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靈力?”花魅有些好奇。
“還沒有完全恢復,再說了,臨央現在給我弄的假身份還在這兒呢,我總得先消化一下。”
花魅總覺得柯燃似乎真的變了,可又好像什麼也沒變。
柯燃走到臨央身邊,看臨央睡得並不安穩,她應該是在試圖打破封印吧,一直都那麼倔,以前也是,現在更是。
“風玄……”花魅叫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柯燃衝她翻了個白眼,“不習慣就別叫。”
花魅給了她一胳膊肘,“你拽什麼啊!”
“我現在可是能打的過你了,你最好客氣點。”柯燃又翻了個白眼。
花魅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柯燃也笑了起來。
突然,外面傳來不小的動靜。
柯燃走到洞口往外看,“她開始了?”
“把你的靈魄歸位的時候就開始了,不過我沒看懂她在幹什麼。”花魅也走了過來。
柯燃自然清楚,或者說他現在才清楚,神界的秘法,用靈力替換靈力,但是這個秘法一直都不被允許使用,所以也沒人知道後果是什麼,但是臨央和小臨一定都知道。
柯燃突然覺察到身邊的山壁似乎不對勁,轉頭看過去,心裡有些悵然。
走到山壁邊,看着山壁久久沒有說話。
“我倒也是倒黴。”柯燃突然輕笑說了一句。
花魅疑問的看着他,卻發現柯燃並不是和自己說話。
“我在你手下的時候閒的不行,除了和別人比試的時候,我能動上一動,是你硬生生把我好鬥的性子磨平了,他們都給我送了個六界第一的稱號,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有多憋屈,等我好不容易適應,你卻也終於打了一場大仗,我是你的法器,應該跟着你留在這個鬼地方纔是啊,怎麼陰差陽錯的被符一找到了,怪就怪我吃了沒有煉靈的虧,不然我最後也不會窩窩囊囊的躲在神界一個荒廢的地方那麼久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找到。”
花魅聽着,心下了然,風玄以前就曾聽說過是神帝鉞從萬古大山裡費盡力氣才帶出來的法器,她當初知道到了邢烈手裡的時候,也是萬分不解,按理說,風玄是從萬古大山裡出來的,骨子裡就帶着倔,怎麼可能在認了鉞做主人以後又認了邢烈呢?
“我覺得你們父母倆都是我的剋星,我當年不想從萬古大山裡出來,你想盡了辦法降服了我,把我帶了出來,又讓我自己呆在神界那個破地方,我好不容易煉靈,你女兒又誤打誤撞找過來了,後來還引得邢烈也知道我了,瞞不住只能出去啊,不過在邢烈手裡怎麼也比在符一手裡要強。”柯燃靠着山壁坐下來,目光望向遠處小臨正不停奔忙的身影。
“我在你手下真的是把性子磨到平的不能再平了,邢烈比他老子還適合戰神這個名頭,他天生就是屬於戰場的,可是卻讓我煩的不行,每次一下戰場,我看見他就頭疼。”柯燃說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那個傻小子,現在自己也被困在這裡了,在忘憂谷碰見他的時候,發現他的性子真是一點都沒被磨平啊,一腔熱血的看着我都累。”
柯燃又是許久沒說話,或者說他想說的太多,又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柯燃看了一眼臨央,封印快破了。
“你就放過她吧,讓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一直以來我都看着呢,挺好的,闖的禍也都心甘情願的接受懲罰了,不過上次好像把神界的笞神鞭弄折了,你女兒就這一點不像你們倆,脾氣太大。”柯燃頓了頓,看向臨央的眼裡多了幾分溫柔,“不過我還能接受。”
花魅覺得自己在這兒特別礙事,可自己又沒地方去,只能儘量少發出聲音,好自欺欺人的說自己不存在。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柯燃閉上眼睛已經能感受到外面的靈力,來自不同界的靈力,煩死了,柯燃有些不耐煩。
山洞裡又變得很寂靜,不知過了多久,花魅甚至都能感受到外面迫人的靈力。
“這是……”花魅心頭一跳。
Wшw¸ тt kan¸ co “你要看到大場面了。”柯燃挑挑眉頭。
花魅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個人倒是還能開玩笑。
“你猜猜是神界先進來,還是魔界先進來?”
