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訝異的問向了楊慶生:“楊叔,怎麼沒反應啊?”
楊慶生呵呵笑了起來,對大樹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走過去看看,他本人拿起掃帚繼續低頭掃着地,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我慢慢走上前,將樹幹上的紋路都看了個遍也沒找到異樣,不禁伸手摸向了樹幹。樹幹軟軟的,手指一摸就凹下去了,就像剛做出來的蛋糕一樣鬆軟。我大驚,瞬間明白了楊慶生那一掌拍下去的威力。
我轉頭看向已漸漸走遠了的楊慶生,想起昨天括顏說的那句話“因爲第三世界的人要比普通人和陰魂更具破壞力,尤其是修行之人,他們個個身懷絕技,別說動手了,就是動動意念就能輕而易舉的殺了陽人或陰魂。”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恐怖的看了看自己的四周,趕緊向工作室跑去。
……
“小楓!”一個粗獷的聲音叫住了剛剛打開停屍間大門的我。
“江隊?這麼早?”我認出了眼前的男子,正是接手昨天新運來的女屍案的刑警二隊的隊長江國豪。
雙眼泛着紅血絲的江國豪急匆匆的走進了停屍間:“屍體檢查的怎樣了?”說着,他熟門熟路的拿起了桌上已經寫了一大半的驗屍報告,仔細看着。
我也不去打擾他,自顧自的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中和手套,將女屍從陳屍櫃裡拉了出來。
看完驗屍報告的江國豪瞟了一眼女屍,頓時,露出了驚訝:“舒雲?”他指着驗屍報告上死者的名字:“剛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沒想到會是這個舒雲。”
“你認識她?”我問道。
“只怕整個h市的人都認識她,她就是拓拔集團接班人拓拔燁樑的準媳婦,上個月訂的婚,下個月結婚,所有媒體和報紙上都是他們的報道,你不知道?”江國豪問道。
我搖搖頭,我整天都在和屍體打交道,根本就沒時間去注意活人的事情,在我的印象裡,只知道有個拓拔集團。
“難怪周局這麼急的找我,害我昨晚忙了一通宵結束了手裡的案子就跑來了。”看着女屍,江國豪疲憊的臉上有着一絲恍然。這起案子的死者背景就不同於以往,畢竟與本市的首富有關,不要說上頭頗爲重視,就是廣大市民們也是個個翹首以待的盯着警察的一舉一動,這也就是爲什麼他會被急忙調來接手這起案件的原因。
面對精神疲乏的江國豪,我加快了節奏,指着女屍的頭部,說道:“她的後腦勺出現有腫塊,臉上有多處撕裂傷痕,以及最後死於傷痕不規則的頸動脈割傷,顯而易見這起案件是他殺。而且,發現屍體的地方也不是第一現場,她的肢體有被挪動過的痕跡。”
江國豪的臉上出現了慣有的嚴肅表情,仔細的聽着,只是這裡的氣味讓他不自覺的捏了捏鼻子,雖然他經常來這裡,但總也沒能習慣這種無法言說的氣味。
“我昨晚從死者的頸部傷口處發現了一些類似於金屬的細小碎片,已經取出來送去做金屬檢查了,大概今下午就能出結果。”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