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看到的不是收拾的非常整齊的房間,反倒是四處擺放着各種雜物同時帶着一股奇怪味道的...套間?
這裡那是套間?簡直就是私人住宅。
許多雖然沒有潔癖,不過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些難以接受,轉過頭看向了那個酒店老闆,後者卻是一臉不在乎的說道:“就這個,愛住不住。”
這種話就彷彿給許多這個房間住就是一種最大的施捨一樣,許多真是覺得這傢伙是不是有人派來成心整自己的傢伙,不過根本不用他動手,旁邊的尤納已經一把給這個子不高的酒店老闆拎了起來。
尤納的胳膊很瘦,但是力量卻足以讓任何人汗顏,他穿着那身金光閃閃的鎧甲顯得像個機器人似的,這身鎧甲連帶着手掌的位置都有精密的鎧甲和尖刺,他的目光冰冷的像是刀鋒,直直看着這個矮子,沉默而冷酷。
“武力威脅?這裡是索隆,不是荒郊野外。”
即使是這樣,這個老闆也是有恃無恐的盯着許多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過這句話許多顯然聽出了其他意思,揮揮手讓尤納鬆開,示意沒有其他要求。
“哼。”走的時候,這個老闆還冷哼一聲,看了看瓦薩琪夫人一眼,似乎這羣人之中只有這位魅魔是能讓他看上眼的人一樣,轉身邁步走了出去。
伽羅看着那個老闆走了出去,兩隻手捏得緊緊地——這種**裸的羞辱和有恃無恐讓他趕到了一種由衷的憋悶,剛剛尤納提起他的一瞬間,伽羅甚至十分渴望看到下一刻這個傢伙腦袋被捏碎的場景
這種骨子裡的血腥和殘忍是惡魔族改不了的,不過許多的決定卻讓他更加意外。
這位看起來深不可測的領主轉過身,看了看那些因爲怪異味道而微微皺起了眉頭的女僕和一如既往帶着輕鬆神情的瓦薩琪夫人,出聲道:“未必是一個好的開始,但是我希望會有一個美好的結束。”
“會的。”
瓦薩琪夫人絲毫不在乎周圍那被故意弄得亂套的房間,似乎這些東西根本不會影響到她的心情似的,輕輕閉上了眼睛,夫人伸出雙手——緊接着,屋子內的所有東西開始了移動,椅子挪到了原本的位置,落在地上的畫重新被掛到了牆上,空氣中那股字難聞的味道隨着一陣不知從那裡吹來的輕風消失了,而地面也是瞬間變得整潔異常。
“讓我這個大魔導師來整理家務,哼哼。”
瓦薩琪夫人伸手像是調戲般的捏了捏許多的下巴,後者無奈的笑笑,聳了聳肩,示意自己的無辜,“你還是第一個呢”
轉過頭,夫人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輕輕低喃道:“也是最後一個。”
“姑娘們,先住下,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許多揮揮手,這裡的套間有過六間房子,似乎索隆城內最小的套間都是這種規格,雖然這裡的環境不怎麼好,但是能看得出裝修還是非常上檔次,不過許多沒時間在這裡停留太久,讓尤納等人負責警備後,自己帶上伽羅便出了酒店。
瓦薩琪夫人不太適合出現在街上——因爲這整個街道真沒有見到一個單獨行走的魅魔,要麼就是豪華的車隊,要麼就是一條街那麼長的儀仗隊,許多和伽羅走在這大街上的時候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總之許多總感覺自己好像是某某貴族府上打雜的下人似的,而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猜測。
走出酒店的時候,門口那個正在打掃衛生而擋住出路的下人斜眼看了看許多,竟是十分不屑的連路都不讓——不過許多沒有氣惱什麼,靜靜的和伽羅站在那裡,等這個磨磨唧唧的傢伙掃完地才走了過去,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
“大人..”
“你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沒有去和他計較?”
許多邁步走着,寬闊的街道上滿滿的都是人——但是這些傢伙都是一個個儀仗隊和車隊,兩個人走在路上招來了不少目光,當然其中的意味就如同城裡人看到了土鱉的鄉巴佬似的。
“...是的。”
伽羅不是什麼聖人,相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只是對於女人來說有着更強的誘惑力而已,他所擅長的是揣摩女人那不可捉摸的心思和牀上功夫,至於其他的,和普通人差不多——所以對於剛剛的遭遇和行爲,他有着極大地不解,當然,附帶着不少的怨氣。
“如果你擁有着遠常人的實力,擁有難以計數的財富,剛剛在遇到那種情況是會如何應對?”
“我會用自己的實力和財富狠狠地羞辱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伽羅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他的語氣不是很衝,不過其中的憤懣卻是聽得出來。
許多繼續走着,四周的目光不斷地掃過二人,隨即帶着一抹輕蔑轉移開來。
“你看這座城市,他們其中的居民像是什麼?”
