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無聊的開場白

夏蕭自告奮勇,在人羣中發聲後上前。他從阿燭身邊經過,令其興奮,雙眼放出光,如在飢腸轆轆時見到一盤熱氣騰騰的油炸鴨腿飯。無論是冒着熱氣的酥肉皮,還是下面鮮嫩的肉,都令其連咽口水。

在場這麼多人,大多知道夏蕭的性子,這傢伙算真正的悶騷。表面看起來不善言談,很多事都藏在心裡。可一開口,便能令人噎死,因爲他的問題常令人答不上來。演講調動人的情緒他不在行,可懟人的功夫,夏蕭還算了得。

這個世界電子科技不發達,尚且沒有鍵盤俠,否則哪有夏蕭放肆的份?別人都是鍵來,天不生他鍵盤俠,噴道萬古如長夜。而他只用拾人牙慧,或學幾個氣人的詞,便能將這些傢伙說的啞口無言。夏蕭肚子裡的墨水不一定有他們多,可臉皮厚便夠了。

夏蕭臉皮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看眼前人,連臉皮都沒有,即便看起來再兇悍,也只是個可憐者。他冷着臉,從笛木利身邊經過時,後者低聲道:

“別怕,罵不過就打!”

夏蕭暗自點頭,可不存在罵不過。不過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能滿嘴髒話,否則便是自降地位。文人間的對話,就算流氓,都得用登徒子這種詞來代替。可不帶髒字的話,夏蕭不太滿意,他可能會習慣性的罵出口。

走到兩百人前,夏蕭沒有行禮,沒有張口便興師問罪。他只是擡起雙手,在五百多人的目光下轉了兩圈。這個動作似要將自己完整的呈現給所有人,像毫無保留,雖然沒有任何輕蔑的動作,可沒有臉皮的男人總覺得他是在挑釁。

見他含着凶氣的目光,夏蕭聲音平淡,雙手背後,道:

“你不是想開開眼嗎?看完了,是不是得說幾句心得?”

開始了,所有人都注視起夏蕭的背影,爲其話語而讚歎。尚且不說他話中是否有話,光這勇氣,便是很多人所不具備的。還有他話語中的自信,像鋼鐵般不會動搖,堅硬的令人難以理解。

“面對三百餘人而不慌亂,的確是個好學生……”

沒有臉皮的男人話語一轉,正要說可惜,可被夏蕭搶道:

“有三百多個人嗎?”

夏蕭回頭看了一眼,高挑眉的樣子似遇到什麼驚奇事。他表演的十分自然,似天生便是一個表演家。

沒有臉皮的男人想用先揚後抑的手法來貶低學院的隊伍,夏蕭一眼看穿,不可能讓其得逞。

“我們分明只有兩百餘人,哦,對了,還有你們。”

沒有臉皮的男人盯着夏蕭,他要整什麼幺蛾子?

“不過我的教員告訴我,如果站在臺上演講怕緊張,就將臺下的人當做白菜。我雖然不算緊張,可你們真的都是不折不扣的爛白菜。哦,不對!外面的葉子到菜芯都壞了,應該算不得上是菜,而是……垃圾。”

“你……”

“我說的不對嗎?”

“哼!真是可笑,堂堂學院,打着至高教育的名號,既教出你這種弟子,如此粗鄙,誰是桶裡污穢物都不知道?”

“喲,我這種弟子怎麼了?聽您這語氣,似乎很好看學院,那還和學院作對?是你太過矛盾,沒事找事,還是要找回臉皮,再走一次山腰?就算再走一遍,你也上不去,不過你說的沒錯,學院確實有失敗之處,比如教出你們這些不倫不類,忘恩負義之輩!比起你們,我就算嘴髒些,也算是上者。”

夏蕭嘴快,沒有臉皮的男人多次想插嘴,可插不進來。夏蕭看着,暗自冷笑。

若光憑性子,沒有臉皮的男人現在就要衝上前,和夏蕭廝殺,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修行者何必那麼多廢話?可若真的打起來,他們這邊必定會贏,雖說學院的代價也會很慘,可男人想以口舌之快,令學院啞口無言。

只有學院的雙重失利,罵不過還死傷衆多,沒有臉皮的男人才算達到自己的目的,且死而無憾。因此,他悻悻道:

“上者?你有哪一點突出?在場這麼多人,你如何比?你只是比我們多了半年學院的教育,可我們經歷的事,是你的千倍萬倍!”

