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要不你們先洗漱一下,水餃我給你熱熱。”
打開手機才發現,現在的時間才8點不到,撥開窗簾,窗外此時依然是灰濛濛的一片,然而在遠方,長白山山脈的那個高峰上邊,卻呈現出了美輪美奐的日照金山的景色,看過這種景色的朋友,一定會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折服。
就連一貫情感不外露的安好,也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吸引了,也許在他看來,除了實驗室裡,顯微鏡中的微觀,幾乎沒有什麼能和這東西的奇妙相提並論,然而當自己真的親臨這種場景的時候,他的內心又是作何感想呢。
來到會客室,我們一邊吃着水餃一邊討論着今天該做什麼事情,想來想去,還是得先去那個營房看看,畢竟所有的事情都是從哪裡發生的,若不是昨天那兩個男人阻撓,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取得了一些資料。
蔡鎮長沒有說一句話,在我們吃完之後,笑着將碗筷收起來,即使我們百般推阻,然而依舊是無濟於事。
酒足飯飽之後,我倆分別拿上了軍大衣開門的那一剎那,我幾乎感覺從耳根到腳底都變得僵硬起來,寒風颳得很厲害,但在大街上,似乎這些居民早已習以爲常。
與晚上不同,這裡的造成還是有些早餐的店鋪,人行道上穿梭着一些身穿工人服的人,背後寫着二溪製藥廠,剛剛離開警局沒兩步,蔡鎮長突然從後邊叫住了我們。
“米警官,等等!”
從遠處看,蔡鎮長嘴裡吐出的白煙如同一輛正在飛馳的火車。
我驚訝道:“蔡鎮長爲什麼你不帶口罩?”
經我已提醒,蔡鎮長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露出了滿口大黃牙笑道:“喲,還真忘記了,說正事,這鎮上雖然人口不多,但是地域還算廣,正好,鎮公安局的一些同志休假了,有一輛警車,所以把鑰匙拿過來給你們。”
說着,拿出了一把桑塔納的車鑰匙。
道謝之後,我們向着蔡鎮長指的方向走去。
鎮公安局距離鎮政府並不太遠,局長是一個年富力強的,年齡大約在30歲的男人,身高180以上,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感覺到東北大漢的那種的男子氣概,而他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的幹勁,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您好,是米警官吧?”
我向局長敬了一個禮:“是!”
“您好,我姓王,是鎮公安局局長,應鎮長的要求,我已經將車備好,就在裡面,請跟我來。”
我和安好對視了一眼,新說這人還真的是直言直行。
車保養的很好,我沒有開車
的習慣,因爲我的很多靈感都是在坐車的時候想出來的。
王局長子在給過車鑰匙之後,便欲圖轉身離開。
這時,我突然問了一個我十分費解的一個問題:“王局長,怎麼鎮長沒有安排我們協同辦案?”
王局長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開口道:“我就是一個小局長,衝鋒陷陣我來吧,至於破案,還是由你們這些欽點的名將出馬,要好一些。”
車輪裝了防滑鏈,開在路上十分的穩妥,道路上的車漸漸多了起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營房外圍。
和在鎮政府看到的不同,營房的佔地面積很大,從外邊看,可能裡面有一個操練用的場地,大約佔了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四周一共有兩個崗亭,一個面對鐵路,一個面對我所站的地方。
面對鐵路的崗亭,離地大約有5米左右,也就是一層樓的樓頂,而在我旁邊的崗亭,則向那種出城時,檢查的那種崗亭小房子。
一個帶着面罩的戰士見我們靠近,立馬走出了崗亭,向我們敬了一個禮後說道:“您好,現在這裡軍事戒嚴,請退出100米之外。”
戰士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回了一個禮,然後開口道:“同志是這樣,我們呢,也是上班派下來協助辦案的,哦,對了,這是我們的警guan證。”
我和安好將警guan證遞到了這個戰士的手上,戰士拿到之後,一會兒看看警guan證,一會兒看看我們,眼神十分的深邃。
“請問你們有密令或者協查通告嗎?”
