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博士在一次扯淡的時候說USB接口沒什麼技術含量,完全可以自產。馮諾拆了幾個損壞的接口,覺得他說的倒是沒錯,幾乎所有的損壞都是因爲頻繁使用導致的銅電極磨損氧化和塑料舌頭被機械破壞。芯片和線纜損壞很少見。單就這個接口而言,或許可以自行製造試試看,絕緣材料可以用木材之類的代替一下。
但是這樣“克難”版的USB接口到底能不能用,馮諾沒什麼把握。有些工作還得找專業人員來幫忙。
他在圖紙上繪製了一個自己的所謂“設計圖”。馮諾其實沒學過相關的設計,所以這個所謂的設計圖就是按照他分解開的USB接口繪製的,然後思考着這些部件都應該用什麼材料和加工手段來獲取。
快到中午的時候,馮諾的學生馮珊走進了房間,手裡還提着兩份午餐。
前兩批生活秘書分配的時候,對顏值有很高要求的馮諾也去搖A級女僕的號,可惜一直沒有搖到。後來有一次被叫到芳草地代課,卻一下看中了班裡的一個小姑娘,就是馮珊。
馮諾在課上佈置了一篇說明文的作文,讓學生對學校學的課程內容爲主題,自由撰寫一篇說明文――不錯,馮諾其實是去代語文課,以他的專業背景,也就代一代語文課比較現實。卻發現這個女孩子的語文實在不怎麼樣,剛看到題目《雞免同蘢問題》就皺了皺眉,要知道這可是“快班組”的尖子生。馮諾感到十分奇怪,細看下去,發現小姑娘內容寫的還真不錯,問題講得很清楚,解答方法也很規範。
他不禁多打量了幾眼這個女孩子,見她雖然身材單薄,臉色也有點蒼白,但面容清秀,眼神靈動,笑容溫和。讓馮諾不由升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念頭,覺得心裡某個奇怪的開關打開了。
又過了幾天,馮諾似不經意地和袁子光說起這個女孩子,才知道這個女孩子數學成績十分醒目,不僅完成了舊時空初中數學的大部分內容,也已經能給高小的普通班講授全部課程了。不過,袁子光在提到這個女孩子的時候雖然沒有流露出什麼異樣,馮諾卻敏銳地從他的表情和語氣裡嗅到了一絲和自己相同的氣味。
這小姑娘當時也就是十一二歲的樣子,不過馮諾知道新時空女孩子營養不好,估計那個女孩差不多應該有15歲了,才決定儘快下手,免得被人捷足先登了。開始馮諾本打算先走一下“資助”的路線迂迴接近,後來想到文總的教誨,心裡一橫,直接厚着臉皮去套近乎了。他並沒花多大力氣就把小姑娘騙的芳心暗許:芳草地的女孩子,又有幾個能抗拒元老的示好?
不過馮諾很快就傻眼了,他從芳草地的學生登記冊上查到這個女孩子竟真的只有12歲!她是頭兩批從廣州的人牙手裡買過來的流民,也是國民學校最早的一批學生,或許是因爲前兩年在芳草地的營養就不錯,長得才比較大。
……不妙,馮諾覺得非常不妙:自己看上了一個12歲的小姑娘,光這條消息傳出去他就成了“寡廉鮮恥的禽獸”,“狗彘不如的非人類”。雖然不少元老都打着“光源氏”的主意,可還沒聽說有誰敢公然幹出來的。
關鍵是,辦公廳是絕不會批准這個小姑娘轉去當生活秘書的,哪怕只是轉到女僕學校。
思來想去,馮諾只好硬着頭皮去找胡青白商量這個事情,老胡人緣不錯,人脈估計也有一些,說不定還有“案例”秘辛可供參考。
聽他扭扭捏捏地說完事情原委,胡青白咧了咧嘴說:“你猜的倒不錯,確實我知道幾個國民學校女學生轉到女僕學校的……先例,不過你這還真是……又刷新下限了啊。”
馮諾點頭如搗蒜,臉上也擠出幾絲尷尬的笑容,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但胡青白並沒有透露更多“先例”的細節,只說道:“年齡確實小了點,不過這不算太大問題,女僕學校也有和她同齡的,不過照規矩生活秘書分配標準是至少滿16週歲,就算轉過去,你也得等四年才能分配。”
“這個我是不急的……”馮諾乾淨撇清自己。