“像什麼?”
伽羅有些楞,他有些聽不懂這句話的意味。
四周都是彰顯着財富與地位的事物,很難想象這種感覺——伽羅看到那即是是最低等的下人也穿着自己曾經難以想象的衣物,腰間的裝飾性佩劍更是價值不菲,入目皆是難以形容的財富和金錢,這種充滿銅臭氣息的環境讓他的大腦不受控制的在拿自己和這些人比較着,然後自卑着、憤懣着...
“在我看來,他們都是氣球。”
“氣球?”
“這個。”
許多伸出手,空氣中平白無故出現了一個閃爍着淡黃色光芒的霧,隨即凝結成了一個乾癟的“小袋子”。
伽羅一開始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看到那個小袋子竟然在瞬間開始了膨脹,隨即越漲越大,體積慢慢的擴張了十幾倍,原本凝實的光芒開始變得異常稀薄,直到最後許多面前出現了一個近乎半透明的碩大球體時,他停下了膨脹。
“這裡的人,就如同它一樣。”
許多輕輕伸出手,戳在了這個球體的表面,“不堪一擊。”
整個球體瞬間碎裂,一股無形的波動猛然炸響,雖沒有聲音,卻是讓所有附近的人們精神上猛然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伽羅愣愣的看着這個在他面前碩大無比的球體瞬間消弭於空中,呆了足有三秒鐘,隨即看向了許多那已經繼續向着遠處走去的背影。
這一刻,伽羅突然間感受到了一種自己從未體會過的情緒——就像是心口剛剛的那種憋悶猛然被什麼東西疏通了一樣,一種暢快的感覺瞬間讓他明白了許多剛剛所作所爲的意義。
仰望,這是伽羅第一次在精神世界產生了這種感覺。
許多靠着感知探尋着眼前這些建築物的作用,最終停留在了一間看起來不小的建築物面前。
“知道爲什麼剛纔那些酒店我們進不去麼?”
“不知道。”
伽羅看了看門口的這些護衛,不明所以。
“因爲我們在他們眼裡,連個貧民都算不上。”
許多取出了那塊令牌,輕輕的捏了捏,走上前去,隨即不出意料的被守衛攔了下來。
“這裡不許進入。”
“一次。”
許多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令牌扔給了對方,而這個行爲讓這名守衛頓時愣在了原地——他條件反射的接過了這塊令牌,低頭看了看,這快令牌雖然代表着對方的低微身份,但也是無數索隆城外的人夢寐以求的,正所謂價值不菲,他頓了一下,隨即擡起頭道:“一次。”
“或許會有第二次。”
許多在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笑容帶着不可捉摸的意味。
一個身份換一次進入的機會,聽起來許多吃虧吃大了,但是他這麼做卻有着自己的意圖。
就衣着而言,許多和伽羅看起來和街上的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排場和身上的那塊令牌罷了,但是這些細節卻讓這個城市的人們第一時間將他們分在了最下層的類別,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走進這個建築,許多見到的是一襲光滑而潔白的地面,敞亮的大廳和美麗的迎賓小姐——似乎這種風格在哪個位面都能見到,許多真是搞不清楚爲什麼高消費的場所都要搞這種讓人感覺自己身份很高的迎接方式呢?
或許是因爲他們內心的自卑。
伽羅跟在許多後面,兩人在進入這裡後得到的待遇和之前有了不小的差異,至少他們看到的都是笑臉了,服務態度也是相當不錯——看得出,能進這裡的人,身份總歸是不低的。
“這是...?”
伽羅看了看四周,不明白許多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這裡的大廳很寬闊,而且裡面有着不少房間——仔細看去,裡面的東西分門別類,竟然讓許多有一種進了“級市場”的感覺——不過這種級市場不是印象中那種提着菜籃子進去隨便買日用品的地方,從服裝到武器,飾物,珠寶——甚至房地產這裡竟然都有着分門別類的房間,一共過五層的巨大建築讓許多隱隱嗅到了那種石油富國纔會有的氣息。
“一切往大了整”
這就是這裡給許多的唯一印象,他邁着優雅的步子行走在這大廳之中,旁邊經過的都是一個個神態跋扈而目光帶着不可一世的傲慢的傢伙,或有深淵巨魔,或有魅魔,總之都是一副用鼻孔看人的樣子,許多真懷疑他們在互相說話的時候知不知道對方什麼表情。
第一層的都是一些金銀珠寶的店鋪,大廳裡沒有嘈雜的感覺,這種需要身份地位才能進入的地方自然不會像街邊的雜貨鋪那麼沒有檔次,許多能隱隱感覺到這些店鋪其中那些帶着魔法波動的東西,想必價值一定不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