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遺忘部落的召開集會的地方,遺忘部落所有的族人都聚在一起,那幾個人作爲此次戰鬥中扭轉局勢,挽回了整個遺忘部落的劣勢,以及士氣的英雄,被圍在了最中間。或許這些在這段日子裡備受玄武部落的窩囊氣的族人們不會想太多,此時他們只有興奮,但是身爲大酋長的諸葛瑞卻不得不想跟多。
實力的增長並不是那麼的容易,尤其是到了那幾個人的水準,雖然他們在實力提升之前在玄武部落的戰士面前顯得弱,但是並不代表他們真的弱。事實上對於整個人類來說,他們的實力已經算得上是強了,但是同樣的,到了他們的這個地步,實力的提升,如果說是遇上了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實上實力到了這一步,就算是遇上了天材地寶也很難讓實力有着多大的提升空間。那麼,想要提升實力,只有一種方法,能夠如此之快。
那種方法就是被另外的強者強行提升修爲,但是很少有人這樣做,一來強行提升修爲的人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以上從此以後就失去了自主繼續提升實力的空間,如果以後想要繼續提升實力的話,也只有再依靠別人的力量來提升了。而且依靠別人的力量而提升的實力是最不可靠的,因爲自己根本難以將之完美的運用出來,畢竟別人給的,和自己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力量是完全不相同的。別人給的力量是虛的沒有基礎的,而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力量擁有者最爲堅實的基礎。
而且,在擁有同等實力的情況下,依靠別人而擁有的實力,遠遠要比通過自己的努力而得到實力的人要弱。當然,當一個人的實力停滯不前,沒有了再繼續靠自己的努力提升的希望的時候,想要讓自己的實力再做提升也只能這樣了,但是此時會有一個更大的困難。那就是,就算被強行提升實力的人很弱,那麼去強行提升這個人的實力的人也必須要強到一定程度纔可以,如果被強行提升實力的人比較強,那麼不用說,去做這件事的人還得更強。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強者,但是強到一定程度的強者就相當的有限了。而比這個程度的強者還要強的強者,就更不用說了。
可是,讓諸葛瑞頭疼的是,正是這樣的一個稀缺到極點,甚至被認爲是除了強大的圖騰獸才能做到的事情有什麼存在,或者是人,或者是圖騰獸做了。而且做的對象正是自己的部族內的戰士。且不說這個存在的目的,做出這件事的存在的身份首先就是一個大問題。當然,如果明瞭了那個存在的身份的話,那個存在的目的自然也會更加容易的被瞭解到。
就算,就算這幾個族內的戰士是真的被好運砸到了,有一個這樣強大的存在願意這樣做,而且僅僅是爲了單純的提升這幾個人的實力,或者是想要間接的幫助遺忘部落。但是這一次玄武部落吃了虧,以着三靈獸的高傲又怎麼可以忍受呢?所以,報復是必須的,而且報復會來的很猛烈,甚至,這一次的報復,會讓玄武部落做出爲了練兵而一直沒有去做的事:滅了整個遺忘部落的族。玄武部落之所以能夠一直留着遺忘部落正是因爲遺忘部落是玄武部落練兵的一個好對象,遺忘部落有着不弱的實力,但是這遺忘部落的實力又是被玄武部落所掌握的。
在遺忘部落的實力被玄武部落所掌握的情況之下,那麼在這個練兵的過程中將不會出現很多的意外。玄武部落完全可以派出基本上不讓自己的部落的戰士數量損失又能最佳的起到練兵的效果的相應的實力的戰士。可是,當這個練兵的絕佳對象被發現還存在着許多玄武部落所不瞭解的變數的時候,那麼,這個對象就不是一個練兵的最佳對象了,因爲這個對象在練兵的過程中隨時可能爆發出讓這些練兵者受到創傷的力量。或許練兵者受到的創傷其實是微不足道的,但是練兵者的憤怒是不容被忽視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一個原本玩弄小動物的孩子突然被自己玩弄的動物所傷一樣,這個孩子突然發現原來一直被自己當做玩物的動物是這麼的富有攻擊力和威脅。那麼,在這種情況下,當然會有一個相對來說明智的選擇:這樣的存在,是不允許,也不該存在的,既然不允許也不該存在,那麼只有將之毀滅掉,纔是最愛的方案。諸葛瑞所擔心的正是或許過不了多久,或許 部落也不願意拖太久,從遺忘部落到玄武部落一個來回的路程,三天,當然,或許還會有一點準備的時間,三天,或許更多一點,但也僅限於一點,玄武部落想要毀滅以往不落的戰士們,將會壓過來。
“英雄?勇士?”
