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我記得當初我遇到過一個死鬼纏身的人,起初我以爲,那是我的最後一劫,但是沒想到啊,還是人算不如天算。”
“你口中的鬼是什麼意思?”
“人乃一軀殼,你有沒有想過,是什麼讓我們思考,是什麼讓我們走路,是什麼讓我們有七情六慾,又是什麼,讓我們走向死亡?”
“是什麼?”
“是靈魂。”
“然後呢?”
“曾經有一個警察,就是死鬼纏身的那個人,叫我封印了其餘的四隻鬼,可後來,他還是因爲自己內心的慾望,將其解放,並因此送命,所以啊,年輕人,你好自爲之,我相信我們還會在見面,但是那個時候,你帶着什麼樣的身份,帶着什麼樣的狀態,就全看你自己了。”
“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建議?這個東西,如果我說出來,就是改變天意,只能說,你自己好自爲之吧,切記四個字,物極必反!”
呂平縣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近3個月,然而一幕幕的場景此時依舊在我的腦海裡回放着。
回到闔浙市後,我向嚴麻子交了多大20頁的結案報告,可以說,這件案子從頭到尾都充滿了一種詭異的邪氣,不管是最後,那個想和代表陰的A同歸於盡的隴平,還是那個到最後,說夢見了那一家人,一切的一切,看似結束了,但總覺得,這似乎是一個輪迴。
臨近過年,周圍的同時早已買好了回家的火車票,然而對於我來說,實在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無奈之下,只好主動提出,留下來加班。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恩……是嚴麻子!
果不其然,只見嚴麻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一隻手拿着一個卷宗。
“局長,不會吧?”
嚴麻子點了點頭。
我就說我今天右眼皮怎麼跳的那麼嚴重,果然是有事情發生!
嚴麻子拿了一根凳子,坐到我的面前,然後將卷宗打開,說:“這個案子,有點特殊,上面希望你,一個星期之內破案!”
這破案還能限定時間?那兇手要一直逍遙法外,那的開除多少人!
然而想法歸想法,不滿歸不滿,既然不能選擇,那就默默承受。
打開卷宗之後,一行大字立馬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三隻五六十半自動步槍失蹤
我揉了揉臉,欲圖褪去睏意。
案件發生的地點是一個二溪的小鎮,哪裡地處東北邊境,右靠長白山山脈,翻越山脈就是國外。難道嚴麻子會說這件案子有點負責,因爲這種涉及到槍械的案件,其背後的背景是十分的複雜,搞不好着還牽扯着兩個和兩個以上的國家,
難怪嚴麻子從走進門到現在,臉一個笑臉都沒有。
我合上卷宗,捏了捏下巴,然後說道:“這種性質的案件,怎麼不交給他們或者有關部門去處理?”
嚴麻子:“已經去了,但上面覺得這樣不穩妥,於是想到了你。”
我苦笑了一下,心說你們要是不派我去川城,我還真不知道方禹這號人物。
“方禹呢?他會不會去?”
“他推辭了,因爲手上有另外一個案件,不過他向上面推薦了你。”
“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啊,處理不好也就算了,但如果倒是後自己弄出了什麼幺蛾子,這責任,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警察能擔任的!”
“那你是……?”
我無奈道:“還能接唄,人家是大佬,推給我的東西,還不是隻能接住!”
“有把握嗎?”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似乎是嚴麻子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因爲一個案子關心我!不過這也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事情,他自己其實是很不願意接的,不是不相信我,而是這從頭到腳,都是一個處處爲難的案件,一頭是有關部門,一頭是軍隊,說句不好聽的,還真的沒有那邊會理會警察,如果人家可以刁難的話,案子不能如期完成,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回到家後,我又將卷宗看了一遍,上面描述的東西十分的少,可以說,這是一個無頭案,沒有頭緒,沒有線索,只有三具屍體,一個鐵路工人,兩個邊疆戰士。
這三個人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聯繫,如果真有的話,那大概就是那條經過哨崗的鐵路吧。
然而兇手又是出於一個什麼樣的理由,讓這三個人同時命喪黃泉……
想了半天,我並沒有想出什麼頭緒,而這個時候,嚴麻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喂,局長,怎麼了?”
