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舒雲,迷夏,立秋。我已安全地抵達宛琛,請放心。很奇怪,當我找到父親當年埋下的解藥時我沒有想將它喝下的衝動。感覺這樣也挺好的。勿念。”
迷夏哽咽着將信念完的時候,立秋第一個哇地哭出聲來:“我應該跟夫人一起走的!她一個人一定很孤單……”
莫蘇華蒼白的笑容掛在臉上,抱過立秋手上的嬰兒,慈愛地道:”御兒,這纔是愛……”
拿得起,放得下,爲了對方不顧一切地傷害自己,淹沒自己的哀怨。所以愛是自私的,是要孤獨遠行纔會邂逅的溫暖。
忍冬,我愛你,所以我心甘放棄。
李默下葬的時候,程慕婕執意要到場哀悼。莫蘇黎千攔萬攔也攔不住,最後只得迷信地說紅白不能相見,纔打消了她的念頭。
樑誠皺着眉有些不解地聽着脈,悄聲問道:“娘娘今日可是常常感覺疲憊?”
程慕婕天真地點了點頭,也有些疑惑。
“這麼說是微臣錯了?”
“皇兒怎麼了?”程慕婕緊張地問道,眉心湊到一塊。
“這……胎兒非常的健康,娘娘大可不必擔心,只是……”樑誠欲言又止,“娘娘近日身子又點虛,要好生休養,切勿動了胎氣。”
“夫人,快!收拾東西!”
“相公怎麼了這麼風風火火的樣子?不會是得罪了皇后娘娘吧?”一個女人從簾幕中走出,神情緊張地問道。
“趁皇上還沒有發覺之前離開這裡。我今天進宮給娘娘聽診,意外發現皇后她懷的不是龍種!快,我們得儘快地離開這裡!”樑誠說得很是倉忙,那女人一怔,也慌里慌張地跟着他收拾起東西來。
“我過幾天就去跟皇上說要告老還鄉,這樣子東窗事發我也可以撇得一乾二淨!”
果然,纔沒幾天樑誠便跟莫蘇黎聲稱自己年邁體衰,意欲還鄉種田,過平淡的生活。莫蘇黎本就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君主,雖然對樑誠是恨之入骨,只是皇后擋在他前面也奈何不得,只得由了他離開。
忍冬自從寫了一封信回去之後便再也沒有寫信回來,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她的音訊。全天下的人都已經遺忘了曾經有一位前朝夫人將他們敬愛的君主毒害。
鴻清黎帝二年,大旱,皇后意外小產,帝感不順,於是前往宛琛,墨七,鴻清三國交界的蜜柔山上祭祀。蜜柔山中有一入史以來便中立的道觀,乃各國祭祀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