就在諸葛瑞沉思的時候,一個清脆,稚嫩,而又帶着明顯的奚落的聲音響起,所有的人都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這個剛剛纔到的被她的母親牽着的小女孩,諸葛瑞的女兒諸葛琴。當然,包括那幾個戰士也是不明所以。諸葛琴和蛇九的交談發生在他們離開之後。諸葛瑞也被諸葛琴這充滿着奚落的聲音從沉思中打斷,諸葛瑞饒有興趣的看着諸葛琴,想要看看諸葛琴是想幹什麼。諸葛瑞絲毫不擔心諸葛琴會做出什麼胡鬧的事來,因爲諸葛琴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從來都是。
諸葛琴唯一不懂事的地方就是喜歡不受拘束的到處亂跑。儘管如此,自從遺忘部落和玄武部落相遇,兩個部落之間爆發戰爭之後諸葛琴也很懂事的爲了不讓父母擔心而不跑那麼遠了,一般來說,諸葛琴都在基本上安全的範圍內活動。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能夠如此的壓抑自己的確是很難得了。
“父親。”
看到父親和自己的族人們並沒有出什麼事,諸葛琴鬆了一口氣,不管這幾個族內的戰士和外來人勾結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就目前而言還沒有做出對遺忘部落造成直接的傷害的事來。諸葛琴嘲諷的掃了那幾個戰士一眼,恭敬的像父親問好。當然一般情況下諸葛琴對於這樣的禮節是不怎麼去做的。而這一次諸葛琴卻是發自內心不由自主的去做,因爲自己的父親的平安歸來。
“我的小琴琴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的多禮了?不知道我的小琴琴有什麼事?”
諸葛瑞開心的笑着,儘管諸葛琴對於那幾個戰士的態度看起來似乎很不善,但是且不說諸葛琴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對於剛剛纔從戰場上廝殺回來的諸葛瑞來說,看到自己的孩子本身就是一件很開心,愉悅身心的事。
“我只是想問一下,我的英雄們,你們能否跟我解釋一下你們在這次戰爭發生之前和哪裡的外來人在說些什麼呢?”
諸葛琴轉向那幾個戰士說道,諸葛琴的這話一出,頓時引起了一片譁然。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和外來人接觸,而且在接觸過後就發生了這場戰役,而在這場戰役中,這幾個人又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成爲了部族中被公認的英雄。這一切,不管是巧合,還是什麼,由不得別人不去多想一些什麼。
所有人的眼光都開始變了,帶上了懷疑和不信任,以及有着一種被欺騙的憤怒。諸葛瑞冷冽的目光掃了一眼這幾個戰士。的確,諸葛瑞的實力是不及這幾個戰士的,可是或許是諸葛瑞長期的在大酋長的位子上的積威,諸葛瑞的目光讓這幾個戰士感到了寒冷,徹骨的寒冷。
其實也正是諸葛瑞的目光讓這幾個戰士回過神來,這幾個戰士在諸葛琴說出那些話之後還有些發愣,一是因爲他們還沒有想到這件事會被別人所知道,二是因爲他們還從來沒有考慮過事態的嚴重性,這幾個人雖然明白一開始蛇九不願來他們部落的原因,而這一次,卻是透徹的明白了這個原因,透徹的不能再透徹。這幾個戰士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諸葛琴所說,可是真的?”
諸葛瑞冷冷的道,諸葛瑞直接用自己的女兒的名字,就足以看出諸葛瑞此時的憤怒,就算諸葛瑞是遺忘部落的大酋長,諸葛瑞在任何人的面前從來都是稱自己的女兒做小琴琴的,沒有過特殊,沒有過例外。那幾個戰士的心裡升起了一股寒意。他們雖然比諸葛瑞要強,但是出於對自己的部落的熱愛和守護欲,此時他們是不會說謊的,當然也更不可能對諸葛瑞做出不利的舉動。
“回大酋長,是我們在部落外面認識了一個強者,在那個強者得知我們部落的困境之後表示出了要幫助我們部落,並且提升了我們的實力的。”
是這樣麼?大酋長並不清楚這幾個戰士有沒有騙自己,但是大酋長相信自己的感覺,他感覺到了這幾個戰士對於部落的忠誠的心。只是,諸葛瑞並不相信這個外來人會就這樣簡單的將力量給予這幾個戰士。如果沒有特殊企圖並達成某種協議的話又怎麼能夠這樣做呢?白費力氣的活是不會有誰去做的,尤其是強者,因爲強者普遍都擁有着同一個優點,那就是聰慧。而且如果沒有達成某種協議的話,單憑是單純的企圖也是不可能讓這個強大的存在去做一件這麼費力的事的。幾個戰士同時被強行提升實力,諸葛瑞當然知道能夠做到這些的人並不多。