“還有一點,她現在是快班組學生。本來芳草地的女學生就是不允許流動到女僕學校的,更別說快班組的精英了--要說有幾個先例,都是年齡偏大,成績比較差的。那也得先轉到職業培訓部,變成行政練習生……”
馮諾見他進一句出一句,就是沒實在話,心裡有些按耐不住,但是這事說出去也不太光彩,所以只好忍着聽他說完。
“我覺得你還是直接跟辦公廳備案一下,但不要把她轉到女僕學校了。第一這有違制度;第二嘛,浪費人才――”他又嘆了口氣,“這個女孩子是數學尖子,本來也是全額獎學金。”話裡帶着幾分惋惜之意,“按照她的的成績和學習能力,念中學不成問題,搞不好以後還是我們的第一批大學生咧……”
馮諾連忙保證決不影響女孩子的學業,女僕學校可以不去,也不用她來履行女僕的工作,還可以繼續住宿舍吃食堂,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但是要保證這女孩子不被其他元老“搶走”。
“……不要說大學生,就是研究生也沒問題。”馮諾拍胸脯保證,“我絕不會因爲自己的喜好耽誤她的前程的。”
“你呀,也太猴急了吧。”胡青白笑了笑。“好吧。我看這樣辦:你呢,先到辦公廳報備一下:她由你承擔學費――要再進一步,就乾脆收她當你的學生――畢竟你也是技術工種,合理合法。同時呢,申明你保證這個女孩子在芳草地的學業和未來的工作不受影響。”
馮諾點頭稱是。
“我們這邊也出一份情況說明,證實一下是女孩子……”他頓了頓,斟酌了一下措辭,“……是自願的。”
辦公廳沒怎麼爲難馮諾,事情就這麼成了。女孩子其它的生活幾乎沒有受到影響,只是名字被馮諾改成了“馮珊”。平時繼續在芳草地上學,馮珊沒有課的時候會來計算中心幫忙清掃和檢修設備,學習計算機和網絡知識。不過馮諾看得出:她對硬件沒什麼興趣,倒是對涉及計算機應用方面的一些數學理論有興趣。爲此馮諾開始給她開小竈,零星的開始講授一些高等數學方面的知識。
現在她已經16歲了,不僅升入了中學,還承擔了少量高小班級的數學教學任務,甚至開始參與元老院數學教育體系的規劃――雖然基本是照搬舊時空的數學教育,但總要考慮學生的接受能力,馮珊算是一個上限值。加上計算中心的兼職,使得她非常繁忙――至少比馮諾要忙。
像今天這種情況,馮諾就讓她從芳草地的食堂帶飯回來兩個人吃。
“老師,吃飯了。”
聽馮珊叫他老師,馮諾總有一種罪惡感。畢竟師生戀還是帶有禁斷的愛情的色彩的。不過要是改成了正兒八經的“首長”,他又聽着着實生分了。
馮珊在桌子上擺開飯盒――因爲長期在芳草地過集體生活,馮珊自然不會做飯,也沒有女僕學校的學生那麼“善解人意”,“體貼入微”。雖然大致知道自己以後會怎麼樣,但是對馮諾還是有一種師生之間的尊重的疏離感,這讓馮諾多少有些不快。
兩人在飯桌上談的,幾乎全是學術問題,在芳草地長大的馮珊沒什麼娛樂活動,也談不上愛好,唯一可以和馮諾談的便是她的學習。這種飯桌交談要麼以熱烈的討論某個數學問題而結束,要麼便以無話可說的冷場而告終。
這女孩子也太不可愛了……馮諾心裡暗暗吐槽。
午飯吃過以後,馮珊去製造總廠的總務室領取更換的乾燥劑,馮諾則開始例行檢查設備運行情況。
幾年前徐老五當了數據中心主任之後,花大力氣搞了基礎建設,這使得馮諾的維護工作量小了很多。原本每年的夏季和颱風季都是馮諾膽戰心驚的時候:高溫、暴雨和颱風使得原本棲息在集裝箱和高架廠房裡的數據中心雪上加霜,他每年入夏前都要花大力氣搞各種防護建設。
本月計算中心處於停機狀態,數據中心則正在運行。今天不用大檢,馮諾只是挨個查看了機櫃上每塊硬盤的健康狀態指示燈就算完事,昨天剛換掉一塊指示燈轉黃的硬盤,雖然事後檢測還能湊合再用,但馮諾真心希望今天不要再出什麼問題,——他手裡的備用硬盤還是取消了一組鏡像剩下來的,而且也不多了。
黃燈的硬盤他照例要運行硬盤檢測程序,看看損壞情況。一般硬盤出問題都是有了壞道,那麼他就得根據損壞情況採取屏蔽壞道,慢格等方式儘量來延長硬盤的使用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