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宗門測試

“師父,什麼是屬性測試啊?”天璇峰上,曦晨緊跟在玄明子身後,迷惑不解地向其問道。

“所謂屬性。”玄明子沒有停下腳步,邊走邊對曦晨詳細的解釋,“屬性就是人與世間萬物的契合度,世間共有八種屬性,水、火、風、雷、土、木、光、暗,每個人的體內都有着對各種屬性的感知,有的強,有的則弱,其中絕大多數的人只有一種屬性佔據主導地位。例如爲師,體內的風屬性佔據了主導,你所見的爲師使用的法術都是風屬性的吧!”

曦晨點了點頭,玄明子繼續說道:“世上也有極少數的人擁有兩種屬性,這些大都是驚才絕豔之輩,例如我們的祖師縹緲仙子,便是風雷雙屬性,還有你的掌門師伯玄真真人,他是火土雙屬性。”

提到掌門師兄,玄明子的臉上呈現出由衷的欽佩之色。“至於身兼三種屬性以上的修仙者,更是鳳毛麟角,據爲師所知,千年以來,此體質無一人擁有。”

談話間,二人已信步來到廣場正中的石碑下。石碑高約三丈,遍體黝黑,沉悶中透着一股寒氣。

“這便是幽冥碑,是你掌門師伯當年外出遊歷時,在北部極寒之地發現的。此碑由玄冥石與寒髓混合而成,歷經千萬年,吸收天地之精華,方融爲一體,是極佳的煉器材料,十分罕見。而且它還有另一種得天獨厚的功效,那便是探測屬性契合度。各種屬性顏色盡不相同,水爲藍、火爲紅、風爲青、雷爲紫、土爲黃、木爲綠、光爲白、暗爲黑。來,曦晨,你將手掌貼合於石碑上。”玄明子對曦晨說道。

“師弟。”正當玄明子對曦晨講解的時候,一個白衣道士向廣場正中緩步走來。此人正是縹緲宗玄真真人。

“師兄。”玄明子聞聲望去,見師兄正朝自己二人走來,忙彎腰深施一禮。

“師弟這是帶夏師侄過來進行屬性測試啊!爲兄閒來無事,特意過來看看。”

“有勞師兄掛念。”

“多謝掌門師伯關心。”曦晨也恭敬地拜了一拜。

玄明子衝曦晨點了點頭,曦晨轉過身去,深吸一口氣,將手掌緩緩地貼在石壁上。剎那間狂風大作,石壁呈現出遍體青色。

“恭喜師弟,夏師侄竟與師弟同一屬性。”

玄真子話音未落,天空瞬間變色,烏雲翻滾,雷電交加。青色的石碑好似被一柄紫色的利刃劈裂,只見裂縫間紫色光芒瞬間涌動,漸漸地擴大延伸,最終籠罩了整個石碑。

“竟然是雙屬性!”玄明子不敢相信睜大了雙眼,那可是萬中無一的體質啊!玄真子也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正當老哥倆兒驚訝的時候,一縷紅芒閃過石碑,驅走了雷屬性的紫色,天空的烏雲變得火紅,濃郁的像要下火雨一般。

“竟然還有!”玄明子和玄真子徹底呆住了,像看怪物一樣地看着曦晨。然而他們的驚訝還遠遠沒有結束,藍色、綠色、黃色、黑色、白色相繼呈現石碑,天空時而傾盆大雨,時而黃沙彌漫,時而漆黑如墨,時而晴空萬里。主峰山下的樹木也以驚人的速度迅速生長,已經了無生機,瀕臨死亡的枯木,也猶如枯樹逢春般地抽枝發芽。

白色閃現過後,八種顏色同時在石碑上出現,呈現出一種驚人的平衡,最後慢慢融爲一體,化作虛無。原本黝黑的石碑變得晶瑩剔透,反射出玄真子和玄明子已經僵掉的臉龐。

“師父”曦晨收回手掌,扯了扯已經呆若木雞的玄明子的衣袖,“怎麼了?”曦晨第一次看見波瀾不驚的師父露出這種表情。不僅是師父,連掌門師伯也一臉呆滯,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

隨着天地異象的散去,玄明子和玄真子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正常。“師弟,你收了一個好弟子啊!”玄真子一臉羨慕之色地看着玄明子,玄明子看着曦晨,臉上露出複雜之色,自己雖一開始就知道這孩子非比尋常,卻也從未想過他竟然是如此的天縱之才。

破空聲陣陣傳來,一道道劍芒疾射向天璇峰,來人正是其他五脈的首座。“師兄,剛纔的天地異象究竟是怎麼回事?”衆人異口同聲地問道。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震驚地看着一臉茫然的曦晨,“是這孩子……”

主峰大廳內,縹緲七子依次坐下,曦晨手足無措地站在正中,“曦晨,你可知道剛纔的天地異象意味着什麼?”玄真子又恢復了昔日仙風道骨的形象,曦晨聽到師伯問話,茫然地搖了搖頭。

