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實驗基地離開後,邢立巖沒急着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海河莊園。
而陸枋那邊,剛剛結束午餐。
兩人不算相談甚歡,但也平和的度過了一箇中午。
“陸先生,有機會再見。”陸枋禮貌的伸手,陸崬閏伸手握住。
兩人公事公辦的態度,有些生疏。
聽到陸枋又叫他陸先生,陸崬閏眸底閃過一抹失落。
但他知道現在不能強求,只能慢慢來。
“枋枋,你看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坐?”陸崬閏試探的問道。
雖然軍區大院還有很多事等着他處理,但好不容易跑出來見陸枋一次,他不想這麼快結束。
陸枋看着陸崬閏略帶祈求的眼神,本想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雖然不知道陸崬閏爲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但陸枋能感覺到他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
陸枋無奈點頭,同意了他的建議。
兩人的組合,無疑是怪異又惹人注目的。
陸枋的身份在帝都圈子裡已經不算秘密,而陸崬閏那張臉雖然已經能看出歲月的痕跡,但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采。
最主要的是,陸崬閏一身的穿着打扮,讓人沒辦法忽視。
餐廳此時已經有許多食客,大多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人羣,很多都參加過邢氏的集團週年慶。
看到陸枋,微微有些驚訝,再看到她身旁的陌生男人,更加詫異。
“這邢家的少奶奶,怎麼和這種人混在一起?”有人小聲問道。
“不知道,不過那老男人氣質還挺好的,這邢少奶奶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你們別瞎說,指不定是人家邢少奶奶孃家的親戚呢!”
這話一,周圍的議論聲更甚,隱隱發出一陣陣嗤笑聲。
邢家的少奶奶,來自一個偏遠山區,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至於是誰透露出來的,卻是不得而知。
不過謠言傳着傳着,自然也被當了真。
很多女人不是沒覬覦過邢立巖,畢竟不看家世,單單是那張臉,就足以引人遐想。
但以前礙於程家,那些女人即使有賊心,也沒賊膽。
可現在邢立巖不僅沒娶程家那位,還娶了一個鄉下來的女人,怎麼可能不讓她們眼紅嫉妒。
陸崬閏一開始不知道那些人在說誰,而對於那些看過來的眼神,他也當做沒看見。
畢竟他還是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有多麼怪異。
可聽着聽着,他隱隱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看了看身旁的陸枋,見她面色如常,好似沒有聽到那些議論聲。
陸崬閏調查過陸枋,但也只是調查過她的生活軌跡。至於她身邊出現了些什麼人,他並沒有過多在意。
但此時聽到那些人說邢少奶奶,他腦海中竟然閃過一抹久違的身影,但也只是一閃而逝。
“枋枋...”陸崬閏想說什麼。
陸枋眉眼冷淡,輕描淡寫的說道:“走吧,沒事。”好似並未將那些人放在眼裡。
陸枋和陸崬閏一走,經理的目光掃了一眼大堂裡坐着的那些人,眼眸一沉,低聲對身旁的侍應生說了什麼。
那侍應生忙不跌的點頭,然後走到了大堂中間。
“各位,從今日起,本餐廳恕不招待,請辦理VIP的食客們,到前臺辦理退款。”
這話一落,頓時在餐廳裡激起一層巨浪。
“憑什麼不招待我們,我們花錢吃飯,想在哪兒吃就在哪兒吃!”
“就是,你們憑什麼趕我們走,小心我們告你們!”
那侍應生也沒接那些人的話茬,經理已經回了辦公室,他也只是個傳話的。
雖然不知道經理爲什麼這麼做,但他無權過問。
餐廳裡那些食客們還在大聲的說着什麼,但那些服務員很顯然都不想招惹。
所以此時餐廳裡雖然坐滿了人,但卻沒有服務生。
經理坐在辦公室裡,撥了個電話。
“邢特助,剛剛陸小姐在餐廳用了餐,對對對,嗯......”
經理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了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但經理臉上的表情,就像鬆了一口氣般。
剛纔陸枋走的時候,其實對經理使了個眼神,而經理閱人無數,怎麼可能看不懂陸枋的意思。
陸枋是希望他處理,而不是不和那些人計較。
而他處理的方式,就是將那些人趕出餐廳,算是爲陸枋出了口氣。
而剛剛他打電話的人,就是邢烈。
邢烈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皺了皺眉,走出了特助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