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洲有兩大傳奇,一是炎盟的盟主,死的一代比一代年輕。二是冥流的當家人幽冥,外界沒人知道她的長相,來歷神秘,只知道是個女人。
因爲冥流既做情報工作,也在接一些殺人的任務,所以很多人對冥流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冥流可以幫他們解決掉一切煩惱,只需要付出酬勞,這讓很多有心無力的人嚐到了甜頭。
恨的是,冥流什麼任務都接,什麼人都敢殺,什麼情報都敢賣。導致許多人沒有秘密可言,讓他們隨時都在擔心自己小命不保。
傳言冥流的當家人,從來不會給那些殺手製定規矩。只要他們覺得該殺的人,就殺。
所以都說幽冥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比那些被關在深海監獄的死刑犯更加讓人恐懼。
唐澤沒有見過幽冥,但也聽說過她的事。再加上有裴彥和克萊爾兩人,他比別人要了解的更多一些。
因爲陸枋從來不拍照,即使裴彥他們在冥流待了那麼多年,也從來沒有拍到過她一張照片。
而且他們兩人深知陸枋的脾性,若是他們將她的一些事情統統告訴了唐澤,那他們兩人估計會被陸枋追殺到天涯海角。
其實裴彥並不是很瞭解陸枋在華國的事,畢竟陸枋從來不會在他們面前透露自己在華國的事情。
之所以知道陸枋的一些情況,不過是因爲陸枋讓克萊爾辦了些事情罷了。
其實唐澤之所以能猜出陸枋的身份,是因爲想起了克萊爾之前在裴彥面前抱怨的一句話。
“她寧願讓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在身邊,都不願意讓我們回去,肯定是因爲華國的那個男人。”
本來唐澤並沒有放在心上,可陸枋的氣質和說話的態度,完全和他們口中說的那個女人如出一轍。
難怪他的人沒有在冥流打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也沒有見過幽冥出來走動。
原來她一直都在華國,沒有回M洲。
不久前邢立巖去M洲,又在冥流的地盤上消失了兩天......
頓時,他將所有事情聯繫到一起,那些模糊不明的地方,都明朗了起來。
“呵,難怪我們在M洲的人能全軍覆沒,原來邢立巖早就和你聯手!”唐澤冷笑一聲,語氣有些自嘲。
陸枋雙手插兜,神情寡淡,即使被他拆穿,臉上也沒有絲毫意外。
唐澤見對方如此淡定,眸色沉了沉,低聲道:“邢立巖給了你什麼好處,我可以給你十倍百倍千倍!”
陸枋聞言,那被口罩擋住的脣角輕扯,發出一聲嗤笑聲。
“我不和蠢貨打交道。”
“你!”唐澤有些氣急,但又不敢說什麼。
幽冥脾氣古怪,不分善惡,若是得罪了她,那他們唐門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陸枋並不想和他廢話,走回鐵通旁坐下,掏出兜裡的手機,淡定的打開遊戲。
原本安靜的垃圾處理廠一時響起了遊戲的音效聲。
陸淮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警惕的看着地上的人。
這時,他兜裡的手機傳來震動。
他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陸簡。
他看了眼陸枋,見她正專心的打遊戲,就沒出聲,拿着手機走到角落裡,接起了電話。
“喂。”臉上有着不符合年紀的沉穩和內斂。
“人已經離開軍區。”陸簡清脆幹練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陸淮臉上表情一沉,沒有回答電話那頭,直接掛掉電話,走向陸枋。
陸枋恰巧擡起頭來,偏了偏頭,兩人視線相交。
陸淮走到她身邊,彎腰湊到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什麼。
唐澤想要豎起耳朵偷聽,奈何陸淮的聲音太小,什麼也聽不到。
“走吧。”陸枋收起手機,揣進兜裡,然後起身。
周身縈繞着淡淡的低氣壓,有些匪氣,那張沒有隱藏的眸子透露出不耐煩和煩躁。
“你們去哪?”唐澤見兩人好像要離開,頓時急聲問道。
奈何兩人根本沒有搭理他的心思,只留下兩道清雋的背影,從唐澤視線中消失。
整個垃圾場又恢復了寂靜,唐澤快要被這種感覺逼瘋。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