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霸天?我呸!你什麼時候改名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叫柳霸天?不是柳條子嗎?”
金痞公不屑一顧的翻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剛吹好的髮型。
這一路上,他趕的匆忙,千萬別弄亂了自己鼓搗了兩個小時的成果。
“老子不和爭辯,這是我黑暗囚牢的事,與你無關,識相的趕緊離開,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刀疤男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可我偏偏不識相……告訴你柳條子,你這些年私放黑暗囚徒讓他們爭鬥取樂這件事,我從來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只當沒看見,誰讓你在這麼個破地方一蹲就是上千年呢,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不同上面反映已經仁至義盡了,可這幾個人的事,我管定了,誰也別想在我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傷他們一根毫毛!”
金痞公手朝着兜,踮着腳尖,痞裡痞氣的冷哼。
“金大哥,百年未見,你還是這麼精神矍鑠,英姿颯爽啊,瞧你現在年輕的,比我看起來都小了。”
見自家男人有些下不來臺,妖豔女子趕緊扭着身子湊了過來。
她有意無意的撩了撩輕紗,露出白花花的胸脯,金痞公嚥了下口水,趕緊把目光移到一邊
。
“幽幽,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一邊去,別跟着攙和。”
“呦,金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想當年若不是我,您的雄風如何重振的?怎麼,有了老婆忘了情人?我,太傷心了。”
妖豔女子裝模作樣的抹了把眼淚,嬌滴滴靠了過去。
金痞公一側身,閃到一邊,掌心中的弧光也收了。哭喪着臉,道。“你還敢提這事,我當初聽信了你的話,讓你幫我診治,可我是狐狸沒抓住,圖惹了一身騷啊,爲了這事,我都被趕到山腰睡了,你還在這抹黑我,幽幽,我對你可不薄,不是我和琉囚之主求情,你還被壓在黑風石下受苦呢,能這麼快出來,找到新靠山,這麼逍遙快活?”
妖豔女子捂着嘴,笑的花枝亂顫。
“您哪是惹了一身騷啊,您是有心無力……今兒我就在這兒呢,走,幽幽陪你樂呵樂呵去,這裡的事,您就別管我,給我個面子,行不,我可是天天唸叨着要報答你呢,一直苦無機會。”
妖豔女子順勢摟住金痞公的胳膊。
嚇的他滴溜溜轉了身子,掙脫開,正色道,“別搗亂,我今天誰的面子也不給。這幾個人,必須跟我走。”
“我要是不放人呢!別忘了,暗黑囚牢可是我柳霸天的地盤,今天誰想從我這裡帶走人,除非殺光我黑暗囚牢所有的東西,你,敢嗎?”
刀疤男一梗脖子,罵道,“死女人趕緊滾回來,見個男子就發騷,老子急了把你扔給綠毛殭屍羣,讓他們折騰死你。”
妖豔女子臉色一變,乖乖走了回來,嬌嗔的瞪了一眼男子,小聲嘟囔道,“我還不是爲了你,咱們幾個加起來,也打不過他。”
“打不過也得打,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還他媽當縮頭烏龜,老子受夠了,大不了再死一次,我就不信,整個黑暗囚牢的人都進了靜心池,這事,沒人管?”
刀疤男說完,一揮手,大喝道,“小四小五,趕緊抄傢伙,今天,定不能放這個老小子輕鬆離開,咱們就是剮,也要剮下他三兩肉來。”
高個男和矮胖子拎着殺豬刀,燒火棍從獸羣中擠了出來,也是一臉豁出去的表情。
身後的獸羣一陣騷動。
刀疤男洋洋得意,他自信他這一手做的漂亮,金痞公沒這個膽子血洗整個黑暗囚牢。
見他們都豁出去了,金痞公皺起了眉頭。
他倒不是打不過他們,只是這麼多人混戰,他肯定顧此失彼,萬一真傷了郭瑤一根手指頭,他的下場是什麼?
想一想,都不寒而慄啊。
這可是三百年來,老婆大人唯一的命令了
。
要是再弄砸了,難不成他要掛在山頂上吹一輩子冷風嗎?
“哈哈……你老小子也有孬種的時候?我呸!還說什麼戰神天降,我看就是個怕老婆的氣管炎,丟人!金痞公,奉勸你一句話,爺們就是爺們,別整天縮在老婆褲襠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丟不起這個人!對了,我怎麼忘了,你們兩口子都不是人,哈哈……”
刀疤男揚天大笑。
兩個手下也呵呵的笑了,先前的懼意一掃而光。
就連那名妖豔的女子眼中也露出了淡淡的鄙夷之色。
金痞公臉一紅,剛要反駁,遠處,忽然飄來一聲嬌滴滴的嘆息。
“唉……”這一聲,既銷魂,又嬌媚,聽的人骨頭都酥了。
高個子和矮胖子打了個哆嗦,險些坐在地上,矮胖子嚥了口吐沫,“媽的,這聲音太媽銷魂了,一定是個絕世美女!老子若是能……”
話剛說了一半,一擡眼,忽然看見自家大哥抖成了篩子。
“大哥,咋的了這是……”
話剛出口,腦袋上就被狠狠拍了一下。
“少他媽胡咧咧,小心我一錘子砸死你,趕緊跪下,磕頭。扇自己嘴巴子,狠狠扇,我不讓你停,不許停。”
刀疤男偉岸的身子猛地矮了下去,再一看,他自己先跪下了。
不是他想跪啊,實在是腿軟。
矮胖子懵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輕輕扇了自己兩下,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這是怎麼了?
“唉……”嘆息聲再次響起,先前還尚在遠方,尾音還褪去,一個鮮紅的身影已經立在原地。
火紅的長裙,飄逸的白髮,花冠,纖細的腰肢不足一握,不是銀鎏婆還能是誰?
“銀姑娘,一向可好?多年不見,怎麼想起來離開龍門,來我這個破地方了。”柳霸天垂着頭,盯着女人的裙襬,態度異常恭敬,他的心裡卻像開了鍋似的翻滾着。
我的媽呀,這個煞星奶奶怎麼出山了,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敢跟金痞公叫板啊,他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小柳子,你這些年挺威風的啊,怎麼如今個,越來越不濟了,你這手下,心不在焉啊。”
銀鎏婆揚起雞皮褶皺的手,輕輕扶了扶花冠,風情萬種的姿態配上她那副老邁不堪的臉,說不出的驚悚駭人。
手機閱讀:
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