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嗎?”心裡憋得厲害的我忍不住在這空蕩蕩的地方大聲的喊着:“你還在嗎?”
我的聲音很大,那麼,回饋給我的迴應也很大,震的邱海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我一格一格的看着,不知道要找什麼,就是想這樣看看。看過之後纔會有一種安心。我的腦海裡總是會浮現出括顏他們是在哪裡見到的天師?怎樣見到的?怎樣打起來的?
我的眼睛也會不自覺的看着每一格停車的地方,尋找着他們來過的痕跡或打鬥的現場,哪怕只有一丁點我也滿足。
可是,全部走完後的我,什麼也沒有發現。隱形了的人連痕跡也是隱形了的嗎?我突然覺得這門技能很不好,非常的不好,讓我根本無法找到他們存在過的任何一點可能性。
這時,原本就不是很亮的燈閃了閃,接着又閃了閃,時暗時亮的燈光渲染出了昏暗的神秘感。
這樣的現象讓我不自覺的抱緊了雙臂,深秋的夜晚本就涼,地下車庫的涼意會越發顯得更涼,現在連照明燈都是那麼的不安分了。也就讓人不自覺的在心裡產生出某種恐怖的感覺。
“回去吧。”邱海爲我披上了他的外套。
走累了的我找了個臺階坐了下來,我還不想走,還想多留一會,畢竟這裡是括顏“被抓”的地方。
“邱海。”
“嗯?”
“我想幫助括顏。”
邱海看着我,沒有說話,這個話題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說過了,也被他否決了。
“我不是要破壞他們的計劃,只不過是想從外圍來幫助他們。”我解釋道。
“說說看。”
“我告訴拓拔燁樑,我願意做他的女朋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邱海就搖了搖頭。
“不行,你這樣做,要被老闆發現了,拓拔燁樑就死定了。”
“我不會跟他有越軌的舉動。”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隨即又擡起頭說道:“我只是想利用這個身份去靠近拓拔元良,然後一面暗中打探括顏他們是否安全,一面在適當的時候暗中幫助他們。”
邱海這次沒有反對。而是在思考着什麼。
“其實,你也一直在擔心他們,只是苦於沒有他們的消息,我就可以打探出他們的消息,也好讓你安心啊。”
邱海對着我無奈的苦笑道:“小楓,遇上你以後我總是會屢屢犯錯,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你是答應了?”我兩眼放光的問道。
邱海點點頭:“不管了,老闆他們最重要,往後真要追究起來,也總比現在什麼都不做以後再來後悔強吧。”
我站起來,一拍他的肩膀:“這就對了,我這就打電話。”我拿起電話,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快速的尋找了所需的號碼,撥了出去。
“喂?”電話裡響起了睡意濃濃的聲音。
“拓拔燁樑,我是於小楓。”
“小,小楓?”睡意濃郁的聲音立馬被驚醒了。
“我答應做你的女朋友。明天開始,我們約會吧。”
“啊?”
“就這樣了,晚安!”我掛了電話,對邱海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同時在心裡不得不對拓拔燁樑說聲對不起了,爲了括顏的安全,我只能暫時騙一騙他的感情了。
有了解決辦法後,我們都不約而同的有了一種輕鬆感,就算幫不上括顏的忙,只要能知道他們都安全,也滿足了。
我們往回走去。身後的這個地下車庫,依舊還是那樣的冷,那樣的安靜,就像這裡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們到家後,洗完了澡各自睡去。
獨自躺在牀上的我有了些不習慣,我很懷念身邊那個溫暖的身軀,很懷念那個溫暖的臂彎,很懷念耳邊多出來的那個溫熱的呼吸……
……
生活仍在繼續,工作也一樣,一上班就開始忙碌的我也就暫時沒有了時間去想別的事情。可是一旦事情忙完了,我的腦海裡就會不自覺的冒出括顏的身影。越是壓抑就越是反彈,最後弄得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邱海怎樣勸都沒有效果。
“小楓,你就休息下吧。”邱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對着自己給自己不停找事做的我說道。
“陪我出一趟吧,網上有很多給我寄來了聖丹和元丹所需的藥材,我得去快遞公司拿。”我看看錶,快要到下班時間了,便了站起來,脫了白大褂,做着外出的準備。
“怎麼沒要送到這裡或是家裡?”邱海問道。
“太多了,快遞公司要我自己找車去取。”我答道。上亞名弟。
“那些藥材會不會是真的?”邱海也跟着站了起來。
“不會有假,都是各大有名的藥材公司發來的,全都有檢驗證書的,所以價格特別昂貴。”
“你哪來那麼多錢?”
