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我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當我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是一片蒙白,房間敞亮的很,我看見周圍有一點酒精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是躺在病房裡。
看來在殯儀館那時,我可能是昏厥了過去,我不是會後怕的人,但是想起那時候在那兩個保安後面突然出現的人,如果沒看錯,那個穿着清代官服的樣子,和馬老太對那次公交車上出現其中一個的描述一模一樣。
病房裡除了我沒有人,也是,在北京我的確是沒有什麼親人,但這也習慣了。
我突然想起顧漫,連忙起身,我的衣服都沒有被換掉,應該在這病房的時間還不久,可正當我要起身走出去找人問問的時候,我的房門卻是突然開了,顧漫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提着點水果。
我看到顧漫也是愣了一下,顧漫看到我盯着她一時也是不知道做什麼,站在那裡疑惑的看着我。
“你沒事吧?”我問道,但是問完才感覺怎麼有點詭異。
顧漫走過來把水果放到旁邊,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怎麼在殯儀館就突然倒了,差點敗露了我們的事情,早知道你這麼膽小我就不叫你過去了。”
顧漫這時候還有些抱怨的說道,可是這次是輪到我震驚了,我嘗試的再問一遍:“在那停屍房的事?”請百度一下じじ,謝謝!
“停屍房?什麼事?”顧漫疑惑了一下,接着也是突然臉頰漫起了紅霞,嘿嘿的笑了聲,說道:“哦,我都道歉了,不好意思哈,我那時真以爲你要那啥……誰叫你突然按住我,還把你臭嘴湊過來……”
這時候我的腦子已經是一片混亂了,但是卻很清楚,顧漫是什麼都忘記了,而且那絕對不是一個夢,否則顧漫和我在停屍房那點波折也是不可能有的,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沒有想太多,匆匆和顧漫去辦了離院手續,就回到了我的公寓。
剛打開公寓的門,顧漫這時候又是突然說道:“啓宗。”
我被顧漫突然嚴肅的樣子也是弄得丈二摸不着腦袋,不知道這顧漫要賣啥葫蘆。
“我要到你這裡來住。”顧漫突然嘴裡說出了一句,而且表情還是格外的嚴肅。
我下意識的就搖搖頭,不行不行,且不說我這公寓就一個房間,就算是有兩個我也不會讓顧漫住進來,因爲她是個女人,還是一個雖然性格不怎樣但是長相還算漂亮的女人,所以絕對不行。
其實我自己的理由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但是這依舊是個原則問題。
我滿以爲顧漫這時候會胡攪蠻纏,直接就硬闖進來,但是根本沒想到,顧漫這時候反而是弱了半分說道:“爲什麼?我可以付租金,而且這裡租金便宜。”
“不爲什麼,也不是錢的問題,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合適嗎?”我鬱悶地說道。
顧漫這時候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脫口而出:“什麼孤男寡女,我們是兩個女人好吧,何況你就算是男人,你要是亂來,你覺得你打得贏我?”
我這時候也是纔想起,面前這個女人是跆拳道帶的選手,要說真打起來,兩個我說不定都打不過她,但這個根本不是理由。
我還在腦海裡絞盡腦汁想出個問題出來,可是這時候顧漫很神秘的湊近了一些說道:“我聽說你這公寓原來是死過人的,還是在你這間……你和我說說吧。”
我雖然不知道顧漫怎麼知道這件事,但是我還是點點頭,但我也沒覺得什麼,要不然在北京我怎麼可能有錢一個人住一套小公寓。
這棟公寓是在北京四環的位置,要是在北京呆過的人,都會知道想租一間像樣點的房子,那價格絕對是滿天飛,何況是在這所謂黃金地段的四環的位置。
我一開始到了北京只是打算找一個地下室住住,但怎麼也沒想到,路過這塊的時候,發現這棟公寓似乎很少人在住,覺得有些稀奇,這寸地如金的地兒,是不大可能會留有空房的,而且公寓還是就公寓,我原本想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一些什麼北漂的可以合租,但走到樓下發現門口正貼着一張招租的單子,而且價格都比較低,我就納悶在爲什麼這公寓價格竟然還會這樣低。
