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聞言,括顏再一次大笑起來,就連他身後神情淡漠的杜男眼裡都泛起了些微的笑意。
我戒備的看着大笑中的括顏,這個社會什麼職業都有潛規則,不問清楚就一定會上當。
漸漸收斂了笑聲的括顏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還有些警惕性。”
“你們都笑什麼?我的話很好笑?”我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哪句話出了問題。
“咳!”括顏清了清嗓子:“你想的沒錯,我請你吃飯確實是有目的。”
“什麼目的?”對於這樣坦白的括顏,我反而不好意思表現的太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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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收集有關嬰靈的資料,雖然我能看見嬰靈,也能感覺到他們的痛苦和仇恨,但是卻不知道他們是被什麼樣的醫用手法打掉的。所以,才聘請你做爲這方面的顧問,爲我提供幫助。這次請你吃飯,也是想借此機會多瞭解一些與墮胎有關的事情。”
“你收集這些做什麼?”
“收集成冊之後,印刷出來發給有緣的世人,既是血淋淋的教訓,也是一種警示,望世人以後都能珍惜生命,不要濫殺無辜。更何況,有因就有果,有造就有業,不論經歷多少世,到最後所有的惡果還是會報在造業者自己的身上。”括顏平靜的說道:“我能幫助一個是一個。”
聞言,我的眼裡露出了一絲期翼:“我,我能加入嗎?”
“從你簽字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加入了。”括顏微笑着說道。
“哦?”我眼睛一亮,臉上有了神采,忙說道:“這頓飯我請,等我五分鐘,我準備一下就下班。”
“嗯!”括顏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此時的我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他成功的拉出了那些慘痛的回憶。
我剛轉身又折了回來:“我已經簽字了,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別人都看不到你的真面目了吧?”
括顏搖搖頭:“我只是說你簽了字就有機會知道這件事的原因,但,不是現在。”
一題未果,我掏出,又提了個問題:“能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嗎?”
括顏再次搖搖頭:“我從來不用。”
“呃……”我愣住了,首次見到在這個人人都是控的年代裡,竟然還有不用的人?我詫異的問道:“那我以後怎麼聯繫你?”
“誰也聯繫不到我,只有我能聯繫你們。”括顏含笑的說道。
我皺着眉頭怎麼也想不通括顏的這種單方面聯繫的方式。
“以後你就會明白了。”括顏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追問,剛纔問的兩個問題雖然都沒有得到答案,可是我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高興。不知道爲何,我總是能感覺到眼前這個行爲和說話都異常神秘的人身上,有一種懾人的氣勢。儘管他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但,我就是有種莫名的膽怯。
不再多想的我急忙轉身將女屍推回了陳屍櫃裡,脫掉白大褂,收拾着桌上的東西……爲下班做着準備。
括顏則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着。
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圍繞在我身上,好奇心誰都有,但是對於這種只會讓自己無端產生自作多情的好奇心,有自知之明的我是絕對不會去多想的。
不知道是我心境的變化,還是他們的加入,今晚,在這冰冷的停屍間裡,似乎多了一絲少有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