夏蕭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屎,滿臉都是不屑。他吹了吹指甲蓋上的常年堆積物,搖起頭來,隨後淡淡回答:

“你們在學院一年,我在學院一年半,可我比你們多的,不止是半年的教育,因爲但凡你們聽進去教員的一句話,現在也不會站在學院的對立面,也不會這般下場。一個個神情落寞,沒有半點神色,像個呆瓜!”

適當的語速和聲調能表達出一個人的情緒,夏蕭說完,掃視那三百多人。雖說他們個個都穿得很體面,可臉上的神色,早已暴露他們精神世界的匱乏。

沒有臉皮的男人正要反駁,可夏蕭雙手結起印來。他眼前的頭髮被掀起,臉上浮現一絲詭異的微笑,似要讓他們真正大開眼界一回。

“看好了!”

合、鬥、合、前、皆、陣、合、間。

八個手印結出只需不過半秒,在夏蕭的手指纏繞於一起時,體內的元氣隨其而動。

“這個場面,足夠震撼。”

笛木利靠近胡不歸,幽幽說時,後者蒼老的面孔遲遲沒有動彈,也沒有發言,似不再擁有多餘的力氣。可他眼中,閃出四道光時,格外的驕傲。

夏蕭身後,被撕開四道靈契空間,它們的出現,令對面三百餘人皆震驚。

“四頭契約獸,怎麼可能?”

“莫非,他就是學院的那位遠道而來者?”

“完整的五行既然是真的?”

……

即便對學院人來說,這也是件不可思議之事。但他們見多了,可一起出場似乎還是首次。

四道靈契空間的裂痕有大有小,其中傳來不同的聲響。

右邊第一道空間最小,暫且安靜。第二道有海浪聲濤濤,令人如站海邊,其中衝出海水,溼潤夏蕭腳邊。第三道靈契空間中燃燒着火焰,焚天之炎,蓬然燃燒時令空氣升溫,猶如烤爐。靈契空間的裂口邊緣,更是不斷冒出火花。第四道靈契中有風和雷電,銀燦色時常浮現。

靈契空間中有獸前來,金屬劃破空氣,帶起尖銳聲嗡鳴。海水落地,發出極響的水聲。火焰和風,一個都沒落下。

其中,夏蕭身體微微後曲,就要坐下。雖說他身體下方什麼都沒有,可很快,藤蔓長成王座,其外有金屬外殼加固。精緻的王座完美承接夏蕭的身體,令其坐下。而身體四周的七獸,令夏蕭首次展現帝王之姿。

這種帝王之態,並非人間皇帝,而是掌握五行後展現出的自信,自信中會流露一股氣質,也可稱之爲霸氣。

王座右旁,神劍豎插,黑紫色光顯然。左邊禍鬥火光沖天,熱氣騰騰。上方有句芒,身後遊着小語。她身邊有三條小魚,雖姿態不同,可都有個共同的中心,不言而喻,便是夏蕭!

多重光暈下,漫長的藍色魚尾圍在王座下,七獸的目光都朝沒有臉皮的男人而去。這些目光和夏蕭的目光重疊,令其心怵。雖說神劍無眼,可發出的光亮最爲鋒利,甚至有些瘮人,可斬人世萬千。

沒有臉皮的男人看着夏蕭將雙手放在王座的扶手上,似乎自己三百餘人,威脅不到他一個後生。而這後生開口的語氣,更是狂妄,令他心生殺意,恨不得現在就將其從王座上拉下來碎屍萬段。

這是夏蕭想要的情緒,他說道:

“該你了,你憑什麼想走上山腰,有這麼資本?”

