緊張的心也放開了,她說:“裕兒,你打算派誰去主持工作?”
雲翔天不假思索地說:“爲了不引起注意,我打算還是用原班人馬,跟阪田小兒好好較量一番。你們看怎麼樣?”
外面傳來嘭的一聲,接着是“哎呦”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