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漆黑一片,沒有燈光,但是他們三人卻如在白天一樣清楚的見到屋內的每一樣東西,行走的毫無阻礙,我就像個瞎子似的,跟着他們走。
“咦?爲什麼客廳裡的陰氣最重,其他房間反而最弱?”已經在最短的時間查看過所有房間的邱海詫異道:“難道這個怪物沒在屋子裡?”
括顏微蹙着眉頭:“就憑屋內這麼濃烈的陰氣,這個活死人就一定在。”他微微閉目,發出神識,一寸一寸的感應着這個屋內的每一分氣流……猛然,他睜開精光爆射的眼眸,神色一凜:“在上面。”
邱海和杜男同時擡頭,看向了天花板。
我根本就不用擡頭,因爲我什麼也看不見。我憑着白天對這裡的印象,伸手在黑暗中左摸摸,右摸摸,“啪嗒”一聲輕響,我無意間打開了客廳裡的燈。
燈光的亮起沒有引起三人的注意,反倒是方便了我,我擡頭望向了天花板。
這棟木屋的天花板結構是復古式的,由一截一截粗大的樹木架空而成,因此這個天花板上全是密密麻麻,大小不等的三角形框架組成。
而這時,在我們頭頂上的一截粗圓的木頭橫樑上正蹲着一個黑乎乎,略胖的身影,眨着一隻陰森森綠悽悽的眼睛正小心翼翼的盯着地面上的我們。
“哦。”邱海這才恍然大悟:“我說這整棟屋子裡的陰氣怎麼不在四周涌來,而總是感覺頭頂涼颼颼的,原來在上面呢。”
“下來。”括顏一聲厲喝,一道金光閃過,他的手中頓時多出了一隻金光燦燦,形同毛筆狀的武器,武器上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霎時照亮了偌大的木屋內。
金色光芒出現後,濃厚的陰氣也隨之減弱,房樑上的黑影在這種金光下渾身微顫,最終抵抗不住的跌了下來。剛落地還沒站起來就立馬被一柄鐵紅色並不斷嫋嫋冒着灼熱之氣的短把兩齒鋼叉抵住了脖子。
半蹲着的黑影擡起頭,不僅露出了一張拓拔向榮的臉,而且整張臉上都在不停的涔涔冒汗,由此可見這柄兩齒鋼叉上的溫度之高。
奇怪的是,我竟然絲毫沒有感到有什麼高溫存在。
“你這屋裡的陰氣太重,正好需要點溫度,怎樣?我這赤焰的滋味還行吧?”站在我和括顏左側,手拿鋼叉的邱海咧着大嘴,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是誰?”拓拔向榮故作鎮定的問道,在滿屋子的強大正氣和陽氣之下,他身上的陰冷之氣不僅被削弱的所剩無幾,就連他那隻陰森森綠悽悽的眼睛此刻也已變成了和另一隻一樣正常的老人眼。
“你佈下結界不就是爲了逃避我們嗎?”邱海說道。
聞言,拓拔向榮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雙眼死死盯着括顏手中的那隻金色的毛筆:“你,你是括顏?”
括顏還沒有回答,邱海就已經接下了話茬:“沒錯,我們老闆就是括顏,大家都稱他爲:金筆括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