沒有臉皮的男人被問的啞口無言,支吾幾句,強詞奪理道:

“莫非所有人都像你這般?”

“還有像我這樣的!”

一聲龍吟穿了天,黑光從人羣中出,自蒼穹中落下,碩大的身姿坐在夏蕭身後時,滾滾龍威及地面的震動驚駭三百餘人。黑龍以夏蕭爲中心坐立,與其波動一起,令三百餘人連契約獸都召喚不出來。

場面一度尷尬,沒有臉皮的男人想說些什麼,卻張不開口。

“你們沒有過硬的資本,沒有拼死修行的決心,還想着登上山腰,憑什麼?”

“你可知我們的努力?你可知我們爲了走上山腰花了多少功夫?”

“謝毅爲了走上山腰連進一個月桃林,秦風和慕林爲了走上山腰切指提神。類似前者的人在學院比比皆是,後者也有幾位,比起他們,你們算得上什麼?你們以爲走上山腰是靠運氣?沒有天賦做支撐,就只能靠毅力,毅力不夠就玩命,你們呢?”

夏蕭聲音再揚,呵斥聲如教訓不聽話的孩提。

“你們三百餘人,可曾有人連進一個月山林?可曾有人在暮色中堅持到最後一刻,切指以表決心?你們怪罪學院,怪罪教員,可曾想過你們自己?你們無非用了些心理暗示來麻痹自己,可真正拼命的人,都留在了學院,你們只是些庸人自擾的廢物!”

夏蕭不再坐趟於王座,雖說那個動作極有徵服性,可他彎起腰,坐的隨意但背很直。他在等沒有臉皮的男人發言,可後者眼神恍惚時,似回憶起在學院的時光。

暮色中,沒有臉皮的男人確實沒堅持到最後一刻,他於半途便放棄。他突然有些後悔,比起夏蕭口中的人,自己做的確實不夠。可到了這一步,再回頭已來不及。站在三百餘人前,沒有臉皮的男人覺得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若他後退,豈不是被人恥笑?

三百餘人也後悔,頓時覺得沒了臉面,又被侮辱了一次。這次,他們成爲強詞奪理的失敗者,所剩無幾的尊嚴又被踐踏了一次。可他們看着沒有臉皮的男人,他不走,他們也只能站在原地。

三百餘人的隊伍最後,有幾人偷偷溜走,笛木利和胡不歸感知到,臉色依舊嚴峻。沒有堅定信念的人,最容易被說倒,那樣的人註定成爲不了強者。

“說啊!我等你辯解!”

沒有臉皮的男人搖頭,似一種無奈,他體內有鮮血翻騰,嗓子裡也有一股很衝的血腥氣。這股血氣在其胸膛中攪動,就要噴涌而出。

“你不說我說!離開學院不是你們的錯,學院的要求對大多數人而言是嚴苛了些,可你們忘了在學院的待遇?教員可曾因爲你們天賦不佳,努力不夠而責罵你們?可曾因爲你們對他們有誤解而刁難你們?你們每一次問問題,教員可有不回答?”

“別說了!”

沒有臉皮的男人面部全是鮮紅的肌肉,其中游蕩着敵意和恨意,不想讓夏蕭再繼續說下去。他喝過歃血爲盟酒,也拜過天地,即便對學院不仁不義,也不能今天再背叛聯盟。可夏蕭的說辭,令他開始動搖。

一直堅信的東西,即便是錯的,也比動搖了好。

“我就說!你們離開學院,教員也曾惋惜。就像我們這一屆,有的人本來可以走上山腰,可最終卻沒有堅持下去,停在半路。教員們經常將那些人提在嘴邊,就像你們這些人,也曾是教員提之痛惜的學子。可你們沒有走上教員希望你們走上的路,你們誤了歧途!”