“括顏不是給了我一張金卡嗎?”我答道,原本就沒打算要用裡面的錢,但是爲了括顏他們,只能刷卡了:“不過……”
“不過什麼?”邱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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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的錢是不是太多了些?只怕我幾輩子都用不完。”我已經記不清是多少了,唯一的印象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聞言,邱海笑的直搖頭:“做個有錢人不好?世人終其一生勞碌不就是爲了財嘛。”
我白了他一眼:“也就你們才能說這樣的風涼話,真正是視錢財如糞土的人,因爲你們根本就不愁沒錢花。”
就在我們要出門時,拓拔燁樑春風滿面的走了進來,而緊接着走進來的是汪溫書。
“小楓,我來接你下班。”拓拔燁樑說道。
此時的邱海自然是隱身了的,在我上班的地方,他就一直是隱身的,所以拓拔燁樑和汪溫書都看不到他的存在。
見汪溫書也進來了,我有意對拓拔燁樑很是熱情:“好,我們走。”說着,我挽上了拓拔燁樑的手腕。
原本就情緒比較低落的汪溫書見我和拓拔燁樑這樣的情景,臉色不禁變的更加難看了:“小楓姐,你真的和他在一起?”可見,他已經認出了拓拔燁樑的身份。
“是啊。”我回答着汪溫書的問話。
汪溫書話裡的意思我明白,之前他以爲雜誌上我和拓拔燁樑的擁抱是假的,今天一看,才明白我和拓拔燁樑的關係是真的。不論汪溫書怎樣想,只要能讓他誤會就行。
“咳!”邱海這時候猛的咳嗽一聲。
我瞥了邱海一眼,只得把挽住拓拔燁樑手腕的我的手放鬆了些,以示拉開了些距離。
就在汪溫書和我說話的時候,拓拔燁樑不禁對汪溫書多看了幾眼。
“既然你們有事,我就先過去了。”汪溫書說着就轉身往他的停屍間走去。
“等等。”拓拔燁樑突然叫住了汪溫書。
汪溫書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身。
“你是這裡的法醫?”拓拔燁樑問道。
汪溫書點點頭。
“他是新分來的法醫,叫哦汪溫書。”我說道。
“沒想到你做法醫了。”拓拔燁樑說道。
“怎麼?你們認識?”我詫異的問着拓拔燁樑。
“認識啊,從小就認識。”拓拔燁樑點着頭。
“從小就認識?”這倒是讓我不明就裡了:“你們還是鄰居嗎?”
這時,汪溫書轉身過來,面對着拓拔燁樑,臉上很是陰霾:“拓拔燁樑,不要總是提小時候的事情,你是你,我是我,你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一向給人陽光健康的汪溫書首次給了我一種陰冷的感覺。
“好吧,既然你不想提起,我就不說了。”拓拔燁樑露出了不以爲然的表情。
汪溫書在轉身回去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竟然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被汪溫書這樣一鬧,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出了停屍間,來到外場後,進入了拓拔燁樑的車裡,直接向物流公司駛去。
最後,在路上我還是忍不住的問向了拓拔燁樑:“你和汪溫書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叔叔拓拔承運的私生子。”
“啊?”我這倒是讓我吃驚不小,弄了半天,汪溫書也是拓跋家族的人。
“爺爺在世的時候,不讓他進入拓拔家的家譜,他就一直跟隨他母親姓。我叔叔就一直想讓這個最喜歡的兒子進入拓拔家的家譜。”
聽到這裡,我差不多弄清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和矛盾了,既然是人家的家務事,我也不好干涉,就只能默不作聲了。
見我不出聲,拓拔燁樑轉移了話題,看了看坐在副駕位上的我,輕聲問道:“小楓,你……”話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想問什麼?”我問道。
“你不是訂婚了嗎?怎麼……”
我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心裡頓時暖暖的,嘴裡卻說着讓人感覺沒有溫度的話:“他跑了,失蹤了,只留下了我。”
“咳!”坐在後座的邱海再次猛的咳嗽一聲。
不能回頭的我故意不去理會邱海。
“他這麼狠心?你這麼好,他也捨得嗎?”拓拔燁樑忍露出了迷茫的神情。
我低着頭沒有回答,這樣的問題我也沒法回答,更何況還有邱海在後面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