“你無不無聊!”
“就是因爲無聊,所以才讓你猜。”
“你無聊的話出去幫她不行嗎?”花魅看到小臨雖然身形不減,但是靈力一定消耗不少。
“我根本不知道她怎麼用的秘法,我怎麼幫她?而且人家也沒打算讓我幫啊,出去,你能出去?”柯燃伸了個懶腰,走回臨央身邊繼續坐着。
“什麼意思?”小臨出去的時候,花魅沒仔細看,難道……花魅站在洞口一摸,果然,封印!
“她這是幹什麼!”
“怕她死啊。”柯燃指了指臨央。
“她……她……”花魅覺得自己腦子裡有個答案,可是就是說不出來,只能在這學結巴。
“無謂的猜測只會讓自己心慌,還不如睡覺。”柯燃說着打了個哈欠。
“你是不是沒有在意的事情?”花魅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柯燃的目光壓根就沒從臨央那兒離開,“我在意的東西很多,我也努力了,所以我對得起自己的心,所以我能安心的等最後的結果,因爲我把我所有能做的都做了。”
“那你當初爲什麼不攔着臨央?你明明知道她這麼做不會有好下場。”
“你知道她在做什麼嗎?她也只是爲了對得起自己的心,那我爲什麼要攔?而且她做的事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那我就更沒必要去攔。”柯燃的目光平靜的讓花魅心驚。
“瘋子!”
“如果三百年前你知道光曄在做什麼,你會攔嗎?”
“會!”
“光曄還真有福氣,你知道他三百年前究竟做了什麼嗎?你知道爲什麼羽一直和他那麼彆扭嗎?因爲三百年前的事和他脫不了干係,我這麼說倒是高估他了,應該說是和他母親脫不了干係。”
“你……胡說!”
“你都不問原因,只能說出這兩個字了?”
“三百年前這裡的封印出現問題,完全是儲舞一手造成的,爲的不過就是幫符一去掉眼中釘。”
“慢着,慢着!”花魅快要有些消化不了柯燃的話,這兩天接收的信息太多,快要消化不了了,雖然知道這些也有可能是一面之詞,可是臨央在臨界山,在外面的境遇自己都是清楚的,除了那些話能解釋,還有什麼理由?
“我差點忘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柯燃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看她以後的日子難熬,覺得應該讓她都知道點什麼,好不那麼冤枉,自己早就不耐煩和她說這麼多了。
“儲舞是光曄母親,符一是光曄父親,但是這事是不能被公開的,也就是說光曄和樺柏是儲舞和符一的私生子,夠清楚了嗎?”柯燃說完就閉嘴了,先讓她聽着這些吧,再多,花魅萬一瘋在這兒,可是自己的麻煩。
花魅已經沒有反應了,但是從她無神的雙眼裡還是能看出來對她的衝擊有多大。
柯燃伸手去擺弄臨央額頭上的碎頭髮,這個丫頭還是那麼不會扎頭髮,和自己頭髮有仇嗎?
柯燃一直都在感應外面的動靜,好像已經打起來了。,要是邢烈在估計會很激動,也不知道邢烈那傢伙的靈魄被臨央放哪兒了。
好久沒見以前的那些人了,可還是一點也不想見,免不掉的,真是煩的不行,不過自己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自己終於不用再被困在劍裡了,有了一個獨立的軀殼,這也是件不錯的事。
臨界山的山壁開始微微顫動了,哦,成了?
柯燃把臨央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裡,通過掌心給她傳輸靈力,自己這一會也恢復了七七八八,總算可以給臨央療傷了。
好像能聽到打鬥聲了,柯燃笑了笑,真是一場熱鬧的好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