我找了負責租賃的人,來的人是一個戴眼鏡,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暫且叫李伯,公寓不是他的,他只是幫人看一下而已,有人租就租出去,但還好這李伯人很厚道,一見我要租這公寓,還是很實誠的和我說了這死人的事兒。
再加上後來聽原本的一些租客閒言碎語,我也是大概瞭解了來龍去脈。
這棟公寓一共七層,每一層都有二十個套間的樣子,第一次死人已經是在將近一年前,我還沒有到北京的時候,那時候我這間公寓住着的是一對母女,而且算是離異家庭,一個女人帶着一個十歲大的女兒。
但是在一個晚上,我這間公寓附近的一些老住戶,當然現在已經搬走了的,連續幾天都半夜聽到這間公寓裡面有小孩子的哭聲,一開始都以爲是那母親在教訓那個小女孩,也就沒在意,只是覺得半夜三更教訓自己的女兒,顯得有些怪異而已。
但是這樣的聲音持續了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後來突然有一個晚上,那女孩的哭聲,變成了一個女人的哭聲,而且哭的很淒厲,那天晚上着實把周圍的一些人家都嚇得一夜不敢睡,一直瞪着眼睛等到天亮。
第二天有人就和樓下管理員說了這事兒,那管理員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叫章成,章成收了幾戶人家的投訴之後,也沒辦法,所以就上去到這404來,也就是我現在住的這個公寓。
章成敲了一下門,聽見門內有人的腳步聲,所以站着等着開門,但是等了一兩分鐘還是沒人出來,章成再次敲了敲門,也是把耳朵靠近門,想聽聽裡面的動靜,不過等了老半天卻是沒人開門。
“我知道里面有人,我是樓下的管理員,有住戶投訴您這裡半夜有些吵鬧,希望您注意一下,大家互相體諒一下……”章成只好在外面說了自己的來意,還嘗試着等了一會,感覺那母女不想給他開門,所以轉身就想離開,但是當自己轉身的時候,這門卻是自動的打開了。
章成也是有些納悶了,也有些不舒服,這不是擺明玩他麼?
開門也沒人露出頭來,章成輕輕拉開門,剛想說打擾了,卻是問到一股惡臭,一下子把章成弄得夠嗆,不過接着纔是把章成嚇得連媽都不認識,那公寓天花板上,一條白綾垂落下來,一個女人的屍體吊在半空中,死的不能再死了,屍體上還爬滿了蛆蟲,已經腐爛的面目全非了,還有那個小女孩,赤身**地就躺在那懸在半空的女人的屍體下面,一動也不動,像是從冰窟取出來一樣,通體都成冰凍的慘白。
章成哪裡敢進去,立馬報了警,一時間這公寓鬧得人心惶惶。
本來這事情很容易讓人想到一些殘忍兇手,或者是不是那女人是不是有自殺傾向,但是後來的一系列調查和推測才讓許多人無話可說,只能目瞪口呆留下茫然。
那女人有正當的職業,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個人帶一個女兒可以住在這樣的公寓裡,該丈夫是因爲交通事故去世了,離母女暴斃不過半年不到的時間。
但是稍微想一下過程的人,纔會發現,那小女孩的死無法解釋,因爲在公寓裡只有一個小冰箱,那冰箱的體積並無法容下一個十歲的小女孩,但是除了冰箱,屋內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女孩身體的凍傷程度達到這等匪夷所思,另外在前天晚上那鄰居聽到女人淒厲的哭聲,第二天章成卻發現高度腐爛的女人屍體,那屍體的腐爛程度警察說的,至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可是這時間難道不矛盾麼。
這母女奇異的死況一下子也是曾讓這周邊的區域掀起一陣恐慌,不過不知道是官方還是什麼途徑,硬是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但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說起來,這高度腐爛這個地方,,還真是和這次公交車事件那三具和時間不符的,高度腐爛的屍體,有些許相似的地方,但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超出生物學的了。
正是因爲這樣,我這間公寓的價格也是和地下室一般,其實租的出去就不錯了,有人會覺得這公寓可能會鬧鬼不乾淨,但我因爲小時候跟着爺爺這一老傳侯的緣故,見過死人不少,對這些自然也是自動免疫很多,加上錢包苦澀也就住了下來。
後來這件事情被官方上說,認爲那女人是自殺而死,那個小孩的死因定爲餓死,但是在這一帶的人都知道這根本就是胡攪蠻纏的解釋,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人可以提出第二個說法,又是淪爲一些人心中無法破的靈異懸案。
";";靈鬼師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