“明天就要過去了,今天給你踐行,還是老地方,我叫了守根和狸狸,還有安好,年末了,大家辛苦了一年,我這個做局長的,肯定逃不過這頓飯,你小子搞快點,每次都是你最晚!”
說話,便掛了電話。
我無奈的看了看還沒有收拾好的行李,搖了搖頭,拿上了車鑰匙。
嚴麻子其實完全可以推脫掉這個任務,但是他沒有,說到底還是爲了自己的仕途,畢竟,我是他的手下,但他又有其他官僚沒有的作風,可以說,是一個很接地氣的局長。
比如,他請吃飯的地方,是一家湯鍋店,不過好在,這家湯鍋店是闔浙市的名片,尤其是他的老鴨湯,口味絕對是一絕。
當我趕到店裡的時候,守根他們已經早早的坐在了桌旁。
“副組,不是俺說你,你看看,半個小時
了,你現在還配了車,按理說,應該比我們幾個騎自行車的快啊!”
“去去去去,你那是自行車啊?你見過4個輪子的自行車嗎?”
“哈哈,跟你的車比,我們可不就是自行車嗎!”
熱騰騰的鴨湯鍋被端上了桌。
喝了兩口熱湯暖了暖身子後,我看着嚴麻子,說道:“對了局長,這一次我去二溪,用不到這麼多人,就把安好給我就行了。”
守根一聽立馬怒了:“怎麼,看不起俺啊!”
“不是,考慮到過年了,我跟大家不一樣,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你們好好回家陪陪父母,尤其是狸狸,一個女孩在外邊漂泊,該回家的時候,就回家,這一次的卷宗我看了,相比我們以前乾的,要簡單得多,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那個地方靠近長白山山脈,地處偏僻,所以纔會帶上安好。”
安好沒有理會我,只是一個勁的喝着湯,似乎被安排,是他生來的性格,他從來不會爲自己爭取什麼,除了在驗屍方面,如果有意見不合的地方,他會據理力爭。
嚴麻子聽了之後,也贊同我的想法。
這一晚,除了我和安好,他們三個人都喝了酒,窗外的寒冬不在寒冷,然而我深切的知道,我即將面對的,是比這裡更加寒冷的地方!
飛機是第二天上午10點,嚴麻子考慮的很周到,當我們到達二溪時,應該是下午3點到4點的樣子,那個時候,人的大腦最清楚,同時,溫度也是一天中稍微暖和的時候。
春運的機場,大包小包的全是回家的心切和幸福,唯獨兩個揹着登山包的人,呆呆的站在檢票口。
嚴麻子湊到我的面前,問道:“不叫那兩個小傢伙,真的沒問題?”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說實話,我不知道,這個案子,很複雜,多方的歷練匯聚到那裡,但是並不代表所有的力量都有用,二溪地方偏僻,如果真的是一般的刑事案件,藉助互聯網的比例可能會少一些,如果真的是國外勢力所導致的,那即使叫上守根,他也沒有這個權限,而且軍方的技術人員,我相信並不會比守根差!”
嚴麻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意思是,所有的技術手段,都是可以借的,但唯獨對屍體的檢查,是我們唯一能夠掌握的!”
我點了點頭:“我們只是警察,如果真的是外國勢力,我們基本就可以回來,如果不是,那安好的作用,勝過他們全部人!”
說着,我和嚴麻子同時看向了安好,這個神經病比知道從哪個地方買了一杯冰淇淋,正一口一口的舔着。
看見我們正在看他,安好緩緩的說道:“我只是在提前適應,東北的天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