“別說了!”

沒有臉皮的男人嘴脣發抖,可夏蕭聲音攜着金屬元氣,以沉重的語氣,再道:

“即便對學院有怨,你們可也來信表達自己的滿腹愁腸,可你們這些人,可有人寫過信?很多人和你們一起離開,通過來信等方式始終在鑽研修行的難題,一步走的比一步高,可你們呢?只想着摧毀學院,甚至傷害後輩,當真可恥!”

“別說了!”

沒有臉皮的男人在夏蕭極快的語速下心臟加速的厲害,他只是個狠人,從扯掉臉皮便可看出,可說辯的能力,遠遠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可他心裡的苦衷,說出時也是三百餘人的沉重心事。

“你總是貶低我們,將我們說的一無是處,可我問你,學院爲何在承認我們後再否定我們?若學院一開始就放棄我,我大不了斷了這個念頭,可你知道被趕走後的失落嗎?你知道所有人看你的目光嗎?你可曾升至神壇,然後狠狠的墜下去?你知道那種被人議論的痛苦嗎?”

“我知道。”

“放屁!這張臉皮,你知道撕下來是什麼感覺嗎?”

“我也不拿自己和你比了,因爲我覺得你比不上,可誰活着容易?”

夏蕭語氣很輕,恰好激起沒有臉皮的男人的怒氣。

“你莫非比我們還差?我們都是被唾棄的過街老鼠,連那些沒有進學院的人都趕不上!他們嘲笑我們,譏諷我們,聯盟中四百人,都是學院禍害的!但凡學院爲我們作一封信,我們也不會這麼難堪!”

一共只有四百人?笛木利和胡不歸對視,這個人數比他們想的少。看來除掉當下的人外,其餘人也能很快被剷除,畢竟只有不到一百個人。

笛木利和胡不歸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怒,他們想的人數比四百多,可學院既培育出四百逆徒,怎麼來看都是件難以啓齒的羞恥事。

夏蕭面色平淡,他們既然開始和自己比慘,真是無趣。

“自己心志不堅定,還怪學院?你們的思想真夠奇特。不過你們一羣老匹夫,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爲學院爲教員爲謝毅道歉,要麼留在此處,自己選!”

“你的語氣,未免有些太自大!”

沒有臉皮的男人就要向前,可整個天地一瞬爲之改變。夜紋孤獨於世,令乾坤漆黑,雖說沒有實質上的傷害,可氣場夠強,輕鬆將衆人唬住。

沒有臉皮的男人見這異象,眼眸一凝,夏蕭渾身沒有氣息,卻展現出這般天賦,真是奇怪。

但凡出學院,夏蕭都戴着那個護腕,只要有阿燭在,他的氣息便不會暴露。

“你們連山腰都走不上去,便妄想毀滅學院,我自大又如何?”

“別以爲山腰就是評定一切的標準!”

“你既然知道,還如此執迷不悟?這便是你走不上山腰的原因!”

沒有臉皮的男人心中有邪火,血氣翻騰的厲害,他不知自己對學院的怨恨究竟是因爲自己的執念,還是因爲他真的恨學院。他覺得是前者,他也想走上去,如果當初走上學院,他現在肯定不會是這個鬼樣子。

嗤——

沒有臉皮的男人急火攻心,心中糾結而急躁,稍不注意便控制不住體內的情況,噴出一口殷紅的血。鮮血流在衣袍上,將其浸溼時,一些鮮血也落在地上。

沒有臉皮的男人開始大喘息,暫時說不出話來。學院的學子,真是羣怪物!他身後的男人見其這般模樣,不耐煩的從其身邊向前,接過無形的接力棒,吼道:

“事到如今,已沒有退路,我走不上山腰,不好活了三十多年,也該讓你們來嘗試一下這等痛苦。無論如何,都是學院錯了!可曾想過我們的感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選,我們是人,不是物品,憑什麼經歷三種賽選後,還要被你們來回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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