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刺客,竟然行刺皇妃,快速速保護皇妃,此人交給我”,院外重重包圍着的侍衛們,正紛雜地揮劍刺向那名士卒之際,白髮如雪,錦袍鼓風,一道聲音從天而落。
“國師”,衆人擡頭一看踏空而來的白髮老者,微微一怔,那名刺客卻利用侍衛們剛剛出神,身影突圍而去。
“那裡走”,白河東大叱一聲,擋住來人去路,長劍如虹,划向對手,兩人便快速的廝打起來。隨着二人的打鬥,衆侍衛們全都持劍退後,慢慢擴大圈子將二人圍在中間。
“白河東前輩怎麼忽然出現了,難道認識此此人。對了,那把軟劍怎麼似曾相識,聶鳳依稀記得上次就因爲在西夏皇城小巷,路過時去救一名被西夏侍衛追殺的白衣人而受了重傷,被雲大哥一路護送回青城派。而當時那位白衣人用的軟劍,和院外正與白河東廝打的士卒所用的軟劍幾乎一樣,武功也相似。剛纔在屋裡劫持小魚時也不與自己正面交鋒,回不會是同一個人呢。”自從白河東出現,聶鳳姑娘站在窗口望着那位士卒,似乎勾起了些許回憶,心中頓時浮想聯篇。
“聶鳳姐,那人我並不認識,你說他爲什麼也要救我離開呢?”小魚躲在聶鳳身後,也望着窗外打鬥的情景,在聶鳳耳畔問道。
只是此刻,聶鳳仍然目不轉睛地望着院外,癡癡發呆,對小魚剛纔的話似乎置若罔聞一般。
那位士卒軟劍如蛇,招招纏上白河東刺來的劍刃之上,白河東暗用真氣,手腕一抖,瞬間震開那位士卒的軟劍。兩人遊鬥在院落四周,忽而雙雙飛身而起,兩人劍影在空中交織,旋飛着逐漸偏離院落上空,向外相鬥而去。
“不對,果然二人認識,原來白河東要救那個士卒離開啊”,聶鳳看二人相鬥着逐漸要消失在院落上空,才收回心神。忽然,她猛地回味一下剛纔的情形,再看着二人遠去的背影,身爲一派掌門,慧眼如織,很快他看出了端倪。事情不可能那麼巧合,那位士卒剛剛遇險白河東就出現了,那位士卒劍氣內斂,武功明明在白河東之上,卻刻意隱藏一二,二人不是相識的話再無其他的解釋。
晨風清柔,東方的天際越來越亮,一道紅日終於從東山綠林上跳了出來,歡快地在林海山巒中滾動。整個西夏皇宮,都浮動在氤氳潮紅的霞光中。
笙暢風中飛掠,終於逼近小魚所處的別院上空。
“咦”,他驚愕一聲,遠遠地望見白河東和一位士卒從別院裡打鬥着飛了出來,朝城外飛去。笙暢一怔,好奇地追了過去。
城外綠茵地上,兩道人影前後翩然而落。
“三弟,爲什麼不告訴我這個當大哥的,你要孤身犯險,總算是出來了,說吧,你爲何要救那名皇妃,還有你眼裡倒底還把我當不當大哥看。”白河東輕捋了一下飄然的白鬚,望着眼前背身而立的那位士卒說道。
“大哥,謝謝你,你終究是來救我了”,那位士卒將劍合鞘,慢慢轉過身來,用手撕掉臉上的一層面皮說道。
“謝書亭,原來真的是他”,當那位士卒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後,追蹤而來藏在二人身後一棵柳樹上的笙暢嘆道。他帶藏玉姑娘去蜀中唐門之前探望小魚的那個雨夜,還有昨晚在小魚所處別院周圍窺探,兩次徘徊在別院附近的人果然是他。
可他爲什麼也要救小魚呢,而且他也聯想到了上次自己和聶鳳去王府窺探小魚下落,親眼看着王爺掌斃兩名之前擄掠小魚的黑衣殺手。和聶鳳出了王府在城外湖邊截獲的信鴿,一直潛伏西夏,暗中給範世伯傳遞情報的那個人。難道也是他嗎,笙暢好奇之下,靜靜地繼續聆聽二人的對話。
只見謝書亭慢慢說道:“大哥,不是我不告訴你,是因爲以你目前在西夏的國師身份,我怕連累你。你也知道西夏國主所選的每位妃子,都是在征戰時在各地擄掠來的敵國女子中選出來的。”
頓了頓,謝書亭又道:“大哥,你可知我想救的這位即將納入皇宮的皇妃是誰麼?”
“是誰?”白河東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