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新奇的接過卷軸,緩緩打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份文書,只是上面的字我一個也看不懂,寫的全是篆書。
“這是什麼?”我像看名片一樣的正反兩面都看了個遍。
“聘書!”
“聘書?你的意思是說想聘請我啊?”我問道。
“嗯。”括顏點點頭:“我來是想聘請你做我的顧問,這就是以後你會天天聽見或看見我的名字的另一個理由,因爲我們將會成爲僱傭關係。”
我下巴脫臼似的張大着嘴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很奇怪嗎?”這回是括顏好奇的看着我了。
我用手託回自己有些失靈的下巴,口齒不靈泛的問道:“你,你爲什麼,要,要來找我?我什麼都不懂。”如果他需要的是跟陰魂有關的顧問,那就找錯人了,我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陽人,我現在所有知道的也僅限於自己這雙陰陽眼能看到的東西。
“我需要你的專業知識。”
我瞪着他,問道:“你是指我的法醫專業?”
括顏搖搖頭。
猛然,我的臉色一變,心在無限下沉,語氣堅決的說道:“不行,我絕不會做的。”
括顏含笑道:“嗯,你就是想做,我也不會再讓你做了。”
我們兩人這種打啞謎的對話,如果被外人聽到,一定會如墜雲霧。可始終是一臉淡漠的杜男卻沒有一絲疑惑,彷彿我們這樣的對話是天經地義似的。
有了括顏的這句話,我那下沉的心才被止住,緩和了一下情緒後,不能確定的反問道:“真的?你真的不會要我去做?”
“嗯,我括顏說話,從不反悔。我不會要求你去做,但是你得說給我聽,以解我心中的疑惑。”
我心裡明白這樣的要求不過分,不由得再度看向了手中的卷軸。
“簽了它,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我的眼睛再度亮了起來,可立刻又暗了下去。
“人,都有慾望,說說你的慾望。”
說起我最想要的,我的眼神不免有些遊離,目光沒有焦距的看向前方,喃喃道:“我想贖罪,我想找回丟失已久了的快樂……三年了,我被良心折磨了三年……”
“成交!你想要的就是我給你的報酬,簽字吧。”括顏微笑着說道。
我轉動沒有焦距的雙眼,慢慢看向他,臉上滿是疑惑。我做了他的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的顧問,就真能贖罪?真能快樂起來?
似乎已經知道我心裡所想的括顏微笑着點點頭:“嗯,相信我。”
他的微笑是那樣的親切,他的眼眸那樣的熟悉,讓我像被某種東西牽引似的,毫無緣由的相信着他。
括顏打了個響指,隨着響指的響起,從他手指間飛出兩道短小的白光。
我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絲溫熱浸入眉心,伸手摸了摸額頭卻什麼都沒有。另一道白光則沒入了我手中的卷軸裡,我將視線再度看向了手中一個字也看不懂的卷軸。猝然,我發現卷軸上的每一字竟然都認識,每一句的意思都是那麼的清楚明瞭,而且,就連我剛剛纔說出口的贖罪心願也都寫在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