“剛纔的異象是因爲你體內的八種屬性全部具備,而且濃郁的不可思議,並驚人地融合到了一起,這種體質據我所知,亙古未有。”玄真子眼中仍殘留着震驚之色。

曦晨也被玄真子的話驚呆了,他將手撫至胸口,摸了摸懷裡的玉佩。迷離的身世,神奇的玉佩,驚人的體質,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機緣巧合般地盡皆發生在自己身上。“我究竟是誰啊?”曦晨的拳頭緊握,指甲也因用力過度,變得蒼白。

玄真子向下首的師弟師妹低聲詢問,短暫的商議過後,衆人一起輕輕地點了點頭。玄真子見衆人都同意了自己的建議,繼而轉過身去,對着曦晨笑着說道:“曦晨,方纔我與你師父和衆位師叔師伯商議了一下,決定由我兄妹七人共同傳授你仙法,你可願意?”

曦晨望了望玄真子期待的眼神,又轉眼看向玄明子,見師父微笑地頷首,他這才朝着衆位師叔伯恭敬的拜了下去,“弟子願意!”

衆人皆露出欣喜之色,畢竟能教導一位空前絕後的天才仙術,是件很榮耀的事。

“曦晨,我與你介紹衆位師叔伯。”玄明子走上前來扶起曦晨。

“這是你掌門師伯,道號玄真子,你已認識了,你師伯他是火土雙屬性修仙者,以後你便隨他學習火系和土系的仙術。”曦晨對着玄真子行了一禮。

“這是你二師伯玄空子,天樞峰首座,雷屬性。”玄明子走到玄真子下首的一位身穿紫袍的老者前,向曦晨介紹道。

“拜見二師伯”曦晨乖巧地拜了拜。

“好”玄空子冷峻的臉上強行扯出一絲微笑,看樣子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這是你四師叔”玄明子來到一個滿臉堆積着笑容的中年男子身前,向曦晨介紹。中年男子身材矮胖,手裡拿着一把摺扇,在胸前搖個不停,頭上斜戴着塊兒方巾,一幅風流才子的模樣,在曦晨仔細打量這位四師叔的時候,中年男子一把抓住曦晨的臉蛋,像揉麪團一樣的揉來揉去。“哈哈哈,真不錯,真不錯!”中年男子放聲大笑。

“老四,咳、咳,爲人師表,爲人師表。”掌門玄真子沉着臉,輕咳了幾聲,無耐地說道。這個老四,都幾百歲的人了,還這麼不正經。

中年男子聽得師兄訓斥,也不生氣,鬆開捏着曦晨臉蛋的手,諂諂地笑了幾聲。

“你四師叔他道號玄陽子,開陽峰首座,擅長木系仙術。”玄明子繼續說道,曦晨揉着被捏得生疼的臉蛋,咧了咧嘴。這個四師叔,真是太沒遛兒了。

玄明子又轉向了站在玄陽子右邊的長髯老者,“這是你五師叔玄星子,天權峰首座,光屬性。”玄星子朝曦晨和藹的點了點頭。

“這位是你六師叔”玄明子走到一位面色陰沉的黑袍老者面前,對曦晨介紹道,“你六師叔道號玄幽子,瑤光峰首座,暗屬性。”

“拜見六師叔”曦晨恭敬地行了一禮,他雖離此人尚有數步之距,卻感覺到對方遍體散發着的陰冷之氣。

“哼”玄幽子低頭瞟了曦晨一眼,嘴都沒張,僅用鼻子輕哼一聲。曦晨一陣尷尬,這六師叔還真是人如其名,像是從幽冥跑出來的。

“曦晨,別搭理他,你六師叔就這臭脾氣。”站在最後的中年美婦將曦晨拉到身邊,還不等玄明子說話便自我介紹,“我是你七師叔玄霖子,玉衡峰首座,水屬性修仙者。”

“你也可以叫他‘師孃’”玄陽子扯着破鑼嗓子喊道。

“老四。”,“四師兄。”這次還沒等玄真子開口,玄明子和玄霖子就對他大聲斥責。

“還真是夫唱婦隨喲!”玄陽子繼續着他的喋喋不休。

“師兄,你還說!”玄霖子臉羞得通紅,她偷偷地瞄了玄明子一眼,見玄明子神態坦然,面色不禁一黯。

曦晨暗道:“看樣子師父當年也欠下了不少風流債啊,不過好像神女有意,襄王無情。”待玄明子介紹完畢,衆首座商議好了授業的順序後,便一一祭起法寶,破空而去。

曦晨被玄真子首徒邵天衡叫去用膳,玄真子和玄明子對面席地而坐,中間的木桌上泡着一壺香茗。

“師兄,你說這難道是天意嗎?”玄明子爲玄真子斟了一杯茶。

“也許吧!”玄真子將茶杯放到口前抿了一下。“曦晨他身懷八種屬性,我們兄妹七人剛好集齊,說是巧合還真是難以令人信服啊!也許是祖師在冥冥中保佑我縹緲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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