我搖了搖頭,心說看來這次還真被卡住了。
“對不起,如果沒有協查通告,我是不會讓你們進去的。”
“是這樣的,我們來的時候,沒有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限制進出的地步,不過上邊已經在搬離了”,說到這裡我在心裡問候了一句嚴麻子的家人:“要不這樣,你去給關遠或者一個姓雷的少校通報一聲,我們昨天照過面的。”
戰士將信將疑的看了我們一眼,然後退回到崗亭中,一番通話之後,戰士走了出來:
“您好,剛剛我確認過了,確實有你們二位,但是上邊說,如果沒有協查通告,是不能進入的,這關係到一個准入資格的程序問題。”
我心說這不是存心用這東西卡我們嗎!安好聽了之後,沒有說任何話,轉身給嚴麻子打了電話,而我則一臉無奈的站在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好在這個地方的信號覆蓋十分的廣泛,安好打完電話後走了過來,說道:“協查通告還在辦理。”
我心中一陣怒火,說道:“那還要多久!!!”
安好搖了搖頭:“嚴局長說,最快也得明天。”
我看了周圍一圈,心說又耽誤一天……
回到鎮政府之後,我軟癱在牀上,出發時的熱情到現在已經消磨得差不多了。
安好在一邊玩兒着魔方,這是他用來解悶的方式。
“你說,那個戰士我們查不到什麼,那那和鐵路工人……”
安好將魔方擺在了一邊,一臉正經的對我說道。
我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心說怎麼把這個東西忘記了!
二話不說,我們立馬出門,衝到了鎮長的家裡,此時的他,正看着電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真是佩服他的定力,不過想來也是,這個鎮上,幾乎所有的系統都沒有作用,就如他所說的,自己不過是一個站出來捱罵的人。
蔡鎮長見我們一臉氣喘吁吁的樣子,連忙問怎麼回事。
“鎮長是這樣的,那個鐵路工人,你能給我們提供詳細的資料嗎?”
蔡鎮長露出爲難的神色,開口道:“那個鐵路工人的所有資料,在那羣人來的時候,這些東西就已經被封存了,不過,那個鐵路工我認識,名字我是忘記了,不過他們都叫他‘鐵子’,他們的家庭住址我倒是可以給你。”
說着,蔡鎮長從茶几裡拿出了一支筆和紙,將地址寫好遞給了我們。
照着紙片上的地址,我們來到了一個只有兩層樓高的居民樓下邊。
這個地方離營房很近,嗓門大一點的,幾乎可以和營房進行喊叫通信。
敲了幾下門之後,一個面容憔悴的老婦人打開了門:
“你們是?”
我們將警guan證拿了出來,老婦人也許是老眼昏花了,看了很久才弄明白,我們是警察。
老婦人的家裡,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牆面並沒有粉刷,所以一進門就感覺是黑乎乎的一片,而且,似乎整個家裡,也只有老夫人一個人。
老婦人將兩杯熱水遞到了我們的面前,然後端正的坐在一旁,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這樣的反應,讓我感覺到一陣心酸。
“警官,你要問什麼,你們就問吧。”
“是這樣的,其實我們來呢,主要是走訪,走訪的內容呢,主要是您家人的一些平日裡的生活喜好,社交,尤其是有無那種得罪過的人。”
老婦人點了點頭:“鐵子死的冤啊……”
“您知道一些什麼事情嗎?”
“當然知道了,3天前,鐵子按照慣例,給一些結冰的車道進行破冰和檢查,當時已經是晚上10點鐘了,我叫他早上在去,但是他說這東西早一點弄完早一點安心,畢竟關係到火車上所有人的安全,可沒想到……他走了之後就在也沒有回來…….”
老婦人說到這裡,眼淚默默的流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