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正準備接電話,擡頭看到女人還在,不由得再次看向她。
唉,他其實真的算是一個非常厚道的人了。
人家都不惜放下身段來做出犧牲了,他也確實看到人家的d了。他坐坐辦公室確實輕鬆,可是人家賺錢也不容易。
他真的不願意把話說得那麼直白。
“那個……我跟你說一個很不錯的建議吧。”他說道。
女人頓時眼中微微放光,頓時來了精神,很認真地點頭。
秦陽微微前傾身子:“新人沒經驗沒關係,誰不都是從新人過來的,你說對吧。”
女人繼續小雞啄米般點頭。
“既然是新人期了,經驗、成績都還沒有,你說說看,要怎樣能獲得上級的肯定?”
女人有點遲疑。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麼?看來你的天賦真不怎麼樣啊。”秦陽只想嘆氣。
“經理,對不起,我實在是太笨了。”女人連忙不住的彎腰鞠躬。
看到這樣,秦陽內心更加嘆氣了。
“站直了。”他輕輕加重了點語氣,“不想走光就不要老鞠躬。我可是個男人。”
他拿着手機站了起來,緩緩從辦公桌這邊走向她。
女人眼中似乎在期待着什麼,但卻用拙劣的演技表現得很單純的樣子。
少來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這年頭,小學生都談戀愛了。成年人再裝單純就沒意思了。
只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他湊近:“記住,在我們這個公司,勤快、踏實,這兩點是最重要的。你笑起來很好看,但我更希望你在做出自己的成績之後,再笑給我看。記住了沒有?”
女人眼中驚慌增加,竟然有些慌張地後退,一不小心左腳高跟鞋絆到右腳,整個人頓時向後倒去。
秦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好了,你出去吧。以後想要勤快,最好選雙走路快點的鞋子。”
女人點頭,慌張地離開了。
秦陽看着關上的門,搖了搖頭,而後看向手中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麼?”
電話那頭,傳來凌浩嚴肅的聲音。
“我們發現了一起特殊的殺人案,希望你來看看。”
秦陽走到落地窗邊,看着外面的風景,一手插在褲袋裡。
“要多特殊的殺人案,還能難倒你們特殊調查局的人,必須得讓我出馬的?凌隊啊,我今天可是第一天上班,要不是必須得我去的,還是別叫我了。”
“你上班了?在哪裡?”
“非凡娛樂啊,我好兄弟的公司。我們大四開始就要實習了嘛。我總不好在實習報告上寫陰陽師吧。”
凌浩在那邊說道:“這次的事情還真的必須得叫你過來。之所以說特殊,是因爲我懷疑這又是一場血祭。只不過,這一次被發現得快,屍體還沒有腐爛。”
聽到這裡,秦陽原本還懶洋洋笑着的表情頓時收斂起來了。
他的眉頭緊蹙。
“又血祭了?在哪裡?我……午飯時間去可以麼?怎麼說都第一天上班呢這邊。”
凌浩點頭:“那你可得抓緊點時間,我把地址發你微信上。事發地點離市中心有點遠。”
秦陽掛了電話之後,心事重重。
他想了想,拉下了窗簾,而後口中默唸咒語。
最近他念這段咒語的次數真是越來越頻繁了。
辦公室裡溫度突然降了好幾度。
“尋吾何事?”
“我剛接到一個電話……”秦陽把剛纔凌浩跟他說的事情告訴了歸塵。
歸塵還是那個樣子,聽完之後,淡淡開口:“確實是陽壽未盡者,魂魄不曾入鬼門關。”
秦陽點了點頭。
看來這次必須得去一趟了。
別的案子他可以隨意,這個案子不能放鬆。
突然,門敲響。
“秦經理,我把你要的報表都拿過來了。”熟悉的女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秦陽忙讓歸塵離開。
女人開門進來之後,頓時感覺有些冷,下意識哆嗦了一下,而後奇怪地看了一眼窗簾。
“經理,你怎麼把窗簾拉上了?這樣光線也太暗了。”
秦陽擺擺手:“這都不是事。把報表給我。”
女人遞過文件之後,自覺地去把窗簾重新拉上了。
秦陽也沒管她,自顧自看着那些報表。
“根據以往的成績看的話,這個季度的報表顯示出來的數據有點不理想啊。”
女人有些意外地挑眉:“怎麼會?不是有上漲麼?”
“加速度知道麼?現在這個上漲的加速度已經是負數了。據我所知的話,雖然前陣子因爲坤元銀行的原因,咱們的經濟確實受到了一點影響,但你給我看的這是網絡直播平臺方面的數據。按理說這塊是不會有太大影響的。待會兒我得看看問題在哪裡。”
他突然擡頭,對上了女人看着他的視線:“怎麼?幹嘛這麼看着我?你是覺得我就是仗着是老總的兄弟,所以空降到這裡,其實沒什麼本事的對麼?”
女人回神,連忙避過眼神,低頭忙說“不敢”。
秦陽也不掩飾:“我確實是靠關係進來的,這點整個公司上下都知道了。可能不服我、不信我的也有不少。但我怎麼說也是跟你們老總一起處理過機密文件的了。看看報表,分析一點數據,發現點問題,這種最基本的事情我還是會的。”
女人忙點頭說“是”。
“所以,把我的意思傳達到下面。就說,我對這個季度的成績不是很滿意,下午兩點開個會,各個部門把各自的情況準備一下跟我解釋一下。”
女人忙不迭地點頭,這次可不再滯留了,轉身就走。
秦陽很欣賞她這次的態度。
見勢不對馬上改,這樣的女人還算孺子可教。
他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早上9點,微信上凌浩已經給他發過來了地址,開車過去的話至少得一個半小時,來回得三個小時。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早退一下。
趁着沒人關注,他起身就走。
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怎麼樣?”他看到了凌浩。
現場還有不少警察在取證。不過看樣子,已經取證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