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然緊緊地摟住了風逆,她看着風逆,能孟安然低聲地說道:“我怕,你是忘了我呢。”這一句話說出來,卻是有着少女的嬌俏和可愛。
風逆的眼神微動,他低下頭,對着正俯在他的胸膛的孟安然說道:“怎麼忘了你呢?風夫人?”
在地下的小貓着急地抓着孟安然的衣服,像是在獲取孟安然的注意力。
孟安然聽了風逆的話,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臉上泛起了紅暈,那眼中的嬌羞彷彿是有多了幾層,看起來分外的可愛。
風逆將孟安然的肩膀推開,他的眼睛盯着孟安然,手微微用力握住了孟安然的肩膀,讓孟安然覺得安全。
風逆盯着孟安然那一雙如水的眸子,他溫柔地說道:“安然,婚期將近,你緊張嗎?”孟安然笑着說道:“有哪家姑娘出嫁,又是不緊張的呢?”
風逆微微點頭,他的手指摩挲着孟安然的臉,還是一樣的光滑,眼前的孟安然美得如同是天人一般。
風逆不懂,孟安然一直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她眼睛裡的愁思也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爲風逆喚了孟安然的名字。
縱然孟安然有着天人之姿,在常人面前的孟安然內斂沉默,又怎麼會像是現在這樣,在臉上散發這玫瑰一樣粉嫩的光澤?
風逆說道:“安然,不用擔心。我這不是回來找你了嗎?”風逆的眼神彷彿是在告訴孟安然,不用怕。
孟安然將眼睛垂了下來,風逆只要在她面前,便是對孟安然最好的安慰了。她哪裡還管的了其他?
風逆的眼睛轉了轉,孟安然的眉眼低垂沒有看見現在風逆的神情,否則她一定會被風逆眼神中的陰鷙嚇壞。
風逆用平常的語氣問到:“安然,你是不是認識一個男子,渾身白衣,面容清秀?”孟安然疑惑的眼神看向了風逆,回答到:“是的。怎麼了?”
風逆摸着孟安然的頭,說道:“沒什麼,只是高興你在傾姲之後,能又遇到一個知己。”孟安然反駁說道:
“並不是知己。只是寥寥見了數面而已,也是奇怪,通通也就是出了兩次門,卻每次都是能遇見他。”
風逆看着孟安然沒有什麼變化的神態,和她剛纔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他問到:“也就是說,你與他,並無深交?”
“只是見過幾面的人,說的也都是那些沒有用的話,怎麼能算是深交呢?怎麼了?怎麼你會突然對一個陌生的人感興趣?”
孟安然還是有些疑惑,她看着風逆緊緊抿着的嘴脣,雖然風逆說着沒事,但是孟安然,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別多想了安然。我只是問問而已。走,我們去拜訪伯父伯母,畢竟,後天就是我們的婚期了。”
風逆牽過了孟安然的手,他的手寬厚溫暖,把孟安然的手包裹在裡面,孟安然跟着風逆的步子有些吃力,小跑了起來。
霖羽在妖華的背後說道:“你來找我?就是爲了給買一件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妖華轉過身,點了點頭。
以妖華的妖力,在這河城裡,找到到處亂轉的霖羽並不難,遠不像霖羽需要拿着羅盤才能找到妖華。
霖羽看到妖華主動來找自己,本來臉上是透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就連雀斑上只是微微泛着紅,可是等她聽完妖華的話後,
霖羽臉上的欣喜之情褪了下去,她當然是不會覺得妖華的禮物是買給她的,害得霖羽空歡喜一場。
妖華有些急迫地詢問到:“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我實在是不知道,什麼才能讓一個女孩子開心。”
霖羽的嘴角一撇,她看着妖華,氣勢好像又是弱了一點,霖羽的聲音還是那麼地小,她說道:“若是人家不喜歡你,送什麼也是不會開心的。”
霖羽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所處的也是這樣的境地,也是好在她並沒有想到。霖羽看着妖華,一臉認真。
“你……你胡說!她還與我說過話,我還去她的家府外面看過哩。她……她怎麼會不喜歡我送的?”
妖華被霖羽的這句話激得有些急了,連說話都是有些結巴,本來一雙褐色的眸子現在也在隱隱地發着藍光。
霖羽氣不過,妖華爲什麼就是看不到自己對他的喜歡,非要去討一個霖羽都不認識的女人的歡心呢?
那女人,恐怕是連妖華是狐妖,都不知道罷。
氣歸氣,妖華看着霖羽一臉真誠的樣子,本來就是一雙琉璃一樣的眸子,現在看起來就更加地是動人了。
“好吧……走吧。”霖羽最後還是妥協了,乖乖地跟在了妖華的後面,霖羽已經全然忘了,她是來殺妖華的。
而不是跟在妖華的後面,妖華一句話就可以讓她放棄自己的氣性。霖羽手裡的羅盤轉的那樣厲害,霖羽看了一眼,眼神微動,將羅盤放進了包裡。
霖羽看着妖華的後背,他的身材好大,在霖羽看來有一種安全和溫暖的感覺。霖羽的神情暗淡下來,沒想到妖華……已經心有所屬了。
妖華轉過頭來,看着跟在他後面的霖羽,他說道:“你覺得,像她那樣如同雲朵一樣好看又高雅的姑娘,會喜歡什麼呢?”
霖羽在妖華的眼神裡看到了仰慕和歡喜,妖華說話的語氣也是有些緊張中有帶着興奮,這是他爲孟安然買的東西啊。
霖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問到:“那位姑娘……你們是已經表明心跡了嗎?”
妖華轉過了身子,他的耳朵動了動,語氣卻好像依舊是那樣欣喜地說道:“沒有……我只是,只是見過她幾面。”
霖羽走到了妖華的面前,她的眉毛一抖一抖的,對着妖華說道:
“人家姑娘都不認識你是誰,你便是要送東西?人家姑娘會覺得你是個不正經的人!”
妖華也不反駁了,他只是在前面走着,他喜歡孟安然,只是想着要把自己的一腔愛意給孟安然而已。
霖羽看妖華不說話,便只是在後邊跟着,看了看旁邊攤子上的東西,也是不說話了,霖羽拿過了一罐胭脂,問他:“這個行麼?”
妖華皺皺眉頭,說道:“這顏色太豔俗,不適合她,她一向是清雅的。不好看的。”說完,他就繼續向着前面走着。
霖羽搖了搖頭,把自己手裡的胭脂放了下來,這可是霖羽最喜歡的顏色,哪裡豔俗了。沒想到妖華……不喜歡這個顏色啊。
霖羽暗暗想到,那以後可是得換一個了,得是妖華喜歡的纔好。霖羽的心裡,不禁對妖華喜歡的那個姑娘有了幾分好奇,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那……這個呢?”霖羽拿起了一把扇子,上面畫了一副仕女圖,旁邊寫得是讚歎仕女的詩詞,她給妖華看。
妖華是不識字的,只是能看到那上面的仕女眉眼清秀,如同九天上的仙女透露着仙氣,和孟安然有幾分相似。
妖華看着看着就笑了,他說道:“就是要這個了。”說完,他從手中變出了一個銀子,交給了那個買扇子的人。
霖羽還想和妖華說些什麼,可是妖華瞬間變成了一陣白色的光流,向着天下道盟的方向飛去,霖羽只能看着妖華在空中消失。
寬闊的大街上,霖羽失身落魄地捂住了自己的包,剛纔妖華的出現只能是讓霖羽享受片刻的歡喜,現在妖華……又離開了。
風逆牽着孟安然的手,站在了孟宇和他夫人的面前,也就是孟安然的爹孃。風逆對着孟宇行了一個禮,他說道:
“我和安然的婚禮在後天就要舉行了,請伯父伯母放心。風府裡早就開始準備這場婚事,一定不會讓安然覺得委屈。”
孟安然的母親笑着說道:“能嫁給城主,兩家從此交好,是我們天下道盟的福分。安然能嫁給城主,也是她的福分。”
風逆的手牽緊了孟安然的手,謙遜地說道:“能娶到安然這樣賢淑的妻子,纔是風逆的福分。”
孟宇也是微微地點着頭,現在風逆的身體恢復,只有孟安然的婚事需要他們費些心思了,天下道盟的千金出嫁,自然是要八擡大轎,排場足夠的。
風逆看了看孟宇和夫人的神色,他微微猶豫了一下,孟安然的手在他的手裡,柔軟溫順,但是風逆最後還是說道:
“明晚在風府有一場宴席,是風府的家裡人在一起,算是給安然的祝賀。不知岳父岳母可否能放安然去我府中呢?”
孟安然的母親聽到了風逆叫她岳母,臉上都是樂開了花,她說道:“有何不可?到時候我讓李叔送安然去。”
風逆連忙說道:“爲表重視,我會親自來接安然的。岳父岳母不用擔心,我也會把安然送回來。”
孟宇看着風逆,風逆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出來這樣的一個要求,未免有些奇怪。
但是看到了孟安然看着風逆含情脈脈的眼神,孟宇點點頭,說道:“你們去吧。”
風逆對着他們行禮道謝,接着,便是將孟安然帶出了大堂裡,風逆和孟安然一起走到了天下道盟的門口。
孟安然面露嬌羞,問到:“去你府裡吃法的事,你怎麼都沒有問過我,就直接和爹孃說了這些?”
風逆看着孟安然,他溫柔地說道:“安然你什麼都會答應我的,不是嗎?”孟安然擡起頭,對上了風逆的眼睛,
今天的風逆怎麼有些怪怪的感覺,但是孟安然沒有多想,她回答到:“作爲……你的未婚妻,我當然,是要答應你了。”
“是夫人,作爲我的夫人。”風逆摟住了孟安然,只說了這一句,就讓孟安然如同是泡在了蜜罐裡。
“好了,安然。我還要回去處理一些事情,明晚,準備好,你不用打扮,就已經很美了。等我來接你。”
說完,風逆就放開了孟安然,而孟安然站在里門邊,看着風逆離開了天下道盟。孟安然的心裡,已經完全被明天晚上將要舉行宴會的欣喜沾滿了。
風逆沒有馬上起身上馬,他牽着自己的馬,慢慢地油走向了那個站在路對面的白色身影,妖華。
妖華微微揮動自己的手指,畫面上的仕女就變得和孟安然別無二致了。一樣的清雅淡麗,一樣的別緻靈動。
妖華端詳着這把扇子,若不是要送給孟安然,妖華真是想把這把扇子就在身邊,這樣,他就可以一直看着孟安然,總不厭倦。
“這上面,可是我們家的小姐,孟安然?”風逆死死地盯着妖華的側臉,聲音卻是沒有一點波瀾。
白狐……白狐……原來,你就是長得這幅模樣,倒是挺挺好看。但是沒有關係,我會用刀子把你的臉……一點點的將皮撕下來。
“是……是孟姑娘。你認識她?”妖華單純,只是聽到了孟安然的這個名字,便已經是失去了理智,眼角挑起來,問到。
“是……我認識她。我是天下道盟的管家,公子,這把扇子是送給我們家小姐的?”風逆一邊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