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軒僵直了身體看着那扇緊閉的門,那段記憶,五年來那段抹不去的記憶仍然不斷地在腦海中重複的上演與落幕,就算是被時光磨平了棱角,依然刻苦銘心,就像是古代拷問犯人時用的火炭刑罰,永遠地烙印在心裡。
然而,剛纔雖然沒有敲開那扇門,他可以想象出,一縷陽光映襯着他們甜蜜的笑容,親近的舉動,就如同自己與夏柔那段美好時光。
夏柔你到底在哪裡?濃如黑墨的眉宇間夾雜着絲絲愁雲,黯淡的目光想起擺放在房間裡那個擺放在牀頭上的風車八音盒。兩年過去了,這個曾經讓他跑遍整個f市,送給夏柔作爲生日禮物的八音盒,如今卻纖塵不染的擺放在那裡。
“哈哈哈喂,沈志軒,你可以再搞笑一點。我跟皮皮先去向日葵海等你”林靜曼清脆爽朗的笑聲就像是鄉間歡快的調子打破了心中的抑鬱。
只是,連自己都不明白,爲甚麼每次想起夏柔之後,那個女人的身影,那個女人的聲音,就會浮現在腦海中,就像是患者在發病之後被醫生打上一針治癒針。
“好啦好啦,你不要吵了,我去垃圾行了吧!”陳浩一臉苦笑,捂着鼻子極不情願地拿起那股味道奇特的黑袋子,瞪着身後那個不斷強迫自己去倒垃圾的林靜曼。
讓一個堂堂上市公司的總裁去扔這袋貓狗排泄物,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貓狗糞上,那麼慘不忍睹!
其他的女孩子見到他不是百般殷勤,就是溫柔體貼,倒貼上來還來不及呢?哪有像這個女人,居然叫自己去做這種事情!唉,真是遇人不淑!雖然如此受虐,不過那張白皙乾淨的臉上抹過一片笑意。
“額”當陳浩打開門之後,瞬間呆住了,面前那個男人,不就是之前欺負奧特曼的面癱軒麼?怎麼會大清早地跑到這裡來?臉上瞬間陰沉下來,眼神中充滿了令人髮指的寒氣,冷冷的瞪着他。
“耗子!手腳快點行不?叫你扔個排泄物,站在門口乾嘛?腳下粘了ab膠麼?”帶着抱怨的語氣,林靜曼將白乾,可米的早餐準備好放在桌上之後,看見門口那個一動不動的木頭。
可是,此時的陳浩依然站在門口,沒有任何迴應。這小子是被神馬附體了麼?居然當我不存在!強烈的無視感令林靜曼心中冒起怒火,她揮舞着雙拳,準備給那小子一點顏色看看。
“耗子,你到底在磨磨蹭蹭什麼?”走到陳浩身後,沒看清楚狀況,便當頭一棒!“就一個垃圾袋,至於生氣成這樣麼?”
“痛死了!奧特曼,好歹我們同居了這麼多天,你能不能輕點!”莫名其妙被揮了後腦勺,陳浩從與面癱軒的眼神對決中反應過來,不經意的語氣似乎在告訴某人一些事情。“你沒有看到外人麼?””怎麼會是你?”被陳浩這麼一說,林靜曼纔看見此刻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此刻的他背對着燈光,一臉陰沉的看着面前依然打情罵俏的男女。
此時的客廳內,暖男浩面對着面癱軒,二貨靜尷尬的看着此刻對視的兩人,眼神中似乎夾雜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內容。原本流動的空氣在這樣的氛圍中有些舉步維艱,林靜曼覺得呼吸極度不順暢,就像是在沙漠中艱難行走的旅行者。
幾分鐘之後
咳咳,陳浩露出那張招牌笑容,對着面前那張面癱臉。“來來來,沈志軒,不要客氣,這是奧特曼大清早做的飯菜,多吃點。”
拿起公共筷子夾了些小魚片放在他的碗中之後,便夾了一些在自己的碗裡,儼然有種家中男主的氣勢。而身邊林靜曼卻被這一舉動嗆到了。
腳下的可米由原地看着桌上津津有味吃飯的兩男人,“喵嗚”了幾聲,望着牆角窩裡那個空蕩蕩的飯盒,而此時的白乾正狼吞